重生后,霸总对我蓄谋已久
作者:一只晚晚 | 分类:现言 | 字数:10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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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囡囡,不是我的女儿。
温裳执意要去做骨髓匹配,盛琛站在走廊上等她。
“有烟么?”盛琛忽而开口问。
宋城走过来,从口袋摸出烟盒,递过去。
盛琛只是将烟咬着唇角没有点燃,宋城要帮他,被拒绝了。
“医院禁烟,这里不是抽烟区。”他轻声地说。
他向来烟瘾不大,只是偶尔心烦气躁会抽上一两根。
自从和温裳在一起后,抽烟的时刻就更加少了。
温裳说,抽烟伤肺,不许他抽。
只是有时候外出应酬,他会抽上一根,能戒的,都戒了。
“盛总……”宋城站在他的身侧,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
盛琛却说,“你去急救室等着吧,别走开太久,避免有突发情况。”
宋城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盛琛,终究是没有再说话,转头就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盛琛颀长的背影,灯光落下,拉出一道浅淡的暗影。
他知道,盛总心情不好。
盛琛抬眸,目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向白茫茫的远处,天空成了灰青色,大雪纷飞不止,像是要把集聚一个冬季的雪在今天下完。
天灰蒙蒙的,像是压着一股难泄的愤怒,寒风吹得窗户做响,张牙舞爪地要将玻璃撕碎。
街道上有不少的行人匆匆,给银装素裹的世界添上了不一样的色彩,成了白茫茫天地间唯一的点缀,让这冷漠的冬天添了一些人气。
“囡囡,不是我的女儿。”
盛琛想起了叶湘的话。
那时,在温家,盛琛得知叶湘的情况时,立马联系了最好的医疗团队,还提出了让温裳做骨髓对比的建议。
叶湘拒绝了,她说不合适。
那时的叶湘眼眶发红,饱含热泪的模样,盛琛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囡囡是收养的,在冬天雪地之间,我在温家门口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婴儿,我心软便收养了。”
“盛先生,我活不长了,一生之中没有什么遗憾,唯一的担心就是囡囡,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我舍不得她,我也放不下她。”
“可是……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陪着她了,医生说了,找配对的骨髓就像大海捞针,我不想抱有太多的期待,生死有命,不能强求。”
“盛先生,我很感谢你,真心地爱着囡囡,我……我能不能求你,好好照顾她,求求你了,我只有一个女儿,我真的放心不下,温封他……不会真的对囡囡好的,也就只有你。”
叶湘的话回荡在耳边,盛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将唇角的香烟取下,顺手扔在就近的垃圾桶了。
正好,抽检室的门打开了,温裳落魄地走了出来。
盛琛迎上去,将她拥在怀中,对着护士绅士地点头致意。
“结果……要多久?”温裳还不忘又问了一次。
“温小姐,您不必担心,一天之内,必定会出结果的。”护士耐心的安慰着这位神经衰弱的家属。
生离死别,她见过太多了,只能感叹人生无常。
温裳朝护士深深地鞠躬,“谢谢护士小姐。”
盛琛拥着温裳走在长廊里,两人回了急救室,继续等到着命运的宣判。
护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后,继续低头工作。
“饿不饿?”盛琛看着在发呆的温裳,轻声地问。
他们今天中午都没吃饭,现在都下午四点了。
温裳麻木地摇头,盯着亮红灯的急救室,摇头,“不饿,我吃不下。”
太漫长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往前走,明明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条不紊,可每一秒,她都觉得是度秒如年。
她怕了。
怕急救室的红灯灭了,又怕它不灭。她怕里面传来噩耗,所以宁愿这样度秒如年地接受着时间的凌迟。她更怕它不灭,时间拖的越长,那就……说明手术很棘手。
此时,宋城正好提着下午茶走过来。
“吃点,我怕你撑不住。”盛琛接过下午茶,拿了一个汉堡,体贴地拆开,递给温裳,轻声地哄着,“你要是也倒下了,伯母谁来贴身照顾?”
温裳的眼角又湿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盛琛,最后还是张嘴,吃了好几口,但实在是吃不下了,才放弃了。
盛琛全程陪同在身侧,他的手包裹着她发冷的小手,陪她说了不少话,企图分散她的注意里。
“温封呢?”温裳忽而转头看向温家的佣人张婶。
她冷漠地直呼其名。
在她的心里,温封虽是作为父亲,但从未有一天是真的尽责的。
回想过去二十年的相处,她忽而想起,自从她记事以来,温封从来没抱过她。
或许,温封对她唯一的善意与友好,是发现她价值一个亿,可以当做商品卖给盛琛。那时,温封确实看起来挺善良的。
张婶哭过了好多回,看到温裳时,眼泪又涌上来了,“我早就打了电话,打到了办公室,秘书说知道了。”
就三个字把她打发了。
至于温封是不是真的知道的,没人知道,他们清楚的是,叶湘被推进急救室四个小时了,作为丈夫的温封至今杳无音讯。
这样的丈夫,还真的比不上丧偶的。
温裳的脸色发沉,鄙夷地呵了一声,心底里一阵发凉发冷。
叶湘一直以来用真心待温封,可是换来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就是被辜负,被抛弃,被冷落。
张婶不敢多说话,忍不住抬手抹眼角。
“我妈的病……”温裳的嗓音中透着哽咽,“什么时候的事?”
“……”张婶哭了,“三个月了。”
温裳的眼泪落下来,又倔强地抹去,“为什么不告诉我?”
“太太不让。”张婶吸了吸鼻子,“太太说,不愿意让你担心,你晚一天知道,那就能多开心一天,她……”
“你也知道吗?”温裳转头,看向了一脸深沉的盛琛。
两人的目光相对,一片可怕的沉默在两人的中间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是盛琛先败下阵,点了点头,“嗯。”
“所以……就只有我不知道是不是,就只有我每天还没心没肺地哈哈笑。”温裳觉得讽刺,太过讽刺了。
“你们凭什么瞒我……”她的眼眶红的可怕,“早点告诉我,要是我的骨髓合适,那就能救她了,你们瞒什么!”
盛琛心情复杂地看着温裳,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咙间,说不出解释的话。
她的骨髓,合适的机会,微乎其微。
可是,他无法如实相告。
没有等到回到,温裳不打算追问,低着头,眼泪滴到大理石地板上。
忽而,急救室上的红灯灭了,成了绿灯亮起,门被打开了,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温裳着急地冲上来,“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