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收容所
作者:幻梦猎人 | 分类:科幻 | 字数:5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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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源血开关
虽然是被半强迫的。
但注射源血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一股无形且温暖的力量,护住了程拾的心智,并尝试让程拾安眠。
程拾本可抵御这股力量,但一想到进化过程中的痛苦,还是放弃了抵抗,选择享受这个过程。
再醒来时,程拾躺在柔软的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温暖的阳光混着清新的风吹了进来,这里应该是白鸟城的医院。
坐在床边的老头儿,惊喜的站起来大喊:“护士,快来啊,我儿子醒了!”
护士给程拾检查了一下,确认程拾的身体状态不错。
“太感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老头子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老头儿就握着小护士的手,说了一箩筐感激的话,将那小护士臊的都脸红了,手却又抽不回来……
半小时后,程拾臭着一张脸,和老头儿走完了整个出院流程,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空房间。
关上门后,程拾终于忍不住:“喂,会长,你凭啥占我便宜?”
是的,这老头儿就是阎炎伪装的。
坦白讲注射源血的过程,程拾没感觉到一点痛苦,如果忽视其可怕的死亡率,体验上其实要比基因药剂强多了。
阎炎揭下脸上的伪装,重新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我有什么办法,源血融入身体的流程至少要好几天,总不能每天都是我伺候你吃饭,洗澡,上厕所吧。”
程拾果断揭过这茬。
他可不想让这老男人给自己擦身体。
然后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变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可比我想象中的弱太多了。”
虽然没有手环,但根据程拾的经验,他身上至少多了几条源血特性,体能类,再生类,以及毒素之类的特性,但全都只相当于初级基因特性的强度。
但很快程拾就发现,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一个无形的开关。
于是他拨动了这个开关。
哗!
程拾身上的肌肉,顿时蠕动了起来,他的皮肤快速失去血色,变成青灰的色泽,指甲尖锐且发黑,整个人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这个强度,好像又有些过头了!”
筋骨,恢复速度,以及血液里的剧毒,已经超过了标准基因特性刚注射时的强度,至少有‘深层’的基因熟练度。
但同时程拾也感觉到,无形的痛苦从身体各处传来,动作也不如正常状态精准,他的理智正在崩坏,许多邪恶的想法不停冒出来。
这种感觉,他曾体验过!
“不死者-柯文!”
程拾曾对柯文的身体,进行过实验,激活猎人力量的时候,有些类似于附身柯文时的感觉。
“原来如此,所谓的源血,其实就是主动接受怪物的基因污染,来自‘最初猎人’的细胞,会保证猎人心智不会丢失,但这样的话……”
程拾问阎炎:“我可以注射第二份源血吗?”
阎炎白了程拾一眼:“你想找死的话,最好离我远一些。”
程拾暗自点头。
他就猜到会是这样,基因污染一次会变成半人半怪的东西,要是再进行一次基因污染,就会因基因崩溃而死。
于是他又问:“那么当我将源血完全掌握后,就没办法变得更强了吗?”
阎炎表情有些欣慰,这个新人不止脑子好用,而且还十分有上进心,是个可塑之才。
“办法是有的,去猎杀同样的怪物,借由他们的生命精华,来提纯你的源血变强,不过提纯过程有一定的风险……”
两人聊了许久,程拾对猎人的实力体系,有了深刻的认知。
忽然程拾有些便意,就来到了卫生间,迷迷糊糊的放水之后,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阎炎在外面笑弯了腰。
片刻后,程拾咬牙切齿的走了出来。
“我已经植入源血了,现在算是一个猎人,有些事情你该对我讲了。”
阎炎忍着笑问:“什么?”
“关于我们敌人,那片笼罩城市的灰色雾气,操控诸多诡异的元凶,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阎炎表情变得严肃:“这,就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了,首先它们不是灰雾,你可以称它们为‘死群’。”
程拾认真的听着,偶尔还记下笔记。
他要快些从阎炎的嘴里获得需要的情报,这具身体,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
阿尔法阴阳怪气的说:“呦,我们的所长大人,终于舍得回来啦。”
程拾蹲在地上,捧着碗嗦面,没有搭理阿尔法:“嘿,这面条虽然难吃,但好久没吃竟然有点想念。”
贝塔一号面无表情,她只是个机器人,不会因程拾的夸奖而高兴的。
程拾一边吃面,一边说着他从白鸟城那里带回来的情报。
“我没想到白鸟城的水竟然这么深!”
“那些灰雾只是表象,其真正的本体,是夜晚才会出现的乌鸦!”
“我之前就觉得,白鸟城的白天不对劲儿,但一直都没想通,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晚上有许多乌鸦,但白天一只都看不见。”
“那些乌鸦被称作死群,它们控制着整座城市,每当有新生儿诞生的时候,它就会派怪物杀死一个成年人,以此来吸取某种能量。”
“不过有一说一,死群为了能获得稳定的死亡,对白鸟城的活人还算不错,每周双休,早八晚五,有充足的娱乐设施……”
在和阎炎深切交谈之后,程拾就脱离了迟鱼的躯壳,新的意识接管了这具被程拾嫌弃的身体。
在离开之前,程拾警告过叶佳,所以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不一会儿,程拾就干完了两大碗炸酱面。
贝塔一号将餐盘收起,蹦蹦跶跶的离开了,发出铛铛铛的金属碰撞声,十分吵人。
阿尔法不合时宜的问:“所以那副躯壳身上,最初猎人的脸究竟长在哪里?”
程拾露出坏笑。
现在这是迟鱼的烦恼了,所以他毫不忌讳。
“嗯……其实倒也没长在特别尴尬的地方。”
“但是吧,上厕所的时候,就总觉得那张脸在偷窥,坐在马桶上小解更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