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作者:夜雨听音 | 分类:玄幻 | 字数:3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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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开心
彻底从痛苦与失落中走出来,东福睡得特别香,也睡得特别安稳,一觉醒来,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了。他想起寒冰还病着,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直拍自己的额头,心里暗暗怨自己睡得沉了。
出得门来,寒冰的床上哪里有人,被褥折得整整齐齐。东福冲到厨房,寒冰正在忙碌。见他进来,嫣然一笑。
东福很紧张地冲到她面前,伸手去拦她:“病还没好呢,你起来做什么?快去躺了好好地睡着。”
寒冰轻轻拨开他的手笑着:“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一点风寒。我早起来了,刚刚还把你熬的药又喝了一碗呢。老躺着我闷。”
东福看看那煮着的一锅药,果然只剩些渣渣,便放心了许多。听得寒冰说起闷,猛然想起来,立刻敲了一下头,只在心里念阿弥佗佛,求着别让那两个小鸟儿给闷在蓝子里饿死了才好。
寒冰看东福敲着头哎呀着往角落里走,很是好奇,忙跟了过来。东福拉开罩着的衣服,两个翠绿的小鸟儿吱吱地叫着,害怕地挤在一起。美丽的羽毛在白光泛出异样美丽的五彩光泽。
“呀!太漂亮了!”寒冰在东福身后惊喜地叫起来,伸出手小心将两只小鸟儿捧出来。东福用细细的小绳捆着它们的小脚,小鸟儿想是扑腾累了,知道飞不起,被寒冰捧起来,便在她白白的手心里东倒西歪,叽叽地叫着。
寒冰欢喜得两个眼睛都放光,鼻子快要凑上小鸟的红红的尖嘴儿了:“好乖好可爱的小鸟儿。一定饿了吧?我给你找点儿吃的。”说着便捧了小鸟儿往桌边走。撒了些饭粒在桌上,才发现两个小鸟儿被东福拴着脚了,又低着头细细地去解绳子,一边解一边嘀咕着:“是东福不好,好好儿怎么要拴起你们来了?拴起来不能飞多难受啊。我给你们解开,你们想停在哪儿就停在哪儿,想吃什么就去吃什么。”
东福站在一边,笑着看寒冰絮絮叨叨。他只要寒冰快乐就好,这两只小鸟儿是特地送给她解闷的,她怎么折腾都行。如果飞起来,大不了就是伸手抓回来。以他的身手,那根本就是雕虫小技。
两个小鸟儿被解了绳子,想是血行不畅,只是扑腾着翅膀,却并不飞起来,只在桌子走来走去。寒冰欢喜地趴在桌上,瞪着两个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小鸟儿那小小的宝石一般的眼睛。其中一个小鸟有些调皮,对寒冰披散了一桌的黑发很是好奇,走上去遛遛,又伸出小嘴来啄,引得东福在边上也忍不住好笑起来。
只是两个小鸟儿都对桌上的饭粒不敢兴趣。寒冰又捞起一些水花儿放在桌上,胆大那只先探着头去试了一试,接着好像发出邀请一般,叫了两声,另一只便也过来,两个小翠鸟啄得石桌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寒冰惊奇地咦着,又小声地说着,“多吃点儿,吃了你们也不怕冷了。”
东福看寒冰满脸的沉醉,便轻轻拉了她问:“喜欢不?特意捉了来送给你的,任由你处置了。”
寒冰歪着头想了一想,很是开心:“我要给这两个小鸟儿做一个漂亮的笼子!”
做笼子?东福看着寒冰。这小小的寒冰洞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用什么来做?
寒冰看出他的不解,轻轻笑笑,说道:“记不记得,我要带你去看师太祖的像?”
东福当然记得,他这会儿身上穿的,还是身材伟岸的师太祖的衣服呢。寒冰又细心给他裁掉一截重新缝起,这样穿在身上合体些,倒不至于臃肿,可是衣服的飘逸却就失了几分。
“那走吧,我正好睹睹师太祖的丰姿。”东福笑着,不知道寒冰怎么突然又从做笼子想到师太祖的像?不过只要寒冰开心就好,她想去哪儿,他就陪她去哪儿好了。
寒冰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小鸟儿仍旧捧回饭篮子里放着,想是太冷了的缘故,两个小鸟儿竟不挣扎,放进篮子里只叽叽轻轻叫了两声,便紧紧地挤在一起靠着。寒冰也依样儿取了布盖上,放在柱子旁边煨着热气,才站起来,望着东福,脸上却飞起两片红云:“谢谢你给我捉了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有它们做伴,我要开心好多呢。”
东福微微笑着,看着寒冰一张小脸满是红霞,小小的红唇滟滟欲滴,心里涌上说不清的浓浓爱意,用手将寒冰拢过来,便又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她。
寒冰有些害羞,却不再像躺在床上那样的无措,伸出手来抱紧了东福的腰,仰起头来,微微地喘息着,任东福轻轻咬开嘴唇,在她的嘴里注入清新的气息,一遍又一遍依依地纠缠。她紧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将盖下来,脸上越发地潮红,身子被东福紧紧地搂着,两个人都深深地沉醉在这迷人的深吻里了。
东福抬起头来深深地吸气,又不舍地低下头去,将脸在她细嫩的脸上轻轻的摩挲。寒冰被东福的胡须梗梗擦得有些疼又有些痒。咯咯地轻笑着,将头藏进东福的胸前去,静静地贴着,听他咚咚有力的心跳。两个人这一瞬间都觉得很安然很快活,紧紧地依着搂着,静静站着,动也不动。似乎永生永世就这样抱着便安安心心了。
寒冰常年住在寒冰洞中,从不接触着外界的人与事,从把东福救进洞里来,就从没有避讳过什么,只是自自然然的相处着。如今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一埋头一低眼的羞涩,却实在是天性使然。是女子,便会害羞。只这低眉顺眼的一害羞,便又常常就把某个人的魂都给勾走了!
寒冰贴在东福的胸口好一会儿,轻轻动了动。东福弯下腰去,将她整个搂起来,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不是风寒还没好,有些不舒服?”
寒冰被彻底抱起来,又是欢喜又是害羞,紧紧勾着东福的脖子,低着头,散下满头的黑发,轻声说道:“东福,我好高兴。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