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本为凰
作者:夏卿颜V5 | 分类:古言 | 字数:8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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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少年
这少年的英俊实在是让天地都在此时黯然失色。而这如炽热烈日般的耀目少年郎,那一双眼神之中却带着一种令人畏惧的锐利光芒,那种桀骜不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笑容仔细的瞧着,确是带尽了人世间的种种冷漠与疏离,残酷与狠厉。
韩安月有些惊异的看着进来的人,手中的点心都不自觉的掉落下来,口中还有些不可思议的道:“这沈家的小王爷什么时候这般的惊为天人了,竟有如此的出色......简直让人有些浮想联翩了。”
往日里,沈浥尘虽然也是因着一副极其俊俏的容貌招摇万分,但是却与今日在明华宫大殿上的他截然不同,就好像是曾经的过往都是在故意的掩盖他身上如此锐利的光芒一样,现下的沈浥尘,褪去了那层带着掩饰的外衣,显露出真正属于他的锋芒,这身的意气风华相较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实在是应该站在高处俯视着众人的王者。
夏兰雪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惊了一下,她不知道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甚至不知从何而起,但她就是这样的瞧着沈浥尘,这少年缓步走至席间,迎着的是在坐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许久未参加宫宴了,今日来,也是凑个热闹。”说着,他暗自的眼神便看向了夏兰雪的方向,身子却在椅背间坐下,但他却并非挨着宣武王沈昊天而坐,而是坐在了任廷朗的身旁。这可让任廷朗有些异样的看着他,但还是极不情愿的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了一小块的地方。
宣武王沈昊天见着沈浥尘如此的行事,面色立即就有些难看了起来,在周围人的眼中,虽然两父子并不是感情慎笃,但也没有到如此井水不犯河水之地,他们私下里议论,可也未有人出声劝慰。沈浥尘历来就是这么个放荡不羁的性子,随遇而安,今日他能来且不说在宣武王的意料之外,倒也是给了沈昊天一个极大的惊异。
“这沈家的小王爷,倒是与众不同。”谢蓉箐神色有些让夏兰雪不解,但是她却没有多想,可她却不知,谢蓉箐在方才见到沈浥尘的时候就发现,这少年一举一动之间有种勃然的大气,并且与他的父亲沈昊天不同,这样的气度让人感觉到有些紧迫,甚至有些凶险。沈浥尘是上过沙场的人,那种凶险,可以是经过一次次生死之间才会散发出的赫赫威仪。
夏逸晨看见沈浥尘步入,眼中确是微微一亮,唇下也在不知不觉的中淡淡勾起。
坐在上首的几位皇子见此情景,各个在瞬间面色便已经阴沉了起来。这个宣武王府的小王爷也着实太让人有种危机之感了,人只要太过于出色,就会招来种种的麻烦,现下沈浥尘虽然只是在宣武军中带兵,但说到底他并没有入朝为官,步入仕途,可就凭着那一种无视天下的气魄,便已经让人觉得他不是可以具屈居人下,俯首称臣的人。这样的人,对于他们来说一种危险的存在,一旦超脱掌控,那就是彻天彻地的凶险。若是不能将其收复,倒不如今早除之。手握重兵的将军有这样的一个对朝堂来说危险万分的儿子,倘若不加以重视,任其壮大,那到最后,便是皇室根本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就在沈浥尘刚刚落座之后,众人还在惊讶之中时,便听到内侍监高声长音宣禀:“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终于,南崇的弘裕皇帝与其皇后在明华殿众人的等候中,姗姗而来。
众人对其叩拜,高呼万岁,千岁。弘裕皇帝看上去此时心情尚佳,皇后的面上却是显得有些不怒自威之态,作为一个女人,她长得虽说是容颜清秀,仿佛可以看出年轻时她也是风姿秀丽之女,但随着年华的逐渐失去,她的面颊深陷,下颚两边为凸,显得很是尖酸苛刻。
因为太子的原因,这位皇后娘娘向来手段十分的狠辣,果决。从前,夏兰雪是君北翼的正妃,在嫁给君北翼后,倒是没少被皇后娘娘为难,因着她不学无术,脑子又不够灵活,也是无数次的栽倒在皇后的手中。但也正是这样,皇后娘娘教会她不少后宫生存之道,也让她了解到了许多的尔虞我诈,阴狠构陷。
前世种种,犹如云雾飘散,她既然是为了复仇而生,那目的就已经极为明确,她要让整个南崇皇室轮为她孩子的陪葬祭品,彻底颠覆这南崇的朝堂。精卫尚且可凭一己之力填海,愚公尚且可以移动大山,那为什么她就不能撼动这南崇的天下呢。
夏兰雪垂眸,只是看着那桌上的茶盏,眼神中有一些别样的东西在盈盈而动。
这番的样子落在了不远处夏芷柔的眼睛里,她仿佛是带着一种轻蔑的笑意,就好像今日宫宴之上,谁都不会比她个更为出色一般。想着,她的笑容便更是得意了起来,兰花玉指的拿起眼前的茶盏,悠悠的饮下了一口。对于夏兰雪,她从不放在心上,也不觉她比自己优秀多少,即便是今日这样的宫宴上,她举止端庄又如何,它日的校考场上,才是一决胜负的地方。
等夏兰雪再次抬起眼眸之时,那原本有些微动之意骤然间消失不见,她只是唇畔处漾起一抹的笑意,这样的笑与方才数次的冷笑不同,这一笑她眉目弯如新月,倒是有种微甜的温柔之意,竟是如此的明媚动人。这一幕,恰巧被对面坐着的男宾席上的几人看到,纷纷在瞬间晃了下神色,他们不知道,原来夏兰雪笑起来,竟是这般的动人心魄。
陛下与皇后坐在那正殿之中的龙椅上,万寿节的宫宴正式开始。所为万寿节,就是陛下的生辰之日,所称万寿节,这一日,在不知情的人看起来,南崇的皇帝只是想要拉进君臣的距离,与臣同乐,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也不过就是摆摆样子,君君臣臣,臣臣君君,哪有真的可以融为一潭之说呢。就像是当下的敬酒,无非就是面子功夫,一番过场而已。
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任廷朗给沈浥尘添了一杯酒,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不来吗,怎么今日竟然有这般的闲情逸致,跑来参加宫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