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本为凰
作者:夏卿颜V5 | 分类:古言 | 字数:8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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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到场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门前的通禀,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朝着麟趾宫的大门处看了过去。今次靖远侯府的来人之中,除了三房的长子夏琅素要参加男子的校考,其余都是女眷参与,所以靖远侯府的男子也都没有悉数到场,而是只有各房的夫人,带着自己要校考的儿女前来。其实,今晨二房老爷夏旭之和三房老爷夏旭为是要同夫人一并来这麟趾宫参与这场校考的,只不过刚刚出门就被陛下一纸诏书传召去了宫中,这才无法到场。
而夏旭成确是偏偏不同,他现在本就在朝中处于一个微妙的位置,往日里他权倾朝野,现在陛下对他的态度是模棱两可,所以人人都在猜测,靖远侯府是不是就快要东山再起了,只不过是差在了一个时机上,只要到了时机合适之机,陛下便会重新给予靖远侯夏旭成官职、兵权。到了那时恐怕靖远侯府会再次迎来权倾朝野的地位。似乎当朝臣子也都心知肚明,只要靖远侯夏旭成重新握住了南崇的权利,那哪怕他的府中没有任何一人得到这校考的甲子第一名,也都无所谓了,毕竟以靖远侯夏旭成的能力,在朝堂上顺风顺水,谁也没有资格在言语其他。就更别说他子女的前途了。今次他没有来,在外人看来,应该是琐事缠身,可只有府中人知晓,他是在临出门时被玉姨娘以身子不爽利缠住,才没有办法前来。
顺着那门前一行人看去,众人看到了在那群人的身后缓缓而行的郭心云,何思柔的母亲面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本以为郭心云今日因着前段时间靖远侯府发生的事情而不会到场,可没想到,她竟然在夏芷柔的陪同下来了。郭心云的面上看过去虽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可这神情倒是哀泣不已足矣显露出她的丧女之痛。然而她的这番举动,让包括何夫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少的诧异,毕竟她的二女儿刚刚被陛下赐斩首之刑,她又怎么会有脸面,能出席这样的场合呢?
在场的男子们还好,毕竟他们都知晓靖远侯府乃是静等时机的猛虎,眼下不过只是猛虎遇到了湍急的河水,但,只要淌过了这条河,那日后就有莫大的权利在等待着他们,况且靖远侯府又是权贵之家,对于儿女们这点的过失,他们还不曾放在眼中。陛下对于敬亲王世子被靖远侯府二女谋杀一事,也是重重提起,轻轻放下,这其中带出的消息已经让众人看的清明,若是陛下真的在乎敬亲王世子的死,又怎么会只单单让一个庶女陪葬,所以,有些事陛下也是得过且过,面上给了敬亲王府一个慰藉而已。他们都知道,谁又会真的去在乎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可是各位朝臣的夫人们却看不到男子能见到的这一层,毕竟夫人们久居府宅之内,对于外面靖远侯府发生的这些事还是会心存一些芥蒂,之前相互谈起之时,人人面上都是一副嫌恶的样子,尤其是对郭心云,声声指责她教女无方,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子女们交给候夫人谢蓉箐去管教,无论怎么说,那也是禹王府的嫡女,家教,礼仪上一定要比出身将门的郭心云强出许多。
何思柔拿起了手中的丝帕掩唇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浓浓的鄙夷:“等着瞧好了,今日几位皇子都会来这校考场上比试,那夏兰雪早就倾慕与七皇子殿下,想来今日也一定会有好戏看,就算是为了七皇子,她也得尽心尽力的去校考,那我倒要看看,这个愚笨之人究竟有怎样的笑话等着我们看。”
这番的语气听在旁边的两人耳中,皆是一副想要看好戏的神色,她们的眼神朝着门前看了过去,只见麟趾宫的内侍监领着一行人,缓缓的朝着宫内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靖远侯府的二房夫人李汐瑾和三房夫人兰书雁,今日的李汐瑾身穿靛蓝色的织锦绣花外袍,手中的丝帕,乃是姑苏苗家独绣的飞云绢帕,单单这一块绢帕的丝料就已经价值连城了,就更别提那属于苗家的绣工,只怕是当朝权贵的夫人们都找不出几个来。苗家的绢帕几乎都是皇家独有的贡品,能流传出来这几个,也只是皇后以有功之臣赏赐而已。但李汐瑾的这一方,却是谢蓉箐以妯娌初见时相赠的,算起来也是有多年的光景了。可这方丝帕看上去还如新物一般,看得出来,平日里李汐瑾是十分真爱,不曾拿出使用。加之她身量本就保持的极好,以这样颜色的衣物,搭配如此一方绢帕,更是显得她身量芊芊,仪态不凡。
同行在李汐瑾一旁的兰书雁却没有她如此气度卓然,兰书雁的年纪本就比李汐瑾要小出几岁,虽说已经成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她却有一种初嫁新妇的感觉,一身湖蓝色的柳荷衣裙,一看便已有小家碧玉之态,是一个本份柔婉的当家夫人。
绕过了两人,便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身后含眸垂首跟着的三人,为首的便是三房的长子夏琅素,他的身后就是三房的嫡女夏乔安和二房的嫡女夏舒悠。几人的打扮虽说不是已入麟趾宫内最为出挑的,但也是不失礼数的,夏琅素一身霜色墨痕的长袍,宽大的束腰将他周身显出一种文人独有的书卷气,本就长得有些清秀,倒是吸引了不少在场夫人、小姐的眼神。而夏舒悠和夏乔安,两人一个身穿的淡粉色的轻烟罗裙,一个身穿鹅黄色的珠翠百褶裙,显得两人很是娇俏可人,灵动非凡。
待走进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随同几人的身后,那便是郭心云与夏芷柔同行的方向。郭心云原本面色上就有些深思倦怠,加之这几日为了夏芷晴的事情哀泣伤神,气色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红润。为了让自己的精神看上去好些,她敷上了厚厚的脂粉,可她却仿若不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在她这个年纪,以这样的脂粉作为掩盖,足矣给人一种错觉。这仿佛不是哪家的大户妾室,而是市井之中那粗鄙不堪的妇人一般。即便是那一身棕红色的流云锦加身,也难以掩盖她毫无气色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眼,带着死气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