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绝望的感觉？现在的周筱艺终于明白了，绝望并不一定是陷身于险境之中无法自救，而是面对无法改变的事实，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她的贞洁被莫然毫不怜惜地夺走，就算是这样，莫然对她的感官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善，因为她已经彻底地沦落成为一个下贱的玩具，一个只属于莫然的玩具，他的泄欲工具，仅此而已。

这辈子如果不能逃离莫然的话，她只能接受命运的这个安排，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么就永远无法走出莫然带给她的阴影，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要她，没有谁会再接受她，因为从她被莫然占有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都烙上了那个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印。

“你是不是在恨我，心里想着该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离开我的控制，最好是能够利用别的力量将我干掉，以此来施展报复，从而雪耻？”莫然弹掉烟灰，朝着周筱艺泪痕斑驳的俏脸吐了口烟雾。

周筱艺并没有因为莫然的行为有丝毫的反应，往日里很是敏感而且极其厌恶的烟味儿在此时却是毫无所觉，莫然的话只是让她悲哀地自嘲一笑，没有任何表示。

她还有机会报复吗？她有机会逃脱莫然的魔爪吗？她一个女人，在一切可行途径都被封杀的情况下，除了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还能有什么选择？还能有什么想法？

周筱艺嘴角那抹苦涩的笑，看在莫然眼里，却是让他有些火起，没来由的，他对于周筱艺认命一般的无所作为很是反感。

手肘撑起身子，侧身看着近在咫尺浑身一丝不挂的女人，莫然拿着烟头的手抚向了周筱艺的脸颊。

那里有一道明显的红肿，清晰可见的五指山破坏了这张原本完美的脸蛋儿的美感。

“回答我！”莫然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语气。

周筱艺睁开眼看着他，但是并没有开口，失去了色彩的眼睛中倒映着莫然阴沉的那张脸，看上去有些扭曲狰狞。

不知是因为被飘起的青烟熏到了还是想到了什么，周筱艺眼中晕着的一滴泪沿着俏脸滑落耳畔，她已经不想再做任何解释了。

莫然对她的不信任已经注定了，她哪怕说再多，他都不会相信，说不得还会有各种说法等着她，何苦再讨羞辱呢？

烟头被弹落地面，莫然一转身狠狠地扯起软弱无骨的周筱艺，将她立起身来。他的动作很粗鲁，身体牵扯之下，周筱艺只感觉自己又一次经历了撕裂般的痛楚，下身火辣辣的痛感几乎让她昏厥，不自主地痛苦呻吟出声。

莫然对她的施暴，纯粹是发泄个人的欲望和情绪，完全没将她当做是一个不堪鞭挞的女人来看待，她的感觉有多难受根本不在莫然的考虑范围之内。

凝脂若雪的皮肤完全地展露在空气中，那布满了指痕和青紫之色的俏乳调皮地跳动了几下，但很可惜，这让人热血上涌的画面并没有人欣赏，唯一一个可能欣赏的人此时根本对此不在意。

莫然左手捏着周筱艺的脖子，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周筱艺的侧脸，暴力和轻柔毫无违和感的掺杂让人更难受。

他的手劲儿很大，就算没怎么使力，也让周筱艺几乎喘不上起来，脸色很快变得涨红，微张着嘴努力想要吸进更多的空气，可饶是这样，周筱艺依旧没有开口再求莫然手上放松点儿，因为到了现在，她越是弱势，莫然就越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你是不是觉得闭口不言就能躲过去？无声地反抗么？”原本轻抚着周筱艺脸颊的右手缓缓下滑，停留在她的胸口，毫不留情的揉捏让周筱艺痛苦的闷哼一声。

莫然现在就是一个恶魔，折磨着她的身体，摧毁着她的意志，她已经不做任何抵抗了，却仍然无法避免被他虐待。

“你杀了我吧！”艰难地深吸一口气，周筱艺终于开口说道。

她已经崩溃了，莫然如此对待她，她怎么可能没有恨意？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想亲手杀了他，但是她做得到么？成功了，她是死路一条，不成功，她将会受到更深的虐待，莫然的一再逼迫，真的让她无所选择了，只愿这一切早一些结束，那个所谓的最初的目的，她也不再去想了，因为那不现实，她只希望这一切就这么结束掉，伴随着她年轻的生命一起终结，仇恨和屈辱全都烟消云散。

但是现在，她想死都需要莫然批准才行。

“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杀了你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一副好身躯？”莫然邪气盎然地盯着周筱艺，与此同时却是用两根手指捻搓着那粒粉嫩的小葡萄，对她的折磨这才刚刚开始，又怎么会让它这么快就结束？

“你还想要怎么样？”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流下，周筱艺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了，身体上的痛苦永远无法与精神上的溃败相提并论。

“回答我，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是！”

“你想怎么杀了我？”莫然玩味地盯着一脸决然的周筱艺问道，对周筱艺精神的摧毁已经差不多了，再逼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儿了。这件事他做得几乎丧失人性，但是却绝不后悔，隐留这么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自己的身边，他睡觉都不放心，必须尽早的解决。

“你对我的所有折磨我都会百倍还给你！”抛开一切的周筱艺已经不在意莫然会怎么折磨她了，因为就算是低声下气的求饶，换来的依旧是折辱，若是将他彻底激怒，说不定他会在盛怒之下将自己这残败不堪的性命拿去，到时也就解脱了。

“很好，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是现在有一些已经死了，还有一些会在不久的将来随他们而去，你是最想杀掉我的其中之一，现在我真的很纠结，到底要怎么解决你呢？不杀掉你，我心不安，杀掉你的话，这么完美的身体可就太浪费了，而且你的价值还不止这一点儿，你给我想个办法好不好？”莫然突然笑了，笑的没有丝毫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