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感觉自己越来越无法经受打击了，原本百分之十就让他难以置信了，没想到莫然随便一出口又来个百分之十五，我的爷，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说！不是海水也不是石头啊！

但看莫然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他心里相当无语，是应该说莫然不在乎金钱呢，还是应该说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纯利润百分之十有多少呢？

亦或者说莫然的数学学得不好？嗯，很有可能，不是说莫然很早之前便已经辍学了么？想必应该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虽然他觉得一个乔治根本无法承担得起这个数字，但是做决定的始终是莫然，不是他，就算是他再清楚那百分之十的价值，也没什么用处，莫然在释灵就是天！比上帝他老人家弱那么一丢丢，有时候可能他们都要违背上帝的旨意而去选择遵从莫然的命令，谁让人家是大佬呢。

“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莫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大厅回去洗澡休息了，而独自留下来的杰森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意，不必担心？他担心有个鬼用？而且这件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莫然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就算是将心操碎也是屁用没有。

他不担心，他真的不担心，他是心疼！

如果这次的合作真的成功了，那可就代表着以后将要眼睁睁的看着绿油油的钞票流进别人的口袋啊！能不心疼么？

而且，他觉得，面对百分之十的巨额利润，没有几个傻蛋愿意去拒绝，毕竟不需要他们去冲锋陷阵，也不需要为此愁白了头，只需要时不时地提供一下情报信息罢了，更何况，这些情报还不需要他亲自去收集打听，这绝逼是一单无本万利的生意！

可是他并不能替莫然做任何决定，莫然不在的时候，他有全权负责释灵驻爱丽丝岛办事处的权利，但是莫然在的时候，还轮不到他说话，更何况这件事莫然已经有了打算，他也不好乱插手，因为莫然考虑事情可比他全面多了。

两天后的下午三点半，莫然准时来到了休闲牧场，依旧是只点了一杯茶，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钟表的指针一点点儿地划过黑色长条的刻痕。

若是乔治心中有意向的话，四点钟应该会准时地出现在休闲牧场的门口，而若是他没来，那就代表着这次的合作泡汤了，莫然就需要再找下一家合作者，虽然一时半会儿地可能无法物色到条件吻合的人物，但这件事并非迫在眉睫，他们等得起。

下午十五时五十五分，莫然所在的卡座旁出现了一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性，这人自然是乔治无疑了。

莫然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而是向他虚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治也不客气，坐下之后，点了一些小餐点，一杯红茶。

两人除了开场白，时间、所坐的位置和各自点的东西都与两天前一般无二，他们自然也都发现了这个小细节，只不过两人都不在意这无形之中的‘巧合’。

“考虑的怎么样？”待乔治的红茶和餐点被端上来之后，莫然便开口问道。

他不喜欢拐弯儿抹角，之前与乔治讲了很多交际之语，也非他本心，他还是喜欢有什么说什么，不行就加价，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各自分道扬镳，谁也不会影响到谁的人生和生活。

“不得不说，你提出的条件很是优渥，我也很动心，但是...”乔治抿了一口红茶，任由那苦涩和清香的味道在口腔中迅速散开，接着莫然的话头开口回答道。

“是价格觉得不合适么？可以商量嘛。”莫然打断了他的话，一般开口说这种话，无非是想要更高的价钱，虽然他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但是本来就是拿钱砸人的，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数字，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要他们赚来的钱能够满足组织的正常发展和挥霍，攒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手中所掌握的情报来源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根本就没那么重要。”乔治摇了摇头，否定了莫然的猜测。

这倒是让莫然有些意外了，从头到尾他都一副智珠在握的表现，但是现在乔治所言，的的确确出乎他的意料。

他还以为乔治是嫌钱少了，但是没想到却并非如此，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觉得钱多了才对，多到他觉得自己手中的情报根本值不得这个价钱。

这算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么？

莫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过他脸皮厚，也不在乎这点儿东西，继而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知道我能给你具体多少？还是说你知道自己的情报价值多少？”

莫然这句话问的就有点儿意思了，若是乔治知道他们纯利益的百分之十有多少的话，那就说明他对于他们的收入有多少很是清楚，而这表明他要么是调查过释灵，要么就是对他们很上心。至于是好是坏，莫然心中自然有断论。

而若是后者，那就说明很有可能乔治所掌握的信息是真的不值得他出如此大价钱。

情报这东西很难说得出具体的价值，有些人觉得分文不值的信息，在一些有心人那里却可能值得万两黄金，对人对事罢了，就算是再好用的东西也要用在该用的地方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

“我对你们的收入并不了解，我只是通过每次杰森在我这里的交易额进行的粗略估计，刨除一些必备的支出，剩下的钱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莫然听了乔治的解释，不禁点了点头，这才说得过去，因为每次杰森与威尔士交易，都是乔治亲自接手，他对于交易额是最了解的了，而不谈他们是否还有别的资金流入渠道，就光是在威尔士的成交额就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就算是去头去尾，他也能大概计算出来有多少。

看来，这家伙的心思细腻着呢，很多人面对这种选择的时候，看中的都是那诱人上钩的金钱，绝大部分都不会去根据一些细节来进行利益对比。

莫然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等着乔治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