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华气势汹汹而来，干脆利落离开。

方逸华前脚离开音像店，韩东后脚就给菲菲拨了过去。

“菲菲，安排几个狗仔跟一下方逸华。”

菲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味：“方逸华？那个见习督察？猛犸哥，上次那个女老师你都还没搞定，又准备对女警察下手了？”

韩东愕然：“女老师？你说欣欣？我和她就见过一面啊。”

菲菲的声音似乎有些哀怨：“猛犸哥，你都好久过来我这边了呢。说好让二菲帮我挡子弹的，你也没说过来开个枪……”

菲菲的声音天然带着魅惑，让人的骨头都恨不得酥麻，韩东在脑中过了一遍待处理的事务，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你。”

“哦了，我们靶场见。”菲菲笑嘻嘻道。

“靶场？”韩东失笑，“是炮房的新称呼吗？”

然而等韩东到了地方才发现，真的是靶场。

“Surprise！”菲菲和杀手菲从HKPSA（港岛实用射击协会）的靶场里走出，将韩东迎了进去。

韩东还真有点惊喜。港岛实用射击协会的准入门槛可不低，除了警察之外，只有各类赛事的运动员，以及有头有脸的名流才能得到会员邀请。他现在的身份是古惑仔，想要提升射击水平，只能跟着李向南他们一起跑到荒郊野外打靶，浪费弹药不说，还有暴露的风险。但靶场就不一样了，给钱就就有的打，枪械种类齐全，弹药管够。

跟着菲菲往里走时，韩东问道：“你怎么搞到邀请的？”

现在菲菲还只能算个三流杂志社的社长，得到名流的邀请不大可能。至于有人看上菲菲这种事，那是觉得猛犸的拳头不够硬还是兄弟不够多？

杀手菲仿佛看穿了韩东的心思，居然眨了眨眼，仿佛有些幸灾乐祸：“色胆包天的人总是有的。”

“什么人这么大胆？”韩东的脸色变了。

杀手菲笑道：“一个自称天使的白痴而已。”

菲菲解释道：“前几天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件，说我命中注定会成为堕落天使。堕落天使一听就是哪家夜总会新弄出来的噱头，我以为是蜜桃周刊的粉丝，就没有理会。”

“堕落天使？”韩东听到这个词汇，再看着菲菲，忽然想起一个人物——天使2号，堕落天使杀手组织头号杀手天使1号的经纪人。

杀手菲在一旁笑道：“后来同样的信又来了，我们听说这信是寄信人自己送的，就追出门想试试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结果发现送信的痴汉居然在门口等着，索性把他扁了一顿。”

“没想到后来我居然收到了枪会的会员邀请。”菲菲摊手，“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正好猛犸哥你要练枪，干脆就过来了。”

“或许是这个家伙说的是真的，你可能有成为堕落天使潜质。要知道，神话里堕落天使路西法可是比炽天使加百列更能打的存在。”

“真的吗？”菲菲满脸疑惑。

韩东搂过原本应该成为堕落天使的菲菲，笑道：“走吧，练练枪就什么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菲菲一进入靶场，整个人仿佛换了人似的，变得异常兴奋。

但菲菲对射击却没有太大的兴趣。

比起打靶本身，摸着枪身、闻着枪油，以及看着韩东开枪时样子，更能让菲菲兴奋。这种兴奋更偏向于身体的本能喜爱，就比如原剧情里，天使2号就曾在1号睡过的床上DIY。

当韩东意识到自己开枪时流露的杀气会激发菲菲的情绪后，这才明白当初在监狱医院时菲菲为什么会那么主动！

一旁的杀手菲看着菲菲娇艳欲滴的表情，不由得左顾右盼，生怕两人一个不小心干柴烈火了起来。

好在这里是实战射击训练馆，固定靶场的人烟稀少，毕竟实战射击训练的靶场，大家都去户外打移动靶了，固定靶也就热热枪而已。

然而不多时，韩东身旁却冒出来一个人。

“天使1号！我知道是你！”看着对方和杨锦荣分毫不差的面容，韩东终于能确定，想撬自己墙角的崽种何许人也。

黄志明，或者说天使1号看了韩东一眼，就开始挑衅似的连续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

天使1号六枪下去，一连串的十环，只有一个九环。

天使1号，开完枪，居然越过了韩东，一脸期待地看向菲菲。

然而菲菲的眼神，全在握着枪的韩东身上。

韩东回忆着警校里学习到的专业枪械技巧，校正着姿势和准星，倚仗着强横的腕力，几乎抵消掉所有后坐力，砰砰砰一通发射。

“哈哈哈！零环！”天使1号看着韩东空白的靶纸，笑出了声。

然而当他看到菲菲的表情时，整个人却无比沮丧。

菲菲看着韩东的眼神仿佛痴了，整个人已经软倒，靠着杀手菲撑着才能站立。

韩东看着菲菲的状态，暗道：“没遇上我的话，菲菲想满足这种变异的‘嗜血’天赋，去当杀手经纪人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都带着耳机，韩东索性对天使1号挑了挑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看向自己那条道上重新竖起来的靶子，顿时沮丧了。

韩东如今的肉身已经改造好，再配合真气内力，对于筋骨的控制细致入微，枪感和肌肉记忆形成得极快，射击练习对他来说更像是录入技能转化为本能的过程。可以说，韩东摸完一款枪不久后，就已经迅速成为这种枪械的神枪手。

在天使1号的靶子上用一堆十环打击完他后，韩东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天使1号呆呆地看看着韩东，露出讨好似的笑容，仿佛在说：“不用了吧……”

韩东的眼神转冷，伸手过去，箍住了天使1号脖子，把他一路往外拖。这家伙虽然又有颜值又能打，心态也不错，可他的生活却有种奇怪的撸瑟感。虽然是个杀手，却总能把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比如坐公交被卖保险的小学同学认出来、接不到杀人的单子还得去帮人收账补贴收入之类的。

而现在，天使1号想给自己找个经纪人，甚至幻想着和对方成为最佳拍档，结果女神背后有人了。

给天使1号的致命一击是在厕所里。

韩东没有动手，他把天使1号拉到厕所后，只是要求对方像在靶场时一样站在自己身旁，然后痛快地拉开了拉链，放了一把水。

见识到什么是猛犸的天使1号没等韩东放完水，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