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
作者:爱宥语 | 分类:古言 | 字数:19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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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诉衷肠,有你真好
夜谌北的视线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一直站在那里的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夜谌北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想着些什么。
就在他和夜晤歌握手言和不久,他的儿子便死了,想来这事情谁都有可能,那些心怀叵测的不想他继承皇位的人,在看到他和夜晤歌握手言和的时候,自然是眼红的,或许这就是那些人对他的威胁,现在是自己的儿子,随时也都可能是自己。
但也或许是夜晤歌所为,因为以夜晤歌的手段与个性,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夜晤歌想要将夜谌言给扶上位,所以,她也有怀疑的可能。
有时候夜谌北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夜晤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样聪明的一个女人,甚至连素来高傲的顾莫阏都能收服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在灵堂上,夜晤歌也发现了夜谌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想着夜谌北应该也是在怀疑自己了。
夜晤歌领着简月和檀香出了宫,其实简月也发现了,发现了方才夜谌北在看着夜晤歌的眼神,显然夜谌北也在看着眼前的夜晤歌的时候是警觉的。
“少主,皇上是在怀疑你。”简月说。
“他是该怀疑我,如果他不怀疑我才觉得奇怪,他怀疑我,说明他没有认定我,而我,应该也不会和他彻底的决裂。”夜晤歌喃喃着,就这么转身看着身后的简月。
“走吧!出去转转。”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简月点了点头就这么跟着夜晤歌一起出了宫门,就这么一同出了门。
宫外长公主府的马车依旧在那里等着,几人上了车,一路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行去,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
一直到大家都腾开了一条道来,夜晤歌瞧着不远处的韩城的桥头来来往往的就这么几个行人,不过,那不远处的一叶扁舟倒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想不想游湖?”她道着,就这么看着一旁的简月和檀香道着。
简月和檀香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夜晤歌这一句话的含义。
“湖对岸,好像有我们熟悉的朋友。”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么伸出了纤纤玉指,指着马车外湖对岸,那个站着的两个熟悉的身影。
“墨染,还有那个陈国的皇子。”说话的是简月,显然话里有些一丝不可思议。
“他果真还是去找他了。”夜晤歌低声道着微微一笑,这才对着车外的车夫道了一声。
“停车!”
车夫在听到夜晤歌的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勒住了缰绳,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公主可是要下车走走?”车夫道着,就这么恭谨的询问了一声。
夜晤歌点了点头,这才下了车。
身后的简月和檀香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只不过,再朝着方才的那个地方望去的时候,早已经空无一人了。
“人不见了。”檀香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想来应该是走了。”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没事!”夜晤歌只是微微一笑,视线落在方才墨染和那个陈国皇子待着的地方良久后才离开了视线。
大街上显然是沉寂的很,夜晤歌一眼望去就这么看着眼前,显然有些空旷的街道微微的摇了摇头。
“果然,国丧期间,所有的人都得为太子守丧。”她道着,就这么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片阴沉,方才还有着蓝天白云的天空,此刻已经飘来了一片片的黑云。
“看来,是要下雨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转身看着身后的简月。
简月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亦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跟着夜晤歌的身后走去。
有马蹄声渐进,大街上就这么让出了一条长长的人行道路来。
夜晤歌转首,就这么瞧着不远处正骑着马朝着此处行来的骏马,那骏马之上的身影却是如此的熟悉的她深吸口气,就这么喃喃的瞧着眼前的那渐渐靠近的骏马。
简月就这么站在一旁离着夜晤歌很近,自然能听到夜晤歌所说的话,她口中所念叨的不是其他,而是他回来了。
对,他回来了。
因为,那骏马上的不是别人,而是顾莫阏,离开韩城差不多一月的顾莫阏,就在此刻骑着骏马回来了。
夜晤歌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夜晤歌骑着的骏马渐渐的靠近自己。
一直到那皮白色的骏马就这么停在了他的身前,那马上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伸出手就这么一把拽住了夜晤歌的手,将那纤细的身子就这么一下子轻巧的拽到了马上。
还是那个熟悉温暖且安全的怀抱,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夜晤歌就这么窝在顾莫阏的怀中不由得轻轻一笑,便听到了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在的这一段日子,你瘦了。”他说,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可是却能听出来,她的担心。
“今日早上是没吃。”夜晤歌的声音响了起来,依旧是那样的轻轻巧巧的,就这么对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这么一句话。
第281章 诉衷肠,有你真好
“为什么没吃?相府的厨子没做?”顾莫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是。”夜晤歌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然后微微蜷唇,就这么道着。
“其实是,我忘了。”她说。
顾莫阏没有在说话,就这么载着夜晤歌的一路朝着相府而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早回来。”倒是夜晤歌的声音又这么响了起来,就这么从顾莫阏的怀中抬起了头,看着他的脸温柔的道着这么一声。
“一些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了。”
“嗯!”夜晤歌嗯了一声,没有去询问顾莫阏这一次离开这么久到底去办了什么事情。
“皇兄的儿子死了。”然后,她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顾莫阏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早在进城的那一刻这一件事情他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会骑着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果不其然的在这里瞧见了夜晤歌。
“我知道。”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你觉得会是谁?”然后听到夜晤歌又询问了这么一声。
“谁都有可能。”顾莫阏道着,还是回答了夜晤歌的问题。
“中了毒,这么卑劣的手段,想来是想着威胁或者嫁祸。”夜晤歌说着,又补充了一声。
“前两日我和皇兄握手言和了。”夜晤歌道着。
“你做主就行。”顾莫阏回答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恍若是谈论着家事一般,没有太过多的惊讶!
夜晤歌就这么窝在顾莫阏的怀里,因为顾莫阏的这一句话,也就没有再问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
它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微微一笑。
而顾莫阏听到了她说的是什么。
她说:有你真好。
没错,是有你真好。
而那句有你真好的含义有很多。
在夜晤歌的心中,夜晤歌就是照亮她前路的曙光,希望的新生。
在她一次次的濒临绝境的时候,只有这个男人会及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帮助她,守护她。
她想,或许自己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也不想放开这个男人了。
有顾莫阏在她夜晤歌的身边真好。
有着顾莫阏这样的人护着自己真好。
有些顾莫阏这样的人了解自己真好。
一直到那匹骏马就这么停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口,大门口守着的护卫在看到顾莫阏回来的欣喜。
管家匆匆的就这么迎了上来,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和顾莫阏微微一笑。
“丞相和公主回来了。”
顾莫阏嗯了一声,这才转身吩咐了管家一声。
“准备用膳!”0管家点了点头,想着顾莫阏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显然是饿了,便召来了下人,吩咐了让厨房去准备膳食。
这才看着顾莫阏拉着夜晤歌的手进了大厅。
婢子们沏上了新茶,就这么恭谨识趣的退了下去。
此刻的丞相府的大厅里,夜晤歌和顾莫阏就这么两个人待着。
一直到顾莫阏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份沉寂。
“你从一进门,就这么看着我,显然还是有什么话想要询问我的。”
他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说吧!”顾莫阏就这么看着他,平日里冷淡的眸子,在此刻确实难以掩饰的温柔。
夜晤歌抿了抿唇,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前些日子,我在这韩城的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可爱的锦衣公子,他正在韩城四处找寻夜晤涵的下落。”
“然后?”顾莫阏呡了口茶,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再一次的询问了一句。
夜晤歌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后来,我让简月去查了查关于这个锦衣公子的身份,无意间拦截了一封飞鸽传书,是写往陈国的。”
“而他。正是陈国的十皇子姬豫。”
“……”顾莫阏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视线依旧落在夜晤歌的身上。
“他唤墨染四哥?”夜晤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想要瞧出顾莫阏脸上的反应,可是最终却没有从顾莫阏的脸上瞧出丝毫的反应。
“所以,墨染是陈国的人?”她问,就这么看着顾莫阏,想要顾莫阏的一个回答,不过顾莫阏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么一问而变得谨慎,就这么抬着头,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他是祁国人。”他说。
夜晤歌在听到顾莫阏的这一句话的时候微微蹙眉。
“那时候,我在途中救了他,他身受重伤!”
“也有可能是他骗了你。”夜晤歌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笑了笑,摇着头。
“他是祁国的杀手,这一点儿不会错。”
“可是我亲眼瞧见他和那个陈国的十皇子在一起,他的佩剑也在那个陈国十皇子的手上出现过。”夜晤歌说,就这么顾莫阏的话,听语气,看面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敷衍自己的。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是能看出来夜晤歌此刻不相信自己所说的,顾莫阏也不恼,就这么抬眸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他说。
“什么故事?”夜晤歌看着他询问了一声。
“一个杀手和他的朋友的故事!”顾莫阏道着,就这么抬头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然后开始讲述起了她想要讲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杀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组织收养,他们没有思想,只有听从命令,有一次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
就这么顾莫阏就将那个杀手和那个男人相识相知的一切全部的讲给了夜晤歌听,后来夜晤歌大抵是明白了,明白了原来顾莫阏口中的那个杀手和那个男人不是故事里面的人物,而是现实中的墨然和那个陈国皇子。
一个男人这一生能有一个这样了解自己的知己不多,更何况还是一个从小被当做杀手,当做工具的人,在真心的有一个人将自己当做朋友的同时,墨染的心自是欢喜的。
所以后来,即便是那个男人为了墨染死了,可是也希望他能忘记过去好好的活着,所以墨染才会带着那个男人的那张脸活着,因为那是两个人之间的友谊。
所以,才会将那一把佩剑交给那个陈国的皇子,因为想要物归原主,可是也没有戳破残忍的真相。
是因为还想要给他的兄弟们留着一个念想。
到底是怎样的友谊。
“所以,那个陈国的四皇子其实已经死了,而墨染换上了他的脸继续活着。”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夜晤歌道着,就这么询问着眼神的顾莫阏。
顾莫阏点了点头,没有去否认什么。
“不过,听起来,倒真的像是在听故事。”夜晤歌道着。
有些事情太匪夷所思,枉她自认为自己聪明的不可一世,一直以为其实墨染就是陈国的皇室,之所以不和那个锦衣公子在一起是因为留在韩城探清虚实。
不过最后,还是自己料错了。
其实真相也是很简单。
因为墨染本就和陈国皇室没有关系,也不想要对方知道那些事情,所以选择了沉默,也就是什么都没有说。
“本来就是一个故事。”顾莫阏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