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作者:jingYu187. | 分类:其他 | 字数:9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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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父女之情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姚玉郎气怒道。
“前辈放心,就算我们不动手,慕容惜也不会放过她的。”而叶怀平则笑了笑说道。
姚玉郎听了,虽然神色已经凝虑气愤,但却也已经放松了许多。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那慕容原留下的册子,极有可能就在慕容惜的手里。”过了良久,姚玉郎又沉声说道,事到如今,他挂念的可不只是女儿的身体,还有那些下落不明的金矿,以及那本记录着出入西乡人员的册子。
叶怀平本不想再陷入这场关于金矿的争夺旋涡之中,可是为了拓跋恨瑶,他不得不重新入局来。
“慕容惜现在已经出宫了,住在凌寒山上,据说她特意不许人打扫变动那凌寒观,兴许就是因为那本册子还藏在凌寒观里。”叶怀平皱眉说道。
“当初那个人主动找到了我,说要与我合作,但却从不露面,十分神秘,但我知道,能策划如此大的行动,他肯定是朝中人。”姚玉郎说道。
“盗掘金矿,那可是死罪,纵使无极门神通广大,可前辈同意合作实在是危险至极,一旦被查到,整个无极门都会荡然无存。”叶怀平忍不住叹息道。
而姚玉郎却沉默不语,他低着头,神色凝重,好像在回忆十五年前的那段日子。
“当初,那个人抓走了瑶儿,逼我派人潜入西乡。”姚玉郎沉默许久后,他喃喃开口道,言语间,尽是无奈与沧桑。
叶怀平听了,顿时愣住,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姚玉郎,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忽然想起来,拓跋恨瑶曾经跟他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她说过自己刚来到中原没多久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匪徒劫走了,还被关在一个黑压压的屋子里,不见天日,后来过了七天七夜,那小黑屋的房门被人劈开,她才看到她的父亲站在门外,神色异常的严厉。
“我知道,我又做错事了,惹得父亲不高兴,在那件事过后,父亲很久都没跟我说过话,我就更害怕了。”叶怀平犹记得拓跋恨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那落寞自责的神情。
“父亲很厌恶我,就因为我的母亲不是他最爱的女人,我想,在他心中,我的母亲是他的耻辱。”
每每提到自己的父亲,拓跋恨瑶说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在她看来,她的生父不仅仅是厌恶她们母女,更是将她们视作耻辱。
而虽然现在已经真相大白,她的母亲不仅不是父亲所憎恶的女人,反而是他毕生的挚爱,只是老天作弄,他们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一直在追寻挚爱的姚玉郎,不仅认不出楼兰公主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丹巴,甚至为了心中的执念,眼睁睁的看着楼兰公主从城墙跳下,最后连她死去,都不肯亲手埋葬。
叶怀平想,若是他遭遇如此的厄运,他或许早就疯了,而不只是像姚玉郎现在这样,一夜白了头。
从姚玉郎得知真相,他好像一夜之间被人抽走了几根筋骨,那儒雅的面孔苍老许多,头也也几近全白,而他原本挺拔的身姿也有了几分佝偻,叶怀平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去理解他的心境,他知道,这样的打击,对一个为爱痴狂的男人来说,是毁灭般的。
“其实啊,这么多年,我虽然不知道我的丹巴原来就是楼兰的公主,可是我时常会想念那个活泼善良的公主,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藏着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姚玉郎颓然的感叹道。
叶怀平作为晚辈,他只能默默的听着,听着这位有着一生传奇的老人,诉说他这些年来所尝到的辛酸苦辣。
他也更是以一个深爱拓跋恨瑶的男人的身份,去为她聆听父亲的忏悔,去替她解开这么多年的误会。
“我不能承认我对她确实有些动了心,她那么美好,那么善解人意,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她呢?可是偏偏,我却执着于那个她所扮演的蒙面少女丹巴,我爱着丹巴,发誓这一生非她不娶,可我却没能算到,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姚玉郎悲苦道,他的眼眶不禁得湿润,这么多年,他身为无极门的门主,极为神秘,平时只以忘忧居老板的身份示人,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伤疤,而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藏起来,他并非是想要故弄玄虚,他只是不想被人看到真实的自己,真正的姚玉郎,或许早就在二十多年前,楼兰破国的时候就死了。
“后来我回到草原上找到她们母女,我曾说让她和我回中原,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向她低头,主动开口是一件多么没有自尊的事,可是她却拒绝了,她不肯跟我走,即便那时候,我只当她是楼兰的公主,我也希望她能跟我回来。”
“若是晚辈想的没错的话,公主死的时候,前辈没有亲自埋葬也并非是因为厌恶她,而是因为不忍心吧。”叶怀平轻声道,他很同情姚玉郎的遭遇,在他看来,当时的姚玉郎,绝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没有去埋葬公主,而是用银子让牧羊人去把她下葬,他只是不忍心,也不敢去直面她只剩一副尸体而已了。
“我从来不想她死,在楼兰王宫大火的那个晚上,我就后悔了,后悔没有救她,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火中跳城墙,那时候的她,该有多伤心,多绝望啊——”姚玉郎哽咽道。
二十四年前,楼兰大火的那个晚上,他历历在目,她在大火的那一端,眼巴巴的看着他,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却不为所动,只是漠然看着。
而在她绝望跳下城墙的那一刻,不动声色的他,却莫名的呕出了一口血,他太懦弱,不肯直面自己的内心,也太偏执,不肯正视自己的变化。
“前辈这么多年虽然看似对拓跋姑娘漠不关心,可其实您却很在乎她,您让她习武,学习各种技艺,还让她深入无极门的每一件事,无非是想让她继承这无极门,让她做下一任的门主。”叶怀平沉声道。
“她是我唯一的血脉,我怎么会不在乎她,即便她的母亲不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改变不了她是我亲骨肉的事实。”姚玉郎苦笑道,“只是我是个疯子,我不配做一个好父亲,这么多年,我始终没能从对丹巴的思念中走出来,所以忽略了自己的女儿,她恨我是应当的。”
“您为了她,不惜接受这样危险的任务,她若是知道,会理解您的苦衷。”叶怀平皱眉道。
“不,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可笑的小丑,你瞧瞧,我这一生多荒唐啊。”姚玉郎又哭又笑道。
而此时,门外的拓跋恨瑶却早已经泣不成声。
“你们家公子可好些了?”凌寒寺中,慕容惜穿着素白的银衣,头发自然的披散,并不戴珠钗,她跪在佛像前,已经念了一早上的经书了,她要为自己还未谋面的孩子祈福,为他超度。
这凌寒寺在凌寒山的主峰上,距离凌寒观有一段距离,但她每日天不亮都坚持步行而来。
国公府的仆人一大早就上了山,他替自己家公子郭术供奉香油,同时也是奉了郭术之命来见慕容惜的。
“皇后娘娘金安——”那小奴还很青涩,跟他的主子郭术一样,是个实诚而彬彬有礼的人。
“这里没有别人,不必多礼。”慕容惜跪着,她双手合十,望着慈悲**的佛像道。
“公子已经痊愈了,不过他让小奴给娘娘带些话——”那小奴战战兢兢道,慕容惜的年纪虽然不大,甚至比起这小奴来,都要小很多岁,可是她身上那股冷冽却让人不敢直视。
“说吧。”慕容惜冷声道,她是曾经要做过母亲的人,只是失去了孩子,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往日的慕容惜,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她这次出宫,有自己的计划要实行。
“公、公子说,娘娘实在不该给他下药的,虽然没伤及性命,可是却也让他难受了几天——”那小奴瑟瑟发抖道,这样的话他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慕容惜身为皇后,竟然给郭术下毒?这说出去岂不荒唐。
“呵呵,还有呢?”慕容惜淡笑道,她从不担心郭术知道那毒其实是她下的。
“还、还有,公子说娘娘什么时候可以把兰心姑娘接回来,府上不缺丫鬟,还是让兰心姑娘回来伺候娘娘妥帖一些。”小奴继续道。
当夜她给郭术下毒,连夜让人送他回去,还命令兰心亲自跟随照顾。
“兰心最近可开心?”她不回答,却径直问道。
“兰心姑娘在国公府过得很好,整天脸上都挂着笑。”小奴诚实的回答。
“那你家公子跟佛祖求的是什么事?”她又冷冷问道。
“公子是给一位叫做拓跋恨瑶的姑娘祈福,那位姑娘好像生病了。”小奴继续回答道。
“呵呵,那他应该感谢我——”慕容惜冷笑,她缓缓睁开眼睛,随后站起身来,吓得那小奴连连后退。
“你回去告诉郭术,夜光杯是兰心搞的鬼,她用自己的血毁了夜光杯,目的可是要拓跋恨瑶死。”她冷冷的盯着那小奴道,目光狠厉,跟那张美丽娇俏的脸蛋十分不符。
“是——”小奴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但也只能满口应答。
“我把兰心送到他的手上,他杀不杀,是他自己的事了。”她冷笑道,美丽的脸上浮起蛇蝎一样的邪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