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帝国之殇
作者:骘彧 | 分类:历史 | 字数:5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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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改革(二)
“改革?改革什么?为什么要改革?”
白正飏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你云我亦云。
有些官员脸上表现的很茫然,有些则是很淡然。很显然啊,他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这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这些官员们表面上十分的“无能”,内地里消息可灵通的很。
恐怕在庆安宫白晅召集六人商议之事,早就不胫而走了。
从官员们的情绪上来看,他们对于改革既没有表现出反抗不满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支持,最多的当然是好奇之心。
“陛下驾到,文武百官速速恭迎圣驾!”
随着一阵响彻云霄的通传之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南门呼啸而来。
所有官员无论大小,皆跪地叩头,迎接圣驾。
未见其人,先闻其威武的气势。
一匹健壮的踏雪乌骓奔驰而近。骑马之人是个中年男子,身披麒麟镶龙锁子金甲,手握七星玲珑红缨紫金枪,霸气侧漏,帝王之风无出其右。
骑马之人打马至百官前,百官尽皆下跪叩头出奇的齐声高呼:“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错,此人正是大秦朝的九五至尊,整个中原的最高统治者——白晅!
白晅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紫金枪狠狠地朝地上一掷,将紫金枪牢牢的立于地上,遂将马拴上,起到了一根木桩的作用。
白晅并没有及时让他们起身,而是慢悠悠的走上前去,看了看仍伏在地上的太子白正飏,尔后径自走上了九丈高的麒麟台。
麒麟台因为高,所以分为许多道台阶为阶梯,白晅走得很慢,每上一阶,都要闭眼沉思片刻,尔后继续走。台下的人还在跪着,没有起身,也不敢抬头观望动向,只得煎熬的等待这个皇帝的一声“众卿平身”。可是他们的等待是漫长的,这应该是他们行的最长时间的一次对君主的跪拜礼了。
过了很久很久,白晅终于登上了麒麟台的顶端,居高临下往下观望,那是一种帝王的视角。
百官并非全都如同小绵羊一般老老实实的,就比如说中书令冯祜。冯祜实际上偷着瞄了一眼,动作极其微小,所以不曾有人察觉。当然,所有人除了白晅之外都跪下,肯定也不会有人做这种要掉脑袋的勾当。
冯祜只是瞄了一眼,便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心生畏惧。心想:“真是想不通,这么高的麒麟台,陛下独自一人在台上竟然还居高临下的往下看,难道就不怕……我的天哪,我王念轲可是有恐高症的,幸亏我没有到这麒麟台上去,如若是这样,那我恐怕要被吓出毛病来!做皇帝的就是有异于常人之处,我都有些佩服了!”冯祜思量着,遂又转念一想,“坏了,要是我往上看得时候,陛下也看到我了那岂不是糟了!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冯祜不会那么容易就……”
冯祜想着想着也加入了他们的“煎熬”阵列。
白晅就在麒麟台上一直观望,一直观望。不知过了多久,白晅终于开口了:“朕光顾着欣赏这登高之盛景了,倒忘了众卿还跪着呢!”白晅遂满带歉意的说,“众卿啊,快平身吧,平身平身!”
“谢陛下!”
他们可是盼着这句话盼了好久。
白晅突然题外一问:“众位爱卿啊,你们是不是很累啊?”
的确,九丈高的麒麟台,白晅作为皇帝高高在上,自上往下和他们对话,其实只要没有恐高,挺轻松的;而所有官员却要自下而上仰头看,如此这般,这脖子肯定也是吃不消的。
可是,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这只是仰个头而已,充其量就是脖子疼上几天也无大碍,若是得罪了圣意,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动辄就是要脑袋搬家,所以,哪怕是疼痛不已,谁又敢吐露半个“不”字?
所以文武百官们都异口同声道:“臣等不累,多谢陛下关怀!”
白晅再次笑问道:“真的不累?”
“真的不累?”
“你们可知,你们这是犯了欺君之罪?”白晅突然变脸。
所有人顿时一身冷汗,吓得赶紧齐刷刷的跪下,曰:“臣等惶恐!”
“哎吆,你们怎么又跪下了,朕没有要治你们罪的意思,快平身!”
“谢陛下!”
“算了,朕知道,你们这样很是辛苦,朕就勉为其难,体恤一下众卿的心情,朕下来说。”
白晅言毕竟然纵身跃下……
众人都傻眼了,九丈高的麒麟台啊,若是从上面平空无故掉下来,绝对可以摔个粉身碎骨。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白晅,能是一般人吗?答案证明:显然不是。
白晅跳下来的那一刹那,作为太子的白正飏是最为激动地,因为那是他的父亲,便大喊救驾,护卫没纷纷在台下接应,手忙脚乱的。
一众官员同样是大惊失色,心想:陛下这是唱哪出?怎么这么像殉情,哦不,殉国?
有不少大臣纷纷跑去台下接着,其实就是手足无措的跑来跑去,一点实际作用都没用。
只有冯祜仍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因为他认为:陛下既然可以纵身一跃,这么英武,肯定有一个圆满的落地。
突然,冯祜脑海中形成了一个词汇:耍帅。
果然,白晅没有那么傻,平白无故的送命。白晅一个矫健的跃步,平安到了地面,和所有人一个水平线。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白正飏看到白晅跳下来了,急忙跑过去拱手赔罪。
“哪个叫你来救驾?飏儿,朕只是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你何必有如此大惊小怪呢?你看,将诸位大人们给吓得!”白晅斥责了白正飏一番,指了指正手忙脚乱了的大臣。
“儿臣没有考虑周全,请父皇责罚。”白正飏道。
“罢了罢了,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朕就不与你计较了!”遂嬉皮笑脸的道众人,“让各位受惊了,朕安然无恙!”
不知白晅到底心思如何,但是他的这一举动,着实让所有人吓了一跳,甚至于大跌眼镜。白晅这纵身一跃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如冯祜心中所想是耍帅?改革之事又该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