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帝国之殇
作者:骘彧 | 分类:历史 | 字数:5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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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怒气
白师朴大笑道:“哈哈哈!冯大人果然是口舌不凡,本王甚是欣赏,陛下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哪里哪里,王爷谬赞了。”冯祜谦逊笑道。
“冯大人来这王府恐怕并非是为了找本王喝茶这么简单吧?”白师朴突然话锋一转,狡黠的看着冯祜。
冯祜郑重道:“王爷您又多虑了不是?我来您这府上,真的只是为了拜访您,结交您这个朋友。”
“好,既然冯大人有心与本王结交,实为本王之荣幸,本王就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本王长你三十余岁,可谓是忘年之交啊!”白师朴笑着道。
冯祜亦点头回应:“是啊,王爷比家父都要年长许多,倒教冯祜无所适从啊!”
白师朴轻拍桌子,笑道:“有什么无所适从的?你冯大人这个朋友啊本王就交定了,难道冯太师还会反对不成?”
冯祜连忙笑道:“那倒不是。”
白师朴豪爽道:“那不就得了,以后啊,你我就是朋友,在陛下面前还请你瑞麟多多美言,多加提携呀!”
冯祜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王爷为陛下之皇叔,乃是皇亲,我应该要王爷多多指教才是,哪敢造次呢!”
“冯大人言重。”白师朴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道冯祜,“对了冯大人,你看啊,本王这户部也移交给太子殿下了,如今是无事一身轻,这闲来无事倒想向冯大人讨教一二。”
冯祜拱手作揖道:“王爷这是说哪里话,冯祜才疏学浅,又是晚辈,哪里敢承王爷如此抬举?但凭王爷吩咐,冯祜定然直言不讳。”
白师朴夸赞冯祜说:“瑞麟啊,你若是才疏学浅,那我大秦朝就没有能人喽!”
冯祜道:“王爷谬赞,王爷谬赞。”
白师朴收起笑容,严肃道冯祜:“既然冯大人不吝赐教,那本王就也不避讳什么了。冯大人啊,关于陛下立储这件事,你怎么看?”
冯祜亦是十分吃惊,因为他并没有想到白师朴会突发此问。遂随意回答道:“太子殿下德才兼备,博古通今,又屡次为陛下分忧解难,实在是我大秦朝之楷模,陛下立其为储君乃是理所当然之举。对此,难道王爷有什么异议?”
白师朴笑道:“冯大人玩笑了,陛下立储乃是钦定,本王能有什么异议?”白师朴突然话锋一转,低声谓冯祜,“但是,冯大人不觉得当朝太子殿下有一点实不能为君吗?”
冯祜张望了一下四周,小声道:“此间不应有如此言语吧!”
“你们都退下,本王与冯大人有事相商,没有本王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正厅!”白师朴摒退了下人婢女,笑道,“还是冯大人想的周到,本王差点就忘记了。”
冯祜又走到门口探头向四周瞧了瞧,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回到座位坐下,笑着对白师朴道:“王爷难道真的不怕隔墙有耳?”
白师朴笑道:“虽然要戒备,但是冯大人未免小题大做了。这里是我武亭王府,都是自己人,冯大人可安心便是。”
冯祜笑道:“陛下的耳目遍布整个京城,我想王爷也不会独善其身吧?”
“哈哈哈,冯大人果然谨慎,怪不得可以这么年轻坐在这个位子上屹立不倒,本王佩服。但是冯大人可以放宽心,在这武亭王府中,这些下人门客只知本王,不知皇帝。”白师朴得意的笑道。
“看来这武亭王府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啊,能够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做的如此,也唯有王爷了。”冯祜听后顿时肃然起敬,敬佩不已,连声夸赞。
“风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谋逆的大罪。”白师朴冷冷道。
冯祜笑着说:“我自有分寸,当然不会妄加言语。还请王爷也放宽心。”
“哈哈哈,冯大人果然是明白人,看破不说破,本王甚是欣赏。”白师朴笑着拍拍冯祜的肩膀。
冯祜道:“为官之道,一知半解罢了。”
“言归正传吧,冯大人对于这立储之事到底有何见解?”白师朴一脸狡黠的表情。
“我已经说过了,太子殿下德才兼备,是储君的最佳人选,而陛下也同样是圣明,在废太子白正衍谋反事败之后,果断的立了岐王殿下,也就是当今太子,这没有任何的问题。应该是我要问问王爷,到底对陛下的决断有何异议才是!”冯祜严肃的和白师朴说明自己的见解。
“哦?是吗?莫非冯大人就真的毫无见解,只是随波逐流?”白师朴探问道。
“不错,冯祜一介后生,初出茅庐,不及王爷之资历。陛下的立储,是陛下的家事,我自然不能也不敢妄加谈及,还请王爷不要为难我。”冯祜在白师朴的追问下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白师朴略带歉意道:“对不住啊,瑞麟,本王唐突了。”遂猝然一笑,道,“那冯大人有没有功夫听听本王的见解呢?”
“既然王爷想要一吐为快,请说便是,我只当听个乐子,又有何尝不可?”冯祜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
“好。”白师朴皱起眉头道,“自古以来立储,都是立嫡长子。废太子白正衍是先皇后的儿子,陛下之嫡长子,立为太子毋庸置疑;只可惜这个废太子坐拥这个好位置不争气,最终被陛下废了太子之位。但是,岐王白正飏乃是陛下庶子,纵使文韬武略,堪当大任,却只是陛下的庶子。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最重要的一点,白正飏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儿子这还是个未知数!当年陛下从那么多人手中救下了岐王的母妃静妃,谁敢保证岐王是我大秦朝的皇室血统?可是陛下力排众议,立岐王为太子,这是对我大秦朝皇室血脉的极大懈怠!所以,本王认为岐王无论是按千古祖训,还是按出身,都不应该立为太子!就算是他做了这二十几年的岐王,也已经是给他最大的皇恩了!”白师朴越说越动气,本来坐着的他,说着说着愤然起身,便将这自己心中的所有怨气发泄出来。
冯祜听得也是前后思量,遂也起身拍拍白师朴的胳膊,笑着说:“王爷不要动怒嘛,有话好商量,何必发这么大火气呢?根据王爷所言,岐王不能继承大统,那依王爷所见,谁有资格继承大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