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隔着一方桌，四桌腿中的隔层上放着保温壶，秦炽稍弯着腰拿过，倒水洗杯，给秦元一倒了杯热水来。

他这院子也没啥小厮呀，有也就刚刚看到的，这么说来，就她俩姐妹人算多了，哦，不，还有秦伯母那也是，不过上次看到伯母房的丫鬟都算清一色麽麽了，她看着就想笑，感觉这伯母在防贼一样。

忽儿又考虑到一个问题，这秦府，目前应该很穷吧，关于这个问题还得跟伯母进行深度讨论一下。

“喝水。”秦炽提醒道。

这才回神过来，看着热乎乎的白水，捧过来，呼呼着，还着冒烟，又呼呼着……

她喝什么水，这么烫的，确定不是故意的？秦元一扭头看了他一样。

果然，他在笑！

岂有此理，秦元一马上把高脚杯往桌面一放，“你好幼稚。”

他只笑着点点头，一直发笑。

嗯，他们说几句了，有两句了……她回去了，“我先回去了。”

“那我不笑你了。”秦炽摆正颜色，目的是让她暖手，大晚上喝水多了可不好。

被他笑话的，秦元一都忘了说正事了。

小厮从门外进来，见得两人交谈，本想候在一旁伺候，无奈引来了主子的白眼儿，知趣的离去。

“是否男人都三妻四妾，反之万人之一。”她得先为秦玖考虑考虑，再说离开的事情。

是不是想嫁人了，秦炽深深的看了秦元一两眼，闭口不谈，这妹妹是该到了适婚年龄，他怎么没想过，秦炽闷哼一笑，他不是个称职的大哥。

什么好笑的，秦元一看不明白，难到是笑话自己不成，又真想说两句而已？那可不行，“说话。”

“你是看上哪家少年了，或者让我给你看看？”秦炽平气问，伸手把秦元一放在桌上的杯子抓在修长骨节的手里，抿了抿一口，显然还有些烫。

“很字面的意思。”她两手交叉放在双腿之上，不时相互滑动着大拇指骨。

“高官富裕家是，反之贫民秀才。”

那秦玖嫁给后者不就行了，脑子缺根筋不成，秦元一继续问：“前者好还是后者好。”

“不用思考知前者好，实际看你需求。”那是不用脑子想的二选一，谁多谁少一目了然，谁又被表面功夫骗，他深知，现在却要反问问她，“你觉得呢。”

秦元一还沉浸在需求中，这秦玖，依着秦家的地位，怕不是高官也行，为何不能选后者。

“嗯？”秦炽轻声提醒。

她？秦元一右手抚上额头，她自己没想过，今日的重点也不是她，秦元一邪魅一笑：“我想要万人之一。”

如此做简单回答，回到原话题。

秦炽颔首，温柔言说：“当得，阿瑾配得最好的。”

她现在还没想呢，不过这话可以接，竖眉疑问中带着孩子气：“云溪呢，第二吗？”

“今日你说的话都是关于她？”秦炽一下识破秦元一的问话，先前他就以察觉，这个妹妹，向来对这些儿女之事不感兴趣，今日倒是有探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