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玩转高科技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2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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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喜儿点了点头,自去内务府领取朱砂不提。
半个时辰后,喜儿去内务府领了一两朱砂回来。
苏映雪接过朱砂看了两眼,对着喜儿说道:“去外面守着,没我的吩咐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主,奴婢遵命。”
苏映雪目送喜儿离去后,拿着手中的朱砂走近室内,找出了一张白纸,开始画了起来。
这一画足足用了苏映雪两个多时辰的时间,窗外的天色也在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
“小主,金才人来了。”喜儿在外面轻轻的唤道。
因为苏映雪前面吩咐喜儿没有自己的吩咐不允许让任何人私自进来,所以喜儿不敢进来,只敢在外面小声的通知苏映雪。
苏映雪闻言,看了一眼已经画好了的东西,点头道:“知道了,我马上出去,你先让金才人在客厅等候,我马上过来。”
“是的,小主,奴婢知道了。”
一刻钟后,苏映雪装扮整齐,从室内走了出来。
“嫔妾参见苏美人,给苏美人请安。”金才人看到苏映雪从室内走出来后,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苏映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云儿的瞳孔顿时猛然一缩,下意识的呼声道:“媛儿....”
“去密室。”陆萍在冰冷冷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后,就朝着通往顶下一层的门外走去。
云儿慌忙的跟上,那紧紧拳握着的手掌暴露其内心里的不安。而那梅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司寝大人要在这个时候去那密室,但现在的她却也是不敢多问的慌忙跟了上去。
只有那青儿在扫了一眼那地面,又若有所思的看了梅儿一眼以后,才不紧不慢的抬起了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放佛是若有所感一般的,那紧跟在陆萍两人身后的梅儿忽然回首瞥向了背后的青儿,给予了其一个强自撑起的娇笑,挺了挺胸膛。
在又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过后,陆萍来到了顶下一层,也就是当别人来时会第一眼就看到的尚仪局大堂了——一排排的书架立在大堂东西两侧,上面记载了各种宫规礼仪和各种制度规范。另有几幅女德女训的字画,挂在那正处大堂北面的裸露墙壁之上。而那字画的正下方是一张长约一丈来长(三米多)的花木桌子,上面码放着一本本的账目簿子,另有几把椅子随放在一旁,这里就是平日里隶属于烟沁宫三宫尚仪局的宫女们来交接登记各种差事的地方了。
【瞧她说话战战兢兢的模样,容色舒和,不由掩口轻笑】易答应不必如此,好话歹话岂会不辨。你我同时入宫,倒显生分了。【将花放在鼻尖嗅】多谢关怀,已是大好。【回眼,邀人共赏。想她方才叹息,遂问】易答应可有心事郁结?
【听人没有追究,心里松了口气,也轻松了许多。同赏这花】嫔妾是答应,而您是常在,还是差个位分的。礼数可不能没有。【听人问起叹息的缘由,又谨慎起来。见人神色如常,便说起来】方才嫔妾见到敬答应,自己闹了个不愉快,在这菊羡园唉声叹气的,实在是有煞风景,还请恭常在莫要怪罪。
【挑眉】敬答应?【思忖片刻,问】可是近来圣眷优渥的那位?【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且不说她得一字封号,单论荣宠,便令众人望尘莫及。可见位分也不过虚名,易答应何必介怀?【示意人移步,继续同行,玩笑道】易答应肯与我为伴,我有什么怪罪的。只盼,莫负好时光才是。【渐至岔路,便止步,问】易答应往何处去?
【见人如此说,也释然了】是呢,虚名而已,何必介怀。【看走到了岔路口,听人又问起】嫔妾是要回嫔妾所住之地的。若恭常在还想再赏赏花什么的,那请便。嫔妾就不跟随了。如果以后有时间,可以到嫔妾那儿坐坐,正好也有个说话的伴儿。【福了身,便往自己的柔钰轩走去】
【颔首应下,与人作别,自个儿往景仁宫方向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乌云黑压压地咄咄相逼,我倚在明慧轩的窗外望眼欲穿。
曾经哪怕我难得承宠,听茯苓念那些侍寝嫔妃的名号,我都是认得的。如今啊,听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号,真是感觉,整个后宫,已经和我再无关联了。
“索绰罗氏的腹中胎儿九个月了吧。”我支撑起身体,“走吧,去听风堂通报瞧瞧。”
夜色渐浓,拿着棋谱研究了阵子围棋也算是费脑筋,正准备就寝,却闻浣纱道是纳兰常在求见,拂了衣袖点头唤人请了进来,扶正了发髻指甲不急不缓敲打着桌面上的棋盘。
我走进听风堂,她还是如几年前那般干什么事情都有兴致。在各种方面露出疲态的,是我啊。
“请清贵嫔娘娘安。”
我卑躬屈膝,做足了样子。有时候也会怀恋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自己,怕是只能在过往中追寻。
“常在起来。”搁下了手中棋谱,让浣纱收拾好棋盘棋子,绛唇为自己递来了手抄,自个儿连忙接住为的也不过就是几分暖意,“亏得常在记得本宫。本宫真是感激不尽。最近身子如何?”
我抿唇,勉强支撑起一个笑:“不过如此,劳贵嫔娘娘时刻挂念着。”
“这么晚了,来叨扰娘娘真是嫔妾的罪过。”
我嘴里絮絮叨叨,突然语气顿了一顿,话题开始变得妙不可言:“荣贵妃娘娘薨得……真是可惜了。小公主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
嘴角一牵,脸色变得有些生硬。这长福公主的养母将会是谁自己懒得关心,也没必要关心,毕竟自个儿这亲生的,可在肚子里呢。干巴巴地笑,“也是天造的孽。只是本宫瞧着,六宫里不管是谁,都喜欢小公主地打紧呢。”
我听出了嘲讽的意思,心中万般感慨。他们再怎么争公主养母的名头,也轮不到我。
“争来争去也不过是个养母,貌合神离罢了。娘娘的皇子生下来,才是和娘娘一等一的亲昵呢。”
听她提起腹中龙嗣,欣喜之情蔓延到了眉梢,这是自己的皇儿啊。有了他,我不仅能在漫漫的深宫中有了生活的盼头,更是有了最有力的拴住帝王心的绳索,“承常在吉言…”抬起眸子,笑意盈盈看向她,“常在也是得是时候为自己努力一把了,”
我叹了口气,这叹气声夹杂了对命运的无奈和不自量力的抵抗:“这寥寥深宫……余生,嫔妾也想为自己努力,却也不知道如何努力。”
秋叶簌簌落下。我能预见它明天春天的复苏,却无法预见自己的复苏。真是可悲。
“常在莫妄自菲薄了。还活在这世上一日,翻盘的机会不就还有一日。”曾经同一时期入宫的新人已经是少得屈指可数,这纳兰常在虽说比自个儿晚一小阵子,却也算是宫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老人了,绽开了笑容,笑容确实真真假假难以揣测的,“常在今后…若是有求,尽可来访翊坤,本宫一定进尽力相助。”
我浑身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搞得我都差点被自己骗了过去:“贵嫔娘娘的大恩大德,嫔妾……无以为报!”
“时候不早了,嫔妾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我施礼,退出听风堂。
有求于你,你一定会尽力相助吗?
若是我,要你死呢?
通往回到明慧轩的宫道上,漆黑的夜里我纳兰玖歌一改之前的神态颓靡,笑得艳丽。
“常在慢走。浣纱,送送常在。”食指轻揉太阳穴,这研究棋谱真是个伤脑筋的事情,若不是身子沉了也不至于整天只能待在宫里。拾了颗红枣放进嘴里,“绛唇,伺候本宫沐浴更衣。”
昨儿事后方多留了个心眼儿,这会儿膳后便忙着往翊坤行了。差了个宫女往去通传,垂首静候。
午膳用罢,玉簟帮着撤了碗筷,不久便是敬常在通报求见了。“这位现在可是正正的红人哩。”打趣一句,摆了手,“请进来。”
由人引进,瞧见人了方规规矩矩拜了礼:“嫔妾给您请安。”声儿特特是弱了几分,“昨儿千鲤池闹剧,嫔妾见尽了人心险恶,险些便是见不着您了!”
阿史那氏和他他拉氏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经过倒是有所耳闻,心下嗤嗤,这种低级手段怎么看也不该是前者的主意,怕多半是由后者诓骗了去,“快些起来…你可受尽委屈了。”顿,“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谢您关怀。”搭了侍女手起了来,又听她话,只答,“皇上英明,也托了您的福气。”又是一番思量,“只是这他他拉氏也太可恨,害了公主与嫔妾是一遭,后来又叛了阿史那贵人,这脸变得,现在想来都觉恶心。如此龌龊心肠,您日后可要当心才是。”
干笑一声,“这他他拉氏,不仅是咱们这边的人容不得,阿史那氏那边的人就容得了吗?纵使阿史那氏如今降了位分,那也是保留着嫔位的吃穿用度,更何况她的来头可是她最独一无二的资本。”以前经受过背叛,听了这等详情更是愈加厌恶,“且瞧着吧,不管是咱们动手还是另有人动手——他他拉氏可得意不了几日。”
好半天没说话,只直直勾勾瞧她,末了是轻笑一句:“贵人这是说笑呢。”模棱两可的将话糊了去,暗道一句得寸进尺,面也不表,只淡淡然的,“狗没了人养多可怜呀,总会自个儿乱叫的。”瞧眼不远处扎堆说话的宫人,含笑续道,“谢贵人提醒,是不比呛水简单,人言可畏,这回是嫔妾,下回指不定会叫的更凶。”
“谋害公主是顶顶的罪名,所无突厥背景,想必阿史那氏在劫难逃。”只恨昨日未能落井下石,一并将他他拉氏除去,又不舒服皇上替阿史那氏留了脸面,怪即怪自个儿未有她那般投胎的本事,这会儿面色如常,只答她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现如今可怜了公主,嫔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做了。”
“公主下落未定,那些一个二个的可眼红着哩。”讽笑一声,那些人的心思有几个没摆在明面上,“你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好好把握着。虽说皇家子嗣多半该是由高位嫔妃抚养,不过只要有了圣上的偏爱,有什么是办不到的。”这公主的养母名头若是落在了对自个儿不利的人手里,可真是件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