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靳尧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后便开门而出，现在的他，已经恢复了灵力。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便化身为一条冰蓝色的龙而直冲云霄。

他俯瞰于凡尘，气势凌驾于所有灵物之上。在九天云霄里盘旋几圈后，目光冷冽地瞧着那发大水的南湖镇。

这里被人动过手脚。

司靳尧冲出云霄后，在夜芜身边的公孙澈的灵力刹那恢复，在他还未搞清楚状况时，便被夜芜给抓了过去。

“大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公孙澈被带到一旁，只见夜芜眸色凝重地瞧着他。

“太子殿下破了天道的规矩。”

他神色不佳，目光有些沉重。

天道给过司靳尧的专属法则，便是不干预凡尘的生死。

可是司靳尧明目张胆地却犯了。

“所以，天道要灭了南湖镇？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的人不是人吗？”

公孙澈不解，如若天道要灭了这些人，又为何要指引他们来这里救人？

莫非……

夜芜和公孙澈对视一眼，参透了这其中的意思。

“那我们怎么办？”

公孙澈也看到了，那条盘旋于上空的龙。

这是他在和天道明目张胆地较量。

夜芜眸光黯淡了几分，“想在天道眼皮底下救人，难于登天。”

“所以我们只能看着这些人死。”

公孙澈阴沉着脸，纵使他几万年前和司靳尧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的劫数早已经度满。这世间万物也已经改变了他。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就这样死去。

“我们……”

夜芜回眸看向那些一个接着一个被洪水给吞没的无辜人群，或许他们也无力。

须臾，有一趟大水从远处而来，一群人在大水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等死。

夜芜和公孙澈握着拳心偏过眸子看向他们，纠结又无力。

然而就在这时，被大水吞没的人群却被什么东西给一个一个给揪了出来，而后又被什么给拖举着往高处拉。

夜芜和公孙澈不明所以，两人对视一眼后有向刚刚那被淹没的人群，这次他们看清楚了。

那是一条又一条发着红光的小锦鲤！

此时的小锦鲤依然变大了数倍，将那些人从那吞噬人群的恶魔中给揪了出来，旋即又送上了安全的地方。

这是……

燕安悦。

须臾，数以千计的小锦鲤突现，就这么一个又一个地救着人。

这一次的小锦鲤，不再是只有只有他们能够看到，而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们以为自己没救了，以为被什么怪物给吃了。

可不曾想，竟然是一条又一条红色的锦鲤救了他们。

锦鲤在五国之内都是众人眼里的幸运神明。

他们没有想到，这心里信仰的什神明竟真的救了他们。

被救于岸上的百姓们一个个对着那些锦鲤磕头致谢。

在死亡边缘拉了他们一把。

“居然真的有神明，谢谢什么大人救了我们。这是锦鲤仙子显灵了。”

“多谢锦鲤仙子，这是我们的福分啊！”

“我以为我要在这里死去，可是却又被救了上来。谢谢神明大人！”

“……”

公孙澈和夜芜目睹了这一切，是小公主救了他们。

可是，既然这里有锦鲤，那燕安悦又在哪里？

“你说，我们选择漠视人的性命，究竟是对还是错？”

公孙澈垂眸，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他不知……

“你为何要遵从一个即将抹灭你的敌人所树立的规则？”

夜芜沉缓有力的声音响起，公孙澈茫然地抬头。

但，很快便明白夜芜所说为何意。

天道要抹灭他们，又为何要抵着伤口归顺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