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威武
作者:0昆仑小仙0 | 分类:古言 | 字数:5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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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置于死地
二太太肝肠寸断的哭声感染了在场所有人,只有南怀珂和陈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不久,京中的府丞到了。
“马上请过来!”南骏峨绷着脸命令。
南怀珂和陈峰互看一眼,动作这么快居然连府丞都请来了,看来对方这回是誓要将她置于死地。
府丞先见过太子,接着南骏峨迎上去为这么晚叨扰而寒暄致歉:“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在国公府内居然发生这种恶劣的事情,所以一定要请府丞大人走一遭。”
“应该的,”府丞道:“那太子殿下……”
“不必管我,你好好断案就是。”太子心中有数。
府丞在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却犯了难,最有嫌疑的竟是国公爷的女儿,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他该怎么处理?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按理,嫌犯未经证实有罪应该先关到羁候所,等查证定罪后再转入刑部大牢,不过……”他看向南骏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底——抓人?还是……
南怀珂上前一步说:“府丞大人,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凶手。”
“不是你是谁?”二太太睁着肿得不像话的双眼怨怒道:“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把发簪扎在我妹妹心口。”
“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发簪总是你的吧,发簪就是凶器。”
知夏辩道:“点翠花簪是小姐的没错,可是今日饮宴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为这我还特地回去白天办宴的地方找过。”
府丞问:“那可有找到?”
“这……没有。”
二太太哼一声说:“当然找不到,因为簪子根本没掉。”
“这话不能瞎说,”知夏着急道:“我可以证明——”
“你的证词没用,”府丞好声好气地说:“你是南二小姐的贴身丫鬟,所述证词很可能是在包庇她。”
“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府丞摇摇头说:“二小姐,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花簪还扎在这位夫人的心口,还有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花簪的事我的婢女说的都是实情,至于如何到了姨太太身上,恕我不知曲折。”
二太太大声道:“你就是说不出!这是做贼心虚!”
南怀珂瞥她一眼,语气平静地对府丞解释:“晚间我才发现花簪掉了,因为当时已快走回我自己的院子,所以就让婢女去寻我先回去。不想这时姨太太忽然冲出扑向我,那时她已受伤,所以我身上染了她的血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知如何处理她的伤口又认出了簪子,本能地就将手搭了上去。也就是在这时,那些所谓的证人就来了,打着寻人的旗号说我是凶手。方才说的很清楚,没有人亲眼看到我扎人的动作,她们看到的不过是我握着花簪而已。我可以是拔出也可以是扎入,谁都说不清楚。至于说这是凶器,很有可能是有人捡到后故意栽赃我的。”
府丞听了半天,想了又想小心问:“先不说栽赃,这么晚了宾客都已离开,想来行凶的必然是你们府内的人。如果按二小姐的意思是旁人杀了姨太太,那么在这个院子里,她和什么人有仇呢?”
南怀珂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和姨太太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唯有她一个人。
果然二太太没有放过这机会,立刻将这无法辩驳的事实说了个一清二楚。府丞沉着脸为难的看向他们,这么看来,确实这个南二小姐嫌疑最大。
陈峰忽然说:“倒也不能这么说。”
众人看向他。
“今日姨太太忽然冲入宴席大闹一场,又拉着南怀秀和南崇铭作证,结果那二人置身事外都未帮她说话。姨太太必定怀恨在心,也许夜里她挣脱锁链悄悄找到二人想要讨个说法,结果发生争执,有人临时起意用捡来的簪子行凶——这可能也不是没有。”
二太太立即否定:“不可能,秀儿整个晚上都在祠堂跪着没有出来过,崇铭和媳妇一直院子里。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反而是珂儿你,我妹妹今天破坏了你的生日宴席,当着京中这么多有头有脸人的面让你不痛快,一定是你怀恨在心才做出此事。只是你原该体谅她是个疯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
二太太说着又拉出姨太太院子里的一班丫鬟,好几个指证确实二人存在很深的矛盾,姨太太在院子里常常大骂南怀珂是恶鬼、是凶手。
这么多人中,唯独从前伺候周吟秋的芹香没有落井下石。
南怀珂冷冷道:“二婶,我很体谅你痛失亲人的心情,但我确实没有伤害你的妹妹。”
“珂儿,我想你未必是故意的是不是,我知道因为她今日的行为你一定也觉得委屈。你只要认罪,到时候让状师替你讼成误杀或过失杀,我们再花银子赎你出来你也不会有事。只是若真是你做的,就应该还我妹妹一个公道。”
让她认罪再讼成误杀?那最后还是落一个杀人凶手的头衔,一辈子摆脱不掉。简直荒谬!
可是事发时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反而确实有人见她正握着簪子,这事情虽然说不清可也辩不明。
南怀珂说:“姨太太疯了这么久我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今天临时起意还要杀她呢?”
南骏峨插话说:“你还狡辩什么?方才说得清清楚楚,就因为她今天突然冲撞了你,所以你才记起有这么个人,她今天确实让你难堪了,你因为一时激愤痛下杀手这是完全说得通的。”
这是一心要给她定罪,陈峰气不过道:“小妹是什么身份,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二太太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她是你眼中的好妹妹,可却是我妹妹命里的煞星。”
陈峰愠怒道:“惯子如杀子。姨太太有今天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她若能好好教导表少爷,母子二人也不至于如此。”
“陈峰你说这话太过分了,逝者已矣,你怎么还能在这指摘我妹妹的不是?!”
两方辩了半天不但没有洗清南怀珂的嫌疑,反而更加证实她是唯一有嫌疑的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一言不发的府丞和太子身上,只要这二人一锤定音,今晚就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