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勇书一个没察觉，就被方真容推得倒退了几步，一下子腰撞在桌角，那一瞬间疼的眼泪都要飚出来，根本没机会阻拦方真容。

他摇了摇头，心里既是觉得此时放弃自己多年培养的女儿付冉冉实在是可惜，可又觉得利用付兮兮来帮助大女儿也是不妥，“真容啊，既然现在两个都是我们的孩子，那……”

“那是不是因为现在付兮兮嫁到陆家了，你就要放弃冉冉了？你就打算不要冉冉了？我告诉你，付勇书，冉冉姓付，她不管做什么，与你与付家，都是脱不了干系的，你怎么也不能丢下她！”

方真容抬起头来，像是知道付勇书会这样说，直接连珠带炮地把话喷了过去。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被戳中了心思，付勇书面红耳赤的，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大女儿把付家拉下水，没关系，还有个嫁进陆家的小女儿，不仅能将付家再拉起来，更是能让付家更上一层楼，这么对比下来，两个女儿只能要一个的话，现在当然是要小女儿的。

方真容心里却有些魔怔了，冉冉是她精心培养的女儿，而付兮兮是她不要的女儿，被苏玫教养的，她方真容一辈子就没输过谁，现在又怎么能输。

付家在东城也是有家底的人家，手里当然握有人脉，三教九流都有。

方真容放了一些料出去，联系完这些事，她便是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

付勇书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方真容放下手机，他就知道，现在只能选择大女儿，保住大女儿了。

只希望小女儿心里还能有他这个父亲，小女儿经历的事情多，心底应该是强大的。

“我去一趟警察局。”方真容背起包，和付勇书打了一声招呼，此刻，她战斗力十足。

为了方便探望付冉冉，方真容订的酒店离警察局很近。

虽然买通不了这里的公检机构将付冉冉放出来，可买通警察进去探望，还是没问题的。

付冉冉还穿着那天进宴会的清洁工的衣服，脸上画着的妆都已经花掉了，脸上带着对付兮兮的无比的憎恨，眸子燃烧着空洞的火焰，她嘴唇干涩，说出的话像是泡沫，一碰就碎，“妈，你还来干什么，我已经这样了，你要是被记者拍到，对付家，影响不好。”

“我的好女儿，这个时候你还想什么影响！”方真容抹了抹眼睛，眼泪都流下来了，她吸了吸气，赶紧把好消息告诉她，她不想看到女儿以往有神的眼睛里灰暗一片，“冉冉，这次妈过来是有好消息告诉你，我把付兮兮以前的一些……”

她凑近了付冉冉的耳朵，兴致勃勃说着自己刚才做的事。

付冉冉听着听着，原先空洞灰暗的眼神里逐渐生出一簇簇火光来，最后，亮了起来。

“冉冉，妈都给你铺好了路，你一定会好好地出来的，她要是想毁了你，妈就帮你毁了她！”方真容看着女儿眼睛里有了神采，心情也好了起来。

只要冉冉重新振作起来，等回了东城，回了他们的主场，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更何况，冉冉的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