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驯
作者:蜗牛公仔 | 分类:古言 | 字数:10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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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暗处影子
陈姑爷做了两手准备,既是观望局势又是破釜沉舟。
如今这一步,自然是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鬼,没了退路。
所有人都没有睡。
陈姑爷按照言子瑜的提醒,精心策划着,如何才能毁了这桥,烧了这山。
计是好计,只是他一时没有想透到底要怎样实施。
外面雪花依旧,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
他起身,带着一壶热茶,来到关着阮凝香的地方。
“人怎样?”陈姑爷问。
“阮大当家的被他相公迷晕了,暂时都不会醒过来。”看守的门卫道。
陈姑爷知道这个新姑爷心思多,他也并不完全信任他。
刚要命人将房门打开,突然一道锋芒,“嗖”地从房顶上飞射而来。
陈姑爷猛地拉过身旁的护卫,挡在了他面前。
一把带着红缨流苏的飞刀没入护卫的胸口。
陈姑爷警惕抬头,瞧见一道黑影在房梁上窜动。
他不敢掉以轻心,二虎子已经去街上清理余党,居然还能有余党摸到这里。
也不知二虎子到底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没用的家伙。
陈姑爷又多派了一队人马看守,他亲自带着人追了出去。
……
言子瑜直接去找了赵景然。
如今山寨里的事,基本都是赵景然在管理,他不信阮凝香没有其他的后路。
他一路策马奔腾。
天冷,忙了一天的赵景然早早的就歇下了。
“嘭”的一声。
言子瑜不管不顾地踹门冲进来。
赵景然还以为屠三又活过来了呢。
惊恐的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身防备地拿起枕边的软剑。
“原来是姑爷啊。”
看清来人,赵景然丢了剑。
刚打算再缩回暖和的被窝里,就被言子瑜又揪了出来。
“阮凝香和宋霁在山下出了事。”
“什么?”
赵景然慌忙起床,穿衣服。
言子瑜简单地说了下,自然也隐去了他背叛一事。
“如今已经宵禁,你能不能带人出去。”言子瑜道。
能,宵禁并非是死规矩,想要出山,只需要出山密语。
赵景然清点了五十名身手极好的护卫。
云渡桥被高高地吊起。
那里的防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最值得信任的自己人。
他们彼此认识且熟悉。
赵景然按照规矩,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说:“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那人又道,“天堂有路你不走。”
“学海无涯苦作舟。”赵景然又回了一句密语。
就在言子瑜的质疑中,高高的云渡桥被放了下来。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注定今晚是个不安夜。
陈姑爷在城里追了一圈,他身边的护卫,又陆续到了几个,每一个胸口上,都插着一把锋利的飞刀。
对面隐藏着高手。
是谁这么厉害?
陈姑爷快速地思索着,云渡山还有谁有这么厉害的身手,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
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口。
陈姑爷看到倒在血泊中,那些他曾带来,隐藏在云溪城的兄弟们。
身上的伤是刀伤,剑伤。
有他的人,还有一小部分是云渡山的人。
铺满了整条巷子。
地上的血已经冻成了冰碴,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便看到对面巷口涌动着的人群,陈姑爷立马道:“大家小心。”
所有人快速地躲了起来。
对面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缩头缩脑的,有本事出来一战!”
那声音是二虎!
陈姑爷走出来,二虎明显一愣,这时一把飞刀又猛地射过来。
朝着二虎。
二虎慌忙去躲,还是伤了手臂。
二虎道:“怎么回事?”
陈姑爷望了一眼,二虎身旁的宋霁:“小心埋伏,回去再说。
一回来,陈姑爷便忍不住道:“宋大当家可还知道什么消息?还有谁隐藏在这云溪里。”
宋霁坐在那,脸上是明显不高兴,“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陈姑爷却笑着道:“自然不是不信任宋大当家的,只是,如今我们已经是破釜沉舟,和云渡山撕破了脸,自然是容不得半点疏忽。”
“我只是中间人,阮凝香有什么计划,自然不会全部告诉我,城里有埋伏,那估计也是余党。”
……
马蹄踏过,渐起积雪。
言子瑜一行人快马加鞭,来到云溪城,将马留在了城外的树林中。
赵景然带着一众人马悄悄地潜入了云溪城,又依计划隐藏了起来。
言子瑜自己先去了赌坊,探下情况。
推开门,便看到屋里的三个管事。
他不清楚这里,有没有暴露什么,掸了掸身上的积雪,走进来,神色自若,道:“让三位久等了。”
陈姑爷没找到他速度居然这么快,倒了一杯茶,递过来,“我还以为言兄需要明日才能赶回来。”
“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又是姑爷,他们并未多防着我。”
言子瑜接过茶,暖了暖冻得僵红的手。
“能看得出阮大小姐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好。”
陈姑爷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流露出一丝嫉妒的语气。
“那又如何?”言子瑜品着茶,讥讽道,“这世上的好女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就要为了她,留在这荒蛮之地一辈子!”
陈姑爷弯了下唇角,转移话题,“我按照你的提议,研究了下,计谋是好计谋。只是……这一场雪,下得很不是时候,这个计划恐怕一时开展不开。”
言子瑜扫了眼,他画的那张云渡山的地形防卫图,“其实,只要毁了桥,先断了他们的路,至于火,那还不是随时都是时机。”
“哦?”
陈姑爷还是不明白,他探究的目光从言子瑜身上,移到了一旁的二虎和宋霁身上。
他道:“以防阮大当家带来的余党,再折返回来,二虎管事和宋大当家的,还是先去外面看着一点的好。”
又被支开,二虎明显不愿意。
宋霁拉着他,才不情不愿地摔门离开。
二虎骂骂咧咧:“连个刀都拿不动的上门女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宋霁叹道:“那能怎么办,谁叫咱俩都是莽夫呢,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先顺着呗。”
二虎在一旁的护卫手里拿过酒,坐在廊檐下,猛地灌了一口,将心里的憋屈气,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