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驯
作者:蜗牛公仔 | 分类:古言 | 字数:10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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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新娘子丢了
艾草摸上身旁的石子,朝着其中的一处黑暗中的危险,弹射出去。
“啊”的一声尖叫,在这诡谲般的夜色中猛地响起。
四处埋伏的危险鱼贯而出。
霎时间,刀光剑影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沈府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风中。
屋里,沈砺川感知着外面的一切。
床的下面临时劈出一条暗格。
沈砺川掀开床板,“躲在这里别出来。”
刘婉婷躲在狭小的空间里,露出黑亮的眼睛,“你呢,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我们有准备。”
沈砺川将木板放下,将地上的被褥铺到了床上,这才拿起刀,开门出去。
沈府的下人们,早就换成了太子暗中培养的天机营的精兵。
黑色的天穹,无星无月,血腥味染红了地面。
沈砺川手握佩刀,目光阴沉又锐利。
沈府混乱一片,艾草蒙上了黑面,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悄无声息地溜过屋檐,顺着窗户,钻进了喜房。
屋里,黑漆漆,静悄悄的,艾草绕过屏风,掀开帘幔,床榻上被子凌乱地堆在床铺上。
被子里并没有人。
人呢,他只见到沈砺川出去了,没有看到有别人进出。
艾草四处寻找。
躲在床下暗格中的刘婉婷,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就吓得捂紧了嘴巴,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屏住了呼吸。
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到了嗓子眼。
不就是假成婚么,为什么没人告诉她会有危险。
刘婉婷听着脚步声走近,徘徊一圈,又渐远,快窒息似的喘了一口气,床板就被猛地掀开。
刘婉婷吓得一声颤抖的尖叫。
艾草拉开遮面的黑布,“是我。”
晦暗的光线,映出艾草低垂紧锁的眉眼。
刘婉婷惊魂未定地瞪大了眼睛,“洛,洛白?”
“外面的人冲你来的,这里危险,我带你离开。”艾草将刘婉婷从床下狭小的空间里,拉了出来。
刘婉婷犹豫了下,挣开艾草的手,“沈将军会保护好我的。”
“他保护不了你。”艾草急红了眼睛,“是太子要杀你,今日是明杀,他日说不定就是暗杀!”
外面的打斗声不断逼近,不等刘婉婷给出答复,艾草一掌将人劈晕了过去。
随手撕下大红床幔,将刘婉婷绑在了身后。
打开屋门,刚要离开之际,一个带着冰冷面罩的男人,愕然出现在门口。
四目相对。
艾草摸到腰间的一把飞刀,猛地射出,趁着那男人躲避之际,他已经溜出了房间,朝着拐角的长廊跑去。
便又被沈砺川截住了去路。
沈砺川沉着脸,提着的刀上淌着浓稠的血,满身煞气,“放了她!”
艾草脚步顿住那瞬间,身后数道锋芒追逐着他的身影而来,艾草猛地一个翻越,背着刘婉婷,翻到了长廊外面。
锋芒擦身而过,又猛地朝着眼前的沈砺川而来,沈砺川提刀一挥,暗器应声被击落。
随即面具人手中的暗器,又如雨疾驰般,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再次迎面攻击而来。
沈砺川手中的刀不断抵挡,晃动的光芒,似无形又似有形,碰撞间不断地发出令人嗡鸣的声音。
脚下躺了一片,带着暗纹的螺旋飞镖。
沈砺川被羁绊住腿脚,眼瞧着蒙面人带着刘婉婷,即将消失在了视线内的那一瞬,沈砺川暴涨的眼球中,映出迎面的锋芒。
他刀锋一转,缠绕着刀尖的暗器,便鬼魅般地追着艾草的身影,飞了出去。
艾草刚刚背着刘婉婷翻上墙头,一个不妨,整个人差点从墙头上掉了下去。
他回头拔了腿上的飞镖,又带着刚劲的力道还了回来。
跳下墙头,瘸着腿逃走了。
飞镖是朝着面具人来的。
同时,沈砺川脚猛地踏地,手中挥起冷冽的弧光,像沉沉的夜色中划过的闪电,进攻的气氛彪悍,带着久经沙场的强势与历练。
面具人下意识后退,然而,仅仅一瞬,他的手腕狠狠一痛,鲜血汨汨而出。
沈砺川的刀,已经架在面具人的脖子上:“说,谁派你们来的?”
话音未落,面具人应声倒在他面前。
沈砺川用刀挑开面具,嘴唇乌黑,嘴角淌着黑色的血。
人已经死了。
新婚夜,红绸随风摇曳着,地上粘稠的血,缓缓在青石缝中流淌。
沈砺川一声令下,“检查活口!”
又带着一队人,追了出去。
艾草紧抿着嘴角,暗器上有毒,他一路拖着那只受伤的腿,又翻过墙头,躲进了诏安县主府上。
刚刚躲避的那一下,小腿上受了伤,艾草一瘸一拐地将刘婉婷放到了床上。
又翻出药粉,掀开裤腿,伤口很深,周围的皮肤,泛着一圈黑气。
他吃了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将脱了的衣服,擦掉了地上的血迹,又将衣服毁尸灭迹。
换回平时穿的衣服,这才将刘婉婷弄醒。
刘婉婷揉了揉后脖颈,望着陌生的房间,“到底怎么回事?”
艾草没有解释太多,“我带你去见诏安县主,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县主在,她便能护得住你。”
艾草拉着刘婉婷去了阮凝香的住处。
“诏安县主。”
阮凝香睡梦中仿佛有人在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艾草,还有身边的刘婉婷。
阮凝香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艾草噗通跪在了床铺前,“求县主帮我藏好她。”
阮凝香这才清醒了几分。
坐起来,怔怔地望着艾草。
这人这么虎么,居然深夜把新娘给抢回来了?
抢来了,送她房里藏着干嘛?
阮凝香迟钝地感觉到不对来,“你受伤了?”
艾草脸色惨白,声音虚浮,“太子派人伪装成北都国的刺客,深夜刺杀沈府,我趁机将她救了出来。”
“子瑜知道是么?”阮凝香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艾草沉默了瞬儿,伏地,“她是无辜的,还请诏安县主帮我护住她。”
说完,艾草起身便要走,刘婉婷拉住他,“你受伤了,这个样子要去哪?”
“沈府的人,很快便能追踪血迹找过来,我不能连累诏安县主府。”
“你走我也走。”刘婉婷倔强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阮凝香起身道,“都在这待着,哪也不准去。”
“县主。”艾草愧疚地看过来。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阮凝香转身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