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驯
作者:蜗牛公仔 | 分类:古言 | 字数:10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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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言子瑜主动亲近阮凝香
赵景然回应的是,“从长计议”四个字。
阮凝香绞着眉,“可从长计议,在这么拖下去,事情只会更糟糕。”
屠三也是赵景然的杀父仇人,他想杀了屠三的心思不比阮凝香少。
当初阮大当家策划的几次暗杀,他也参与过。
甚至在烟雨楼里,屠三搂着姑娘忙碌的时候,他躲在床底下埋伏过。
最后姑娘死了,他侥幸跳窗户逃了,屠三啥事没有。
而且,每一次的暗杀后,屠三的防卫意识也就更强,刺杀也就越难。仟千仦哾
赵景然拍了拍阮凝香的肩头,“行了,年纪小小的,别总愁眉苦脸的了,凡事还有我这个当哥的顶着呢。”
今天言子瑜过来又给大当家的配了新药方,他在厨房,将小丫头打发出去,叫她把一种药材碾成沫。
他拿着包药的纸,对着碳火照着,纸上显示出一排秘密小字。
这是他上山以来,和隐匿在云溪城里的“影子”唯一的联系方式。
纸上是宫里的消息,北疆小沈将军战败连丢两城,皇帝急火攻心,再次病重。
言子瑜心头猛得一凛,那她冷宫里的母妃怎么样了?
言子瑜想回去,就得快点解决这里的事,奈何还没熬到冬天到来,南境的其他几个山寨也没解决。
他好不容易才出来,放手一搏,如果无功而返,回去面临的便是更艰难的困境。
言子瑜走神间,小丫头回来了,“姑爷,您看这个样子可以么?”
“行,先放这吧。”
言子瑜将那张纸自然而然地丢进碳火里,纸上的秘密化成了灰烬。
朝小丫头吩咐了两句。
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正厅,赵景然的手搭在阮凝香的肩头,阮凝香正抬头看着他。
看上去场景十分……碍眼。
言子瑜脚步顿住的一下,眼里阴霾重重,“时候不早,回去了。”
阮凝香回头,“哦,等我去拿一下东西。”
赵景然收回手,戳了戳眉毛。
言子瑜没理他,去了院子里。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霞,山涧的树叶被风一吹,又飘落在地,厚厚一层。
阮凝香牵着马往回走,脚下踢着落叶,沙沙的响。
言子瑜盯着她的背影,很纤薄,身后的刀又很重,背在身后看上去很不协调。
那日在云渡桥,他被屠三为难,屠三对他说阮凝香之所以选择成婚,就是怕把她嫁到秃鹰寨去。
说他不过恰巧是那个倒霉蛋而已。
真的只是恰巧他是那个倒霉的人么?
还是她和赵景然合伙,转移屠三针对目标的一个计谋,让屠三对赵景然放松警惕?
“你当初成婚,为何没选择赵景然?”言子瑜不自觉地问了这么一句。
声音不大,伴随着风声和沙沙的树叶声。
阮凝香没听清,“嗯?”
言子瑜盯着她看了一阵,这是回答不上来了么,“没什么。”
“哦。”
山间有各种鸟再叫,还有野鸡的叫声。
阮凝香问他,“你抓过野鸡么?”
“没有。”他逮过老鼠,射过鸟,冷宫里没有野鸡。
阮凝香把马交给了前面的阿珂,她拉着言子瑜,钻进树丛,“你听,咕咕叫的便是野鸡。”
言子瑜扫了一眼牵着他的小手,还没等他抽回,就被阮凝香拉着进了树林。
阮凝香在手腕上拿过一根鹿脊筋丝,在手指上缠绕了几下,便成了一个小弹弓。
捡了几颗石子,朝着野鸡射了过去,野鸡受了惊吓,噗噗翅膀便要飞,还没飞远,又是一个石子朝着它飞的方向射了过去。
野鸡受了惊吓又便掉头。
阮凝香手中石子追着打了几下之后,那只野鸡一头钻进草叶子里,顾头不顾腚的呆在那儿不动了。
又被阮凝香拎了出来,“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上山抓鸡,下河摸鱼了。子瑜,你要不要试试?”
言子瑜盯着她手里的筋丝,犹豫了下拿了过去。
很快俩人又发现了目标。
阮凝香指挥着言子瑜,言子瑜不紧不慢地拿了颗石子,又不紧不慢瞄准,射了出去。
阮凝香心想就这速度,野鸡早就飞跑了。
然而,那颗石子在她眼底划过,径直朝着野鸡的脑袋飞了过去。
野鸡“咕”的一声,不动了。
这么准?
阮凝香质疑地眨了眨眼睛,言子瑜只是淡淡口吻说:“小时候打过鸟。”
“原来读书人小时候也这么皮啊。”
阮凝香跑过去捡野鸡。
没注意到言子瑜变化的神情。
他小时候,打这些是因为饿肚子。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他们在冷宫里,一天就一顿饭,分量还很少。
有时候,赶上天气不好,连这一顿饭都没得吃。
他母妃眼睛不好使,他就撒个谎,尽量把饭都留给他母妃。
那段时间到处乱串的老鼠都没了,鸟都不敢经过他们冷宫。
直到他父皇病情好转,那些明面欺负他们的人,才收敛了一些。
这次呢?
言子瑜很担心他母妃,他母妃若是有什么,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阮凝香拎着花尾巴鸡在他面前晃了下,“子瑜,你的比我的那只还肥,我感觉今晚肚子要吃撑了。”
言子瑜翻身上马,“回去了。”
阮凝香骑马追上来。
晚上,阮凝香还是吃多了,她的说辞是,洛姐姐的厨艺太好了。
以至于晚上洗漱完,她的肚子还是撑的。
阮凝香想拿着春雨刀,到外面练上一会儿,不过,一想出了汗,又要麻烦厨房烧水洗澡,就忍了。
她揉了揉肚子,爬上床,就对上了言子瑜微沉的目光,又盯着她肚子在看。
她肚子有什么好看的。
阮凝香被他看的心虚,下一瞬,言子瑜靠过来。
阮凝香还没点准备,硬朗的身体,狂热的吻,便如暴雨疾风而至,猛得袭来。
看起来急切又不得章法。
胡乱地搅着,阮凝香乱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