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服务生没有来上班，虽然气氛很奇怪，但是大家负责的地方毫无关联，几天下来也相安无事。

一周后的某一天，前一天又是若云夜班。乐鱼一大早来到店里打开卡间的门，果然没来得及收拾的满地的烟头、扑克牌，色子，快餐盒。

若云不像第一次看到乐鱼那样无视她的发现，有些神色慌张的回头对同班的服务生说“抓紧收拾了，准备出来换班。”

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乐鱼，“看什么？”

和之前看到的场景差不多，一旁桌子上的包鼓鼓囊囊，乐鱼伸出手指轻轻一拨，布包应声落地。各种水果四处滚落。

“哇，老板给的福利不错，不过比上次的少很多呀。”

“你今天是故意来多管闲事的吧？”

“我一个兼职生，只是好奇而已”

若云一脸的邪恶，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忘记上周的事情了吗？好奇的下场！”

“啊~嗯，上周的事情记得太多。你们配合记假账分钱，像今天一样私自收费留人过夜赌博，你是指？~哦~手机~那应该是~发现你们搞鬼的小服务生被拍的裸照？”

“你！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吧？即使张总亲自要来的人又怎样，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哭着走！要试试看吗？”

“试试看吧。我要的人要怎么哭着离开，我想亲眼看一看~”

……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所有人为之一怔，愣在原地。

那个身影缓缓的从旁边的包间走出来，

大家诺诺的声音，“张总……”

“他什么时候来的……”

张总，“我和乐鱼一起来店的。还有什么疑问吗？谁需要解释一下吗？”

一片寂静无声。

原来张总昨天刚刚出差回来，乐鱼和制服服务生要了电话，“张总，有些关于店的事情需要当面和您说一下。”

“那明天下午你上班的时候，我过去如何？”

“太晚了，早上七点，我们一起到店里吧。”

“这么早？”

一大早刚来，就发生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张总摇摇头，挥挥手，示意制服服务生，“你来处理一下这件事。让她们今天就离开吧。”

若云“张总……”

张总低着头转身离开。

“我以为对自己的员工就像家人一样，逢年过节的问候，福利，体恤每个人的不足……居然还是出现今天这个局面。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其实你比我更懂得，恶毒与他人好坏无关。长期呆在沼泽的人，憎恨别人的关心，也不会感激拉她上去的人，她只想要你跳下去陪着她，呆在那个恶臭不见天日的地方。证明自己最擅长的事情没有错。”

“你这么小的年龄，通透的有些不合理呀”

“张总，我不小了，马上就二十岁。这个算什么通透，没有家人的关心问候，就要你自立，坚强。”

“那你现在应该很容易面对这些大人的世界了”

“太早的看破世事，却想怀抱美好的期望成长，是最辛苦的。”

“这次你帮了我，有没有想换到哪个职位？”

“张总，我想离开了。”

“离开?这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没有错的人，才更让人讨厌啊。以后和同事相处会很难。我只是一个兼职生而已，离开，对你对我，都是最简单的方式。”

“好吧，不勉强你了。小大人”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企业，正在客服。可能会比较辛苦，如果你需要兼职，可以去试试。”

乐鱼鞠了一躬。“谢谢。”

……

第一场人生历练就这样告一段落。

回到寝室，乐鱼像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般无力，揉揉脑袋，越来越疼……皱着眉头在包里翻来翻去，熟悉的一长条药，她松了口气，取出一粒，想了想又取了一粒，接了杯凉水就那样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