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失陪一下，我先去主持了，你先吃东西吧。”

凌亦澈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嗯，你快去吧。”

萧正言走之后，温予暖又走了过来。

她穿着浅蓝色的礼服长裙，长发披肩，肌肤胜雪，身形纤细，清丽漂亮。

“师兄，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少女嫣然一笑，眸子亮晶晶的。

“嗯，师妹。”凌亦澈点点头，带着惯有的礼貌和疏离。

“好久都没见你了，最近挺忙的吧，外公经常念叨你呢。”

“嗯，要考试了……”

最近几周凌亦澈都没有去找吴华江请教了，随着中医学习的不断深入，他越来越能够自己发现问题，再自己解决问题。

自学能力越来越强，中医的造诣也越来越高，医术突飞猛进。

“原来是这样啊……”

温予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了，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认识萧家的少爷？”温予暖一脸好奇的样子。

“嗯，我们是朋友。”

“哦，好吧。”

温家和萧家有点交情，所以温家也来了。

凌亦澈凝了凝神，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开了口，“你这几天还好吗？”

温家家主离世的消息已经闹得众人皆知了，所以凌亦澈知道这件事也是很正常的。

温予暖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他不久之前才失去了自己的母亲，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是很明白的，感同身受。

“……”虽然凌亦澈的话语很委婉，但是温予暖仍旧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挺好的，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自然是要像前看，不可能一直囿于过去，也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

温予暖的眸子微闪，墨色的瞳孔漆黑一片。

“嗯，确实是呢，师妹还真是一个开朗乐观的人。”

凌亦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因为温予暖一点都没有表露出失去亲人的忧伤与难过，乐观豁达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反而像个看破红尘的几十岁的人。

“我一向如此啊，看来师兄你不了解我呢。”

温予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凌亦澈一时不知道怎么搭话。

他确实不了解温予暖。

也不想了解。

“师兄，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请教你，拜托了！”

少女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好。”凌亦澈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吴华江是自己的师父，温予暖是自己的师妹，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温予暖请教问题的请求。

－

室内开了空调，加上客人很多，呼出的二氧化碳也多，所以室内十分闷热。

室外就不同了，凉风习习，夹杂着丝丝寒意，但是胜在空气流通且清凉，让人舒服许多，在室内的那种窒息感一扫而空。

“师兄，嬴少没跟你一起来吗？”

温予暖冷不丁的就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凌亦澈微愣。

她说的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疑惑归疑惑，凌亦澈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了她。

“初……”

“嬴总她没来。”

温予暖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师兄……你跟嬴少是什么关系啊？”

少女一派天真的神情，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在漆黑的夜色中浮着点点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