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神秘夫君有点甜
作者:飘絮纷飞 | 分类:游戏 | 字数:2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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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说的好有道理
吃完早饭,孟云舒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狗剩她是认识的,断山沟出了名的刺头熊孩子一枚,与她同龄,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
想到这儿,孟云舒抽了抽嘴角,感情他们家的饭全被他一人吃了啊。眯着眼睛想了想,见小崽子被孟奶奶抱出去串门子了,便打算出门。
临出门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冲慕奕寒道:“呆子,我出去一趟,你搁家守着,哪也别去,记住没?”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撒娇,还是在家蹲着吧,别出去丢她的人了。
慕奕寒闻言,怔了怔,见她晃悠悠的出了门,顿时嘴一瘪,妖冶的眸子里溢满了水光。
他哪里是不是做的不够好?梦梦是不是嫌弃他了,不然为何每次出门都不愿意带着他?慕奕寒伤心的耷拉着脑袋,嘟着嘴。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儿剧烈的疼痛,慕奕寒压抑的低吼一声,额角青筋蹦出,他抓着胸口疼痛的地方,没忍住,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手掌撑着地,五指在泥土地上,抓出了五道深深的痕迹,不过眨眼的功夫,额头,眉眼间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好在这样的疼痛咬牙能忍住,只是间隔时间太短,每三天便要发作一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生了什么病,却也不敢告诉梦梦,怕梦梦会不要他了。
歇了一口气,那股疼痛感再次袭来,从心口开始,延伸到四肢百骸,体内的每一根经脉都像是重新塑造了般,一遍遍的冲刷着,慕奕寒脸色憋的青紫,硬生生的咬着牙挺着,再未出声。
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胸口处的疼痛感逐渐退去,而慕奕寒整个人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汗淋淋的,脸色泛白,嘴唇干涸。他踉跄的站起身,步履阑珊朝厨房走去,他得在梦梦回来前把自己收拾干净,不能让梦梦发现。
所幸家里没人在,孟奶奶抱着孟宝贵出去串门子了,孟大朗和孟母夫妻俩吃了早饭便也一块儿出了门。慕奕寒用凉水冲了下,又回屋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才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躺下,闭目养神。
孟云舒出了门,便慢悠悠的挪动着脚,往村西头走去,呆滞的小脸上,嘴角微微弯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虽然幼崽需要保护,但是不听话,该揍还是要揍的,不是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么,只要不揍坏了就成。
唔,那句话用到这里没错吧?某女汉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末了点头,嗯,没错!然后,接着往前走。
讲真,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断山沟转悠,半眯着眼睛呼吸了下纯天然的新鲜空气,心情瞬间畅快了不少。还别说,古代地球无污染的空气就是好。
乡下人比较会过日子,一般不会去镇上买菜,大多数在自家门口的自留地上种植一些,饶是一两分地,结出来的瓜果蔬菜就够一家人吃了,且还有剩余的。这个季节虽然没有成熟的瓜果,但早种植的青菜什么的,还是有些的。
孟家今儿早早的吃了饭,所以孟云舒晃悠悠往村西头去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出门摘菜的妇人,一个个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离她几米远,躲着身子走。若是换成旁人,定会脸色尴尬,询问原因,也就是孟云舒脸皮厚,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晃悠悠的走她的路。
妇人们的态度她是喜欢的,若是叽叽喳喳不停地逮着她说话,她才烦呢。那时,真不能保证能忍着不动手。
狗剩家住的也比较偏僻,在村西头的边角处,孟云舒一路走过去,无视妇人们背后小声的指指点点,她们自以为说的小声她听不到,其实她只是不想搭理罢了。
一路上相安无事,却不曾想,快到地方时,突然一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孟二丫,听说你跳河啦?命可真大,这样都没死。”
孟云舒转身,偏着脑袋看着说话之人,迷迷瞪瞪的眨眨眼睛,回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袁家的袁二妮,小姑娘长得倒是挺秀气的,怎么说出口的话咋恁不顺耳呢,不由蹙了蹙眉头。
袁家就是孟母打算把孟二丫卖进去给傻子当媳妇儿的那个袁家,是邻村的土财主,袁二妮是袁傻子的姐姐,听说只比她傻子弟弟大了一岁不到。这会子看到孟云舒,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孟云舒没打算搭理她,幽幽的瞥了她一眼,之后别过脸,默默的朝前走。
这下子,可气坏了袁二妮。跟她说话是给她脸,死丫头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便蹙着眉头,怒瞪着眼睛,大声喝道:“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耳朵聋了还是咋的?”
退了她弟弟的亲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无视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村姑罢了,谁给她的脸?!
孟云舒止了脚步,偏着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静默了片刻,问:“你是来找茬的?”其实她更想问,你是专门来送人头的嘛?
“呵,就是来找茬的,怎么的?”袁二妮挑着眉头,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眼睛里含着不屑,撇了嘴,走到孟云舒面前,一双眼睛像是打量货品似的,在孟云舒身上来回转悠了一圈。
第106章 说的好有道理
末了,冷笑一声,说出口的话刻薄难听,“就你这样瘦不拉几,身为二两肉的,白送给我弟弟,我弟弟都不稀罕要,还跳河自尽,吓唬谁呢?”
说着,话锋一转,“听说,你又捡了个傻子回来?呵,就你这样的,心高气傲是吧?最后还不是一样得嫁给傻子,而且还是白送给人家,贱人就是矫情。”说完,还不忘眼神鄙夷的剜了孟云舒一眼。
孟云舒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道:“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袁二妮想都没想,顺口回了句。
孟云舒呆滞的小脸上有了一丝变化,捣鼓着脑袋,了然的‘哦’了声,“原来你知道自己是贱人啊,那我就没什么好劝你的了,各自珍重,后会无期。”
再不走,见血别怪她!那货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了句。
袁二妮哪肯就此罢休,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狠狠瞪了孟云舒一眼,怒喝了声:“孟二丫,你骂谁是贱人呢?”
居然敢骂她是贱人,活腻歪了是吧?!
听得这话,孟云舒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眉眼间带着迷茫不解,“这里还有别人么?”
说完,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似的,眸子睁得滴溜圆,提着嗓子道:“哎嘛,你不会和你弟弟一样也是傻子吧?”末了,还不忘小声嘀嘀咕咕道,“哎,这年头,咋傻子也敢往外放,就不怕回去么?还是准备借机扔掉?哎嘛,哎嘛……”
说到这儿,孟云舒猛地捂住了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看着袁二妮的目光就带着几分惋惜,轻叹一声,“哎,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搞不懂干嘛要扔了,若是卖到怡红院,指不定还能挣来一头猪的银子呢?”
不想养,整只炖来吃也是好的,想到烤乳猪,那货不由咽了咽口水。
听得这话,袁二妮整个人简直要气炸了,一张脸跟调色盘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更是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她是傻子也就罢了,居然说把她卖进怡红院,还只值一头猪的价钱?
不能忍!
袁二妮嘴唇咬得发紫,两手死死的握紧成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姐,但好歹家境富裕,从小也是请了教习的,她的嘴是毒舌了些,但怡红院那样肮脏的字眼却是骂不出口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整天里把怡红院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原本自家娘说她的性子变了,不适合嫁给弟弟,她还不相信,这会子却是确信无疑。
袁二妮目光狠厉的像是能吃了孟云舒一般,不就是仗着嘴厉害么,那就把她的嘴呼烂,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想到这儿,整个人越发的狠厉,一张脸都狰狞了起来,发狠的咬咬牙,忽然抬起手一个健步就朝孟云舒冲去,眼看着巴掌便要落在孟云舒的脸上,袁二妮嘴角都勾起了笑容,却不料下一秒孟云舒竟然躲了开来,袁二妮刹不住脚,一下子扑到了泥土地上,光洁白皙的额头刚巧砸在了碎石尖上。
“啊——”一道尖锐的惨叫声响起,顿时惊得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乱飞。
孟云舒耸了耸肩膀,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的真诚:都说了要见血,偏生不信。
哎,这世道好人太难当了?!
呃,某货若是收敛了眸子里闪闪发亮的晶光,估计会更有说服力。
“啊——血,血!孟,孟二丫,我要杀了你!”
袁二妮忍着疼,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额头上湿湿滑滑的,抬手一抹,拿下来一看,手上鲜红的血,登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浑身止不住的抖了起来,缓过神来,顿时又是一阵儿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离得最近的人家,听到动静,夫妻俩不明所以的齐刷刷往外跑,还以为又有啥野兽又进村了呢。打从那次野狼群下山后,断山沟的村民们心口就像压着一块儿大石头似的,片刻不得喘息,只要一有动静,整个人神经就绷紧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啥事了?”人还没跑出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两人刚好站在狗剩家的门口不远处,袁家和狗剩家是表亲,也就是说狗剩的娘是袁二妮的表姨,她今儿是来串门子的,刚巧碰到了孟云舒,想起孟二丫居然为了拒亲跳河自尽,心里不忿,才找茬出气的。
她弟弟和孟二丫说亲时,她没在家。这不,刚回来,她娘就逮着她说了一通,虽然她打心眼里也瞧不上自个儿那个傻弟弟,平日里没少欺负他,可听到孟二丫的所作所为时,也是忍不住怒火中烧,她的弟弟,她欺负可以,别人休想。
在某些程度上,袁二妮和孟云舒的思想居然有那么一丢丢相似。
不过,孟云舒是纯粹的不许旁人欺负她的人,谁对她好,她心里门清着呢,而袁二妮则是自尊心作祟,想孟二丫一无是处,竟然还挑三拣四的,哪来的脸?!
狗剩娘第一个冲出大门,远远的就看到自家外甥女发丝凌乱,还一脑门的血,顿时一阵儿心惊肉跳,脑袋晕乎乎的还没转过弯来,下一秒惊得呼吸一滞,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