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铁门外好几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传达室的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张老爷按了按喇叭。

莉香透过车窗看见校园里静悄悄地，大白天的操场上连一个上体育课的班级都没有。

“他们会让真真进去吗？”张太太问道。

莉香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他们不让自己进去？

张老爷想了想，说：“应该没有问题。”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从旁边的宿舍楼里，出来一个人。这时莉香才发现，原来教学楼的大门是关着的。

“你们干什么？”来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老师，他走到铁门边并没有开门。等他看清楚车里的人，接着脸上挂起了笑容：“原来是张老爷啊，你们怎么来学校了？”

张老爷下了车，也走到铁门边，对着这个老师指了指，两人走到旁边一点的地方隔着铁门小声地说话。

莉香仔细地竖着耳朵听，但是却什么都听不见。她看见那个男老师点了点头，又对父亲说什么，然后转身走了。

“怎么样？”张太太看见丈夫回来，赶紧问。

“没什么问题，我给他讲了我们接走真真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人看见。”张老爷此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之前那么严峻了，像是舒了一口气似的。“不过他没有大门钥匙，钥匙在另外一个老师手里。”

“那就好。”张太太也放下心来。

莉香不明白地看着他们，自己回个学校有这么难吗？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老师。

张老爷让妻子和莉香都下了车，站在门口等着。这时莉香才发现，过来的那个女老师就是之前的刘老师。

张老爷看见两个老师走近，冲着他们笑了笑。

“你们刚才说要做什么？”刘老师问着张老爷，随后她看到了莉香，突然明白了过来。她思索了一会，说：“她现在不能回来。”

“刘老师，我保证她回去之后没有接触过任何人。”

“那也不能进来。”

“我们家真真，刘老师你也是知道的，一直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张老爷打算和她套近乎。

刘老师看了看莉香，仍旧摇着头。

此时张老爷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张太太，喊了一声：“明玉。”

接着张太太很熟练地从她的手提袋里拿出来了两个小袋子，递给了张老爷。

他们居然还准备了红包？莉香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两位老师平日里教育真真也辛苦了。”

“你这是做什么？”刘老师皱起了眉头，说：“张老爷，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是现在学校里还有十几个学生，他们一直呆在学校里，没有出去过也没有接触过外人。我要为他们负责。还请你们回去吧！”

张老爷递出袋子的手尴尬地停留在了半空。他冲着张太太使了一个眼神，于是莉香就被母亲拉回到车里坐着。

张老爷和对方交涉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垂着头回到了车上。

“怎么了？”莉香看见他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