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冷霜寒
作者:薄瓜有西荷 | 分类:悬疑 | 字数:6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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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向来情由寒
原来那日,红衣喇嘛与彭玄武过招时,其中一支金钹被削为两瓣,另外一支也无用处,等到了曲靖城,又找人打了一对同样的铁钹,虽不甚趁手,也只得凑合着用了。
那人见不是对手,拍出数掌之后,缓缓后退,忽而又闪进房间,红衣喇嘛大笑一声,说道:“哈哈,我看你往哪里逃!”说着便要进屋。这时,长须胡人笑道:“小心,别伤他性命!”
“放心,我自有分寸!”言罢,大踏步向屋内走去,没想到刚推开门,只听“嗤”的一声,一柄长剑当胸刺来,倒也凌厉。
红衣喇嘛吃了一惊,口中骂了一声,疾忙退了两步,那人不待他站定,舞动长剑,一口气攻出六剑,最后一剑刺出之后,剑锋偏转,又接着劈出六剑。这一十二剑接连使出,一气呵成,打的红衣喇嘛措手不及,不住倒退!
红衣喇嘛气的哇哇大叫,倏地双钹齐出,转动身形,挥舞着抢了上来,不料那人刺出最后一剑后,飞身而起,转身向长须胡人刺出一剑,长须胡人侧身退开,闪避了去。这时,那人不待他有任何反应,忽而翻身上了屋顶,向前奔去。
那人见下边二人竟不追赶,不禁纳闷不已,正在这时,身后倏地窜出一人,向他后背“呼呼”拍出两掌,这两招来的甚是突然,待他察觉,犹时已晚,眼看即将中掌,只见他手腕轻转,长剑“刷”的一声挥出一道弧线,自他腋下向后刺去!
身后那胡人见状,吃了一惊,疾忙收掌,即便如此,还是晚了半分,右手被划出一道口子,登时鲜血直淌,那胡人又惊又怒,待要进招,忽见那人腹部渗出一滴滴的鲜血。
原来,那人使的这招叫作“悠然同仇”,乃是同归于尽的招数,虽然逼退了身后胡人,但自己小腹左侧亦被划伤。
那胡人冷笑道:“此刻你已受伤,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投降吧!”那人闷哼一声,舞动长剑又攻了过来,那胡人见状大怒,顾不得手上伤口,双脚疾点,翻身向他踢出四脚,那人见了,长剑横扫,而后手臂一震,剑尖上挑,发出嗡嗡的声响。
那胡人见状,忍不住赞道:“好剑法,哈哈!”笑声未落,斜身翻转,双掌接连拍出,狂风骤雨般的向他左肩袭去,那人吃了一惊,疾忙后退,踏的脚下瓦片呼啦啦的响,那胡人冷笑一声,一步步踏来,双掌不停击出,将他笼罩在掌力之下。
那人大惊,飞身向后跃去,没想到刚跃起,便觉一股奇大的力压将下来,登时右臂疾挥,向上刺去,不料刚使出一半,便被其掌力挡了回来,忽又觉肩头一沉,右肩被那胡人一掌劈下,缓缓压了下去!
一来,他腹部受伤,渐渐失血,才使气力不足,二来,武功本就不如那胡人,能撑到五十余招,已是拼了全身之力。
那个胡人掌力不停,继续压将下来,只听得那人脚下瓦片“咔嚓”作响,一片接着一片碎掉,他尽力支撑,只觉的一口气接不上来,胸口一痛,忍不住惊叫一声,接着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那胡人见状,仰天大笑,得意至极!
褚经南听得那声惊叫,心头一震,这分明是褚燕儿的声音!不及多想,飞身跃起,双掌向上击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竟将屋顶击穿一个大洞!
三人闻言,俱是一惊,屋顶的那个胡人登时一愣,还未有半点反应,就被褚经南一掌击中胸口,向下飘落,重重摔倒在地。
其余两人慌忙奔到近前,见那胡人脸色黑青,七窍流血,长须胡人见状,一把将他扶起,一叹鼻息,已然断气了,又惊又怒,双拳一挥,就要攻来。
这时,褚经南冷冷道:“阁下还要逞强?且看看你的双手!”那长须胡人忍不住低头一看,震惊不已,只见双掌发黑,正慢慢向手臂蔓延,登时吓得语无伦次,说道:“你、你是甚么人!”
“褚经南!”
“啊,你就是褚经南,我兄弟中的可是毒掌?”
“正是!你可知他是谁?”说着指了指那人,接着说道:“她是我的女儿,伤了我女儿,我便要了他的命!”
长须胡人闻言,登时愣住,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只见喇嘛身形一晃,双钹齐出,只听“嗤嗤”两声响,长须胡人的两条手掌齐齐飞了出去,长须胡人低头一看,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哼,再晚片刻,两条臂膀就没了!”
言罢,便去检查褚燕儿的伤势,见她呼吸微弱,脸色煞白,显然受伤内伤,先喂了她两颗药丸,伸出双手按在其背,运起真气。
那喇嘛不去理会,疾忙上前封住长须胡人伤口大穴,草草包扎一番,抱起他飞奔而去。
过不多时,褚燕儿嘤咛一声,便即转醒,褚经南收了双掌,轻轻说道:“燕儿,你感觉怎样?”褚燕儿听出是褚经南的声音,当即喜道:“爹,是、是你么?”
褚经南见她脸色红润,比方才转好许多,才放下心来,说道:“是爹爹,不要怕,我已经给你运功疗伤,只需静养月余,便可痊愈!”
褚燕儿点了点头,忍不住哭道:“爹,咱们、咱们血毒门的弟子,都、都被他们杀了,我...”
褚经南见她精神不振,忙道:“燕儿,你重伤未愈,不宜多说话,我暂且带你离开,等你伤养好了,再找他们算账,走!”
“好...”褚燕儿说完,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褚经南看了她一眼,心想须得去间药铺找些草药,于是将她轻轻抱起,翻身跃到地上,出了血毒门,径向西北奔去,奔了大约十里,便是一处市镇。
这里距血毒门不远,褚经南甚是熟悉,七拐八拐,便到了一间药铺,他飞身跃了进去,忽然有人惊道:“谁!”话音未落,便被他一掌击毙,然后寻了几味草药熬了,给褚燕儿服下。
褚燕儿直睡到第二日下午方醒,刚睁开眼,就见褚经南笑着看着她,只是满脸憔悴,双眼通红,知他一夜未睡,便笑道:“爹,我没事了,你歇息会吧!”
褚经南笑道:“我知道你没事了,你爹我虽善于使毒杀人,但也善于用药救人,若连这小伤也医不好,怎能创立这血毒门呢?”
说到此处,心中伤感,当即引开话题,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就回去了,汪阳晨与袁绍雄呢?”褚燕儿闻言,忽而大怒,骂道:“这两个畜生,真是猪狗不如!”褚经南闻言,不禁疑惑,问道:“燕儿,怎么回事儿,他二人怎么了?”
“爹,你有所不知,咱们血毒门之所以一败涂地,便是这汪阳晨、袁绍雄、张浪三个恶贼所致,他们早就与外人勾结,趁你不在帮中,引他们杀来...”
褚经南听罢,登时怔在当地,无论如何也未料到,出卖他的,正是平日最信任的三个人,一丝悲凉从心中生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