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冷霜寒
作者:薄瓜有西荷 | 分类:悬疑 | 字数:6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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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宿命盖华章
奚凌然见时鹤休左掌虚晃,便知不妙,纵身飞起,向他后背拍去,掌力凌厉,时鹤休右掌即将击中褚燕儿肩头,突觉背后掌力袭来,猛然一惊,疾忙侧身,回首便是一掌,同时左腿轻抬,向褚燕儿小腹踢去。奚凌然见他右掌挥来,向左闪身避开,接着左手疾出,抓住褚燕儿,向后拉开,方将时鹤休那一脚避开。
两人闪电般过了两招,震惊不已,皆佩服对方武功了得,正欲拆手过招,突见一人疾奔而来,口中呼道:“时师叔且慢动手!”
时鹤休回头望去,原来是大师兄的四弟子富青松,登时立住,问道:“原来是富师侄,将欲何往?”富青松走到近前,躬身一拜,道:“弟子参见时师叔。”
“呵呵,贤侄无需多礼。”
“禀时师叔,方才张师弟下山之时,恰好碰到我师父,便随口问了问此事,他老人家担心产生误会,便派晚辈来知会师叔,问清了再动手不迟。”富青松恭敬说道。
时鹤休闻言,忙道:“哦,我大师兄也知道此事了?”心想这两人武功不弱,看着倒非奸恶之人,是得先问清身份。
这时,富青松走向奚凌然二人,慌忙拜道:“果然是奚前辈,晚辈富青松有礼了!”说着拜了下去。众人见状,尽皆吃惊,时鹤休暗道不好,心想莫非大师兄识得此人,果然生了误会?
奚凌然听他说完,脑中迅速想了一遍,笑道:“原来是富贤侄,十年不见,竟还能认得老朽,难得难得!”富青松忙道:“前辈说笑了,我师父听闻弟子来报,便知是前辈来访,呵呵!”
“哈哈哈,多谢孙师兄挂怀!”
奚凌然说罢,快步走向时鹤休,笑道:“在下奚凌然,不曾识得时师弟,多有得罪,勿怪!”时鹤休闻言,一拍大腿,忙道:“哎呀,原来是奚凌然奚师兄,小弟不知师兄身份,胡乱动起手来,该打该打!”说着,羞愧不已。
曹冕江等人见状,面面相觑,方知奚凌然所言不虚,纷纷围了过来,当即拜倒,齐声道:“弟子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得罪,请前辈责罚!”
奚凌然、褚燕儿见状,疾忙说道:“使不得,各位快些请起!”说着将几人扶起,时鹤休笑道:“这一拜使得,你们几个臭小子,竟然与前辈动起手来!”几人闻言,忙道:“师父说的是,请师父责罚!”
褚燕儿忙道:“不怪他们几人,乃是我逼他们先动手的...”时鹤休打量了她一眼,道:“不知这位女侠...”说着望向奚凌然。
奚凌然笑道:“哈呀,只顾说话,忘了介绍,这位‘侠女’叫作褚燕儿,乃是...乃是拙荆!”褚燕儿闻言一愣,当即羞红了双脸,缓缓低下头去,却是笑靥满面。
时鹤休忙道:“哎呀!原来是嫂夫人,不想武功如此了得,小弟适才无礼,在此赔罪了!”言罢,又是一拜。褚燕儿当即说道:“道长无须多礼,你这武当绵掌当真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呵呵。”
时鹤休笑道:“嫂夫人说笑了!想必大师兄已等候多时,咱们上山罢,请!”两人见状,忙道:“好!”
时鹤休当先引路,奚凌然、褚燕儿随后,富青松、曹冕江等人跟在其后,一拨人向山上走去,过不多时,便到了院中。此时,早有一道人在门前等候,只见那人身材削瘦,头戴方巾,一袭灰色道袍袭身,甚是宽大,正是孙鹤元。
奚凌然当先拜道:“小弟奚凌然拜见孙师兄,多年不见,师兄轻健如夕,小弟甚喜!”孙鹤元笑道:“奚师弟过奖了,只是你这双鬓斑白,可要赶上为兄了,看来这十年经历不凡啊,呵呵!”
奚凌然闻言一愣,当即笑道:“孙师兄眼力斐然,小弟却是经历了许多,待日后慢慢说来!”孙鹤元忙道:“好,在下极少下山,正好开开眼界!哦,这位是?”
奚凌然忙道:“孙师兄,这位乃是拙荆。燕儿,这位乃是冲玄前辈大弟子孙鹤元孙师兄,快来拜见!”
褚燕儿笑道:“小妹拜见孙师兄,一向听闻师兄大名,无缘拜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孙鹤元当即笑道:“哈哈,弟妹说笑了,看你这英姿飒爽,定然武功不凡,只怕亦是名家之后,呵呵!来,进屋。”
几人进屋之后,分宾主坐定,这时,一个道童进来,为四人斟满茶杯,便退了出去。
这时,奚凌然方道:“孙师兄、时师弟,实不相瞒,燕儿正是血毒门帮主褚经南的女儿!”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愣,时鹤休问道:“莫非是云南的那个血毒门?”
“正是!”
“小弟虽不曾与血毒门结交,但多有听闻,据说二十年乃是云南一大帮派,端的厉害。”
孙鹤元淡淡说道:“师弟所言不差,褚帮主毒术无双,虽然与各派少有来往,但当年赫赫有名。不过,后来听闻不幸遇难,甚是惋惜。”
奚凌然闻言,对孙鹤元甚是感激,江湖门派,但凡听闻血毒门,便知是邪派,无不嗤之以鼻,但孙鹤元说的甚是得体。褚燕儿自然也听的出来,不禁暗喜,心想此人不愧是冲玄道长的大弟子,颇识大体。
奚凌然笑道:“孙师兄说的不错,我与燕儿此次难行,便是查访褚前辈的下落,我们得知一些线索,或许他还活在世上!”
“哦?竟有此事?”
奚凌然便将此事来龙去脉大略说了一遍,两人闻言,半晌无语,过了片刻,时鹤休突然说道:“小弟性子直,说话不知轻重,若有不得体之处,请望两位勿怪!”言罢,喝了口茶,续道:“想当年褚经南叱咤风云,自是一方霸主,各大门派听闻血毒门,大多有惧怕之意。不过,后来传闻他野心勃勃,欲吞并中原武林门派,但不知为何突然就被...”
奚凌然听罢,略觉尴尬,孙鹤元当即说道:“师弟,往事还提它作甚?”时鹤休自知失言,忙道:“小弟失言,两位...”
时鹤休还未说完,褚燕儿忽而笑道:“道长不必如此,其实,江湖皆知血毒门乃是邪派,覆灭那是早晚的事!当年,我曾多次劝爹爹守本分、不要作恶,但他不听,以至于得罪了青云帮,血毒门才被灭了...”
两人听到“青云帮”三字,大吃一惊,孙鹤元当即问道:“你爹得罪了青云帮?难怪血毒门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唉!”
“当年我爹野心陡起,正好被青云帮利用,攻击玄空门未成,铩羽而归,后来,中了青云帮毒计,血毒门被灭,他也不知是生是死...”褚燕儿说罢,不觉想起了往事,心中难过。
奚凌然见状,将褚经南之事粗略说了一遍,两人闻言,嗟叹不已,时鹤休见褚燕儿神情低落,忍不住说道:“其实,小弟以为,若褚前辈当真活在世上,也已远离江湖久矣,何必再去寻他?稍有不慎,只怕又再卷入江湖纷争...”
褚燕儿闻言,倒未想到此节,不禁一愣,沉思片刻,忽而笑道:“时道长所言不差,不过,他终究是我爹爹,倘若真如道长所言,我也只见他一面也就罢了!”
这时,孙鹤元笑道:“时也,命也,一切早已注定,顺其自然即可,不必强求!”奚凌然当即接道:“孙师兄所言极是!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人生天地间,为已安身立命,为人两肋插刀,为父母舍生取义,皆为宿命!”
孙鹤元闻言,说了句“照啊”,哈哈大笑,时鹤休沉思片刻,亦是会心一笑,只有褚燕儿懵懵懂懂,忍不住向三人望去,三人见状,大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