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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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月如霜估算了一下时间,她差不多也该去看看紫烟的情况了,便也不再为难夜墨琛,上前清点了一下金子和银子,扭头对方修道:“方修,你护送阿清将这些银子送去银号里存好。”
方修应道:“好。”
得了答案,月如霜也不再停留,率先往外走:“走吧。”
夜墨琛当下也不再迟疑,随着月如霜往外走。
在与侍卫们擦身而过之际,夜墨琛交待侍卫们帮着将银子抬去存放好,便随着月如霜往外走。
一路上,月如霜都没有跟夜墨琛说话,两人静静地走着。
走了一会儿,夜墨琛终究还是没有能忍住,道:“邪医,你回来了,为何没有看到月如霜了?”
这绝对是随口一问,但是,月如霜听着,心下却是猛地跳了跳,尔后,她才阴冷冷地说:“怎么?你想小霜了?该不会是本邪医离开这段时日,你发现了小霜的好,对小霜暗生情愫,故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吧?”
夜墨琛讥诮道:“就月如霜那样的,本王会喜欢?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邪医,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月如霜心里不爽了,当即问道:“怎么着,你这话的意思是本邪医的眼神特别不好使,所以才会看上小霜?在你看来,小霜就有那么差?”
夜墨琛明显听出了月如霜的不悦,为免开罪于她,他当即道:“怎么会呢?邪医的眼光那叫一个独特,所以才会看上月如霜,这月如霜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嘴巴也厉害,但是,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
“哦?”月如霜挑眉反问:“厉王认为小霜有什么可取之处?”
“这个……”夜墨琛一时语塞。
月如霜有什么好?
月如霜有什么好啊?
月如霜特么的就没有哪里好的好吧?
可是……
抬眸看了看月如霜,其眼中的期待如此明显,若是他不能说个什么出来,邪医必定会以为他在满口胡言,又得生气了。
夜墨琛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啊,终于,他灵光一闪。
夜墨琛笑着说:“月如霜对邪医一片真心啊,天地可鉴。”
“哦?厉王居然知道小霜对我一片真心?”月如霜似笑非笑地反问。
夜墨琛心下猛地一跳,尔后,又道:“当然,本王曾听月如霜说过,况且,月如霜开口闭口都是邪医,若是没有一片真心,怎么可能会如此呢?”
月如霜扫了夜墨琛一眼,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夜墨琛被月如霜那个眼神看得有些渗,想要再问月如霜,月如霜却是不再多言了。
相静无声地走了一会儿,便到了紫烟园,夜墨琛在前方开门,月如霜紧随其后。
紫烟阁外,莫晚风静立在那,看着月如霜步步而来,他眸光不自觉地闪了闪。
费了好大的劲,莫晚风才忍住要开口的冲动。
夜墨琛走在最前头,月如霜走到莫晚风跟前时,率先压低声音,道:“夜墨琛还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有,紫烟的情况怎么样了?给你的药,可给她吃了?”
“都给她吃了,看起来,她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我感觉得出来,有好转。”
“你们在做什么?”夜墨琛突然回来,见着月如霜与莫晚风凑在一起低语,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邪医对他何曾如此和言悦色过?可他对莫晚风竟有说有笑的。
好吧,笑没笑,他是看不清,但是,他猜测是笑了的。
还有,这莫晚风看邪医那什么眼神,是错觉吗?他居然看到了爱慕?
月如霜抬眸看了夜墨琛一眼,颇有些不可思议:“夜墨琛,你不赶紧着去见你心上人,还杵这里做什么?怎么着?难道本邪医之事还要向你报告不成?你家不住海边,管得那么宽做什么?本邪医还就告诉你了,便是本邪医在这与莫晚风亲上了,也不关你事。”
夜墨琛与莫晚风同时变色。
夜墨琛看了看月如霜,又看了看莫晚风,随后甩袖而去:“谁要管你了?关本王何事?你便是跟莫晚风在这里亲热,也不关本王的事,本王不过是怕你们亲热,忘了给本王救紫烟。”
说着不关他事,可他心里何以如此不爽?
莫晚风却微微眯起双眸,心忖:如霜,你如此直白,便不怕本公子认真了?
月如霜瞪了夜墨琛一眼,尔后对莫晚风道:“本邪医方才那番话,你可千万不要听到心里去了,本邪医之前就告诉过你,别对本邪医存有非分之想。”
“可本公子已经当真了怎么办?要不,咱们就……”
“就什么?”
莫晚风话音未落,便被月如霜一口打断,月如霜阴冷冷地看着莫晚风,反问。
莫晚风顿时缄口不语,他看着月如霜,一头黑线:如霜,你的眼神能不这么可怕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莫晚风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更多的话。
恰在这时,夜墨琛的怒喝声又传了过来:“邪医,本王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不是请你来谈情说爱的。”
第64章
话到这里,夜墨琛心里越发不爽起来,他冷冷地笑了笑,讥诮道:“邪医不是说心里只有月如霜吗?不是说对男人没有半点兴趣吗?这会儿怎么就跟莫晚风如此亲密了?”
等等!
莫晚风何时与邪医相识了?他怎么不知道?
下意识地看向月如霜和莫晚风,月如霜摇了摇头,很是深明大义道:“脑子有坑的人,本邪医便大方一点,不予计较了。”
说完,月如霜便径直往床前走去。
夜墨琛眉头紧蹙,他以为邪医会如之前那般骂他一顿,没想到,竟是此般。
心里,再次不爽起来,连带着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其身上的气息不自觉地改变,莫晚风直觉得危险,下意识地要转身离开,毕竟,这里也没有他什么事了。
可是,他也不过才退了两步,心里那道坎过不去的夜墨琛便将他唤住了。
莫晚风问夜墨琛:“阿琛,还有何事吗?”
夜墨琛探究地看着莫晚风,问:“你和邪医何时认识的?何以本王不知?还有,方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本王看你很是高兴嘛。”
那探究的眼神,深邃而又凌厉,直有要将他看穿之势,莫晚风没来由地心下一紧,后背一股凉意袭来。
想了想,莫晚风才道:“我与邪医很早以前有过一面之缘,方才,邪医只是跟我说,他知道了我和月如霜的事情,让我以后好好地对月如霜,不许再对月如霜不敬,不然,他亲自出手,可就不是月如霜那般温柔了。”
原谅他吧,他情急之下,也只想到这么一种可能。
夜墨琛将信将疑,邪医知道月如霜和莫晩风在一起了,给他戴了那么一顶绿帽,他不仅不动怒,反而叮嘱莫晚风好好地对月如霜?这邪医的思想未免也太奇葩了一点?
莫晚风继续道:“阿琛,你想想,咱们什么关系,我能骗了你去?见着邪医那一刻,我就在想了,邪医会不会因为我和月如霜那点事找我麻烦,果然啊!我给他解释了,可他愣是不信,我也很无奈啊!”
莫晚风越说越顺嘴:“他非要让我好好照顾月如霜,不然就废了我,那手术刀都抵上了来了,为了保住余生性福,他说什么,我也就应着了。”
“他用刀抵住你……?”他怎么就未曾见着?
莫晚风用力点头,尔后,很是诧异地问:“阿琛,你没有看到吗?他的刀,就这么长,这么大。”
莫晚风边说,边比划,夜墨琛蹙眉,看莫晚风比划的,确实是邪医和月如霜都惯用的所谓手术刀。
眼见着莫晚风一脸认真,好似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夜墨琛便也没有再多问,转身走了进去。
月如霜仔细地为紫烟做了全身检查,经她之前扎的那两次针,又吃了这么些天的药,加上又泡了一次药澡,情况比之前明显不知好了多少。
但是,紫烟中毒时间太长,这么多年又未曾得到任何有用的治疗,医治起来还是颇为复杂,且还费时。
想要让紫烟真正醒来,她保守估计,最快也还得两个月左右,慢的话,半年,一年都未定。
夜墨琛进来时,月如霜正往紫烟身上扎针,全神贯注地,哪怕看不到她的容颜,夜墨琛还是觉得格外迷人。
月如霜知道夜墨琛进来了,夜墨琛未曾说话,她也就不说,就静静地坐着扎她的针。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月如霜眼神专注地看着夜墨琛,夜墨琛则一直盯着月如霜在看。
直到月如霜收了手,回眸,撞进夜墨琛如海般幽深的双眸中,她也狠狠地怔了一下。
这男人一直在看的到底是紫烟,还是她?
月如霜顿时心如擂鼓,不过,很快,她就清醒过来。
紫烟就在这里,夜墨琛怎么可能会看她?
月如霜,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叹了一口气,月如霜深深地觉得,待到将紫烟治好,问清一切,她必须离夜墨琛远一些了。
见着月如霜收回视线,夜墨琛才蓦地回神,他狠狠地摇了摇头,顿时也有些觉得自己疯魔了。
紫烟就在这里,他不是应该时刻关注紫烟动态吗?何以一直盯着邪医看?
视线偏移,夜墨琛看着紫烟,话却是对月如霜说的,他说:“她怎么样了?”
“少则两月,多则半年,或者一年,甚至更久才能醒来,看她的恢复情况吧。”月如霜看着紫烟,道:“本邪医既然收了你的银子,便一定会将人给治好了,直到她睁开眼睛那一刻。”
“如此,便辛苦邪医了。”夜墨琛了出奇的客气。
月如霜猛地抬眸看向夜墨琛,下意识地抬手去探夜墨琛的额头,手未收,她便嘀咕起来:“也没有发烧啊,怎么脑子却坏掉了?”
夜墨琛是那般客气的人吗?绝对不是!
纤长的手指,带着些许冰凉猛地抚在额头上,却直接进入了夜墨琛的心,他微微眯起双眸,看着月如霜,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直到月如霜的话传入耳中,夜墨琛才如梦初醒般,沉着脸问道:“邪医,你救人不需要别人道谢的吗?如此医者仁心?”
第64章
邪医是那样的人吗?别人如何,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方才,他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一时口快地说出那样的话。
月如霜道:“道不道谢,本邪医不稀罕,只要把银子给了本邪医就行。”
夜墨琛一头黑线,这还真是邪医的作风,爱财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夜墨琛也不会再纠结,转念想了想,他又问月如霜:“紫烟到底是何病?为何会这么长睡不醒?”
“不是病,是中毒!”月如霜扫了夜墨琛一眼,琢磨着时辰,一边拔了针,转而扎其他地方,一边道:“她中毒时间太过久了,又未曾得到正确的救治,反而在其体内沉积了很多没用的东西,本邪医要先将那些东西好好地清一清,才能从根本上解掉她的毒,而这解毒,也不能急进,其身子的情况,更是只能慢,不能快。”
“中毒?”夜墨琛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可置信地问道:“中什么毒?不是生病吗?怎么会是中毒?若然真的是中毒,为何号称毒圣的莫晚风没有看出来?”
月如霜连眉头都未曾抬一下,她说:“莫晚风何以没有看出来,你得去问他,而你的心上人何时中的毒,为何会中毒,也只能问你们自己了。本邪医收了你银子,只负责救你心上人,可不负责查你心上人为何中毒。”
“紫烟中的什么毒?多久了?”夜墨琛下意识地问道。
月如霜道:“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名唤入梦。顾名思义,中毒者会陷入长眠,若是不能解毒,会在长眠中结束生命。此种毒,无色无味,几近绝迹,至于中毒时间,你心上人睡了多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夜墨琛一时无语。
他一直以为紫烟是得了什么怪病,未成想,竟是中了毒,以前来看过的大夫全都是以病来处方,难怪没有半点好转。
只是,这毒未免也太稀有了,竟连晚风都不曾见过?
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几年前紫烟昏迷前的情景,夜墨琛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是……
“夜墨琛,本邪医三日后再来,这三日里,你每日给她泡药澡四个时辰,药,一日一次的喂,一日一贴药,十碗水熬成一碗水。”
月如霜的话,成功拉回了夜墨琛的思绪,夜墨琛循声看向月如霜,月如霜正往桌子上放药和药方。
放完后,月如霜便转身离开。
“邪医……”夜墨琛下意识地唤住月如霜。
月如霜回眸:“还有事?”
“本王记得邪医上一次来看紫烟时,可是说了有些药需要去找寻,甚至亲自去找,难道此次不用去了?”夜墨琛下意识地问道。
可刚问出来,他便有些后悔起来。
月如霜脑子里也陡然想起当初寻药途中发生的事,最令她无法忍的是,夜墨琛在她的腿重伤不能动时,误会她毒害紫烟,抛下她离开。
事情虽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她想起来还是疼啊!
月如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双眸微眯,浑身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出口的话更是带刺。
“怎么?厉王是打算找一个能人异士去采药吗?别又到一半,把人杀在半途了,到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墨琛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邪医是在怪本王?”
“怪?”月如霜冷冷地笑道:“谈不上!毕竟,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本也不存在什么义务,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认为本邪医下毒毒害你心上人也无可厚非。”这也不可是信任的问题。
可她心里这么难受是为何?
夜墨琛道:“邪医,本王……”
“你不必解药,你本也不欠本邪医什么,本邪医也不在乎那些,不过就是无关紧要之人做出的无关紧要之事罢了。”月如霜打断夜墨琛,道:“本邪医还有事,便不奉陪了,你若是怀疑本邪医的医术和开出的药,那么,你大可不必给她吃。”
说完,也没有再待夜墨琛开口,月如霜便回头,大步离开了。
“邪医……”夜墨琛本能地再次唤道。
月如霜却连理会夜墨琛都没有,夜墨琛一恼,下意识地追出去,却又被月如霜给拦了下来。
“夜墨琛,你还是好好地守着你那心上人吧,最好别跟着本邪医,否则,休怪本邪医对你不客气。”
月如霜声线冰冷,未有半点客气。
一出紫烟阁,月如霜便见到了莫晚风,她叮嘱莫晚风:“替我好好照顾紫烟,谢谢!”
莫晚风点头:“放心吧!”
月如霜不再多留,她也是怕,再留下去,她会忍不住揍人。
离开紫烟园,月如霜径直回了天香楼,这一回去便让清竹挂了牌,天香楼正式营业了。
不过片刻功夫,上门求医之人便多不胜数,月如霜只接了几个求医者,那什么整容的,全放到了第二天。
月如霜的速度很快,一会儿便是一个,一个接一个,连头都未曾抬一下,这一累就是一天。
第64章
然,正当她诊完最后一个病人,准备收工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
“邪医,在下乃当朝丞相,也是月如霜的父亲,听闻邪医与小女关系甚是亲密,难得邪医不嫌弃小女,本相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说重点。”
月如霜不耐地打断月天德,沉声道。
之前任由她被薛定天夫妇带走,现在居然到天香楼来找她,这月天德还真是有脸。
月天德脸色微微变了变,尔后才道:“不知可否随本相回相府看看如霜母亲和姐姐的病症?”
“母亲和姐姐?”月如霜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本邪医怎么就没有听到小霜提起自己有什么姐姐?至于她的母亲,现在正住在本邪医为小霜买的院落里,她呢,也确实有些毛病,但是,本邪医已经替她看过,也开过药了。”
“邪医说的是如霜的生母,而本相说的是如霜的嫡母和嫡姐。”月天德道。
“嫡母和嫡姐?就是从小欺负小霜到大,还克扣小霜银两,连小霜的聘礼那些都要坑的嫡母和嫡姐?”月如霜特意加重了从小欺负和克扣这类字眼。
一句简短的话,说得月天德的脸色又变。
月如霜继续道:“本邪医可没有那么大方,胆敢那般欺负小霜,本邪医没有直接上门教训已是天大的恩德,还想本邪医救人,本邪医告诉你,不可能!”
“邪医便不看小女的面子?”月天德厚着脸皮继续问。
月如霜冷冷道:“像上官依晓和月如花母女,那就是活着空气,死了也浪费土地,若然不是看了小霜的面子,你难道还以为本邪医会对她们手下留情?待到她们死了之后,再来找本邪医,本邪医倒可以免费送两瓶化尸药,让她们永远消失在这天地间,省得污了一方土地。”
“邪医,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月天德脸色铁青地瞪着月如霜,反问:“你如此态度,便不怕本相不允你和小女再来往?”
“你阻止得了吗?”月如霜挑眉反问。
月天德下意识地要开口,月如霜却没有给他机会,她说:“小霜与本邪医在一起多年,岂是你能阻止的?这么多年来,你何曾过问过小霜半点?这会儿却要拿小霜来做文章,真当小霜背后无人,好欺负吗?”
顿了一下,有月天德难看的脸色之下,月如霜继续道:“丞相大人,说句不好听的,本邪医与小霜之事,不需要你来承认。”
月天德怒问:“邪医的意思是,不去?”
“丞相大人能够坐到现在的丞相之位上,想来,理解能力还是不会差的。”月如霜道:“真要想本邪医出手,除非小霜亲自开口。”
当然,她脑子还没秀逗,自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至于月天德,在近段时间想要找到她月如霜,也是不可能的。
她顶着一副丑陋的容颜活了这么多年,上官依晓和月如花不过是才毁了容不久,急什么?
上官依晓和月如花母女欺她母女,辱她母女,打骂她母女,毁她容颜,毁她名声,又毁她婚姻,更是强行将她塞给厉王,若是不好好地回敬一下,又如何对得起她们?
毁容、打骂,不过是才刚开始。
月如霜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之前放过上官依晓和蓝心,不过是为了后面把她们整得更加凄惨罢了,毕竟,将人杀死不如看着濒临死亡之人在生死线上垂死挣扎,为了想要活下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来得爽快。
“只要月如霜开口,邪医便出手救人?”月天德反问。
月如霜点头:“只要你能领着小霜来,她亲自告诉本邪医,让本邪医回相府去救人,那么,本邪医立刻去救人,而在那之前,本邪医希望丞相大人不要再踏入天香楼半步,更不要以今日这种形式出现,否则,本邪医累了一天,眼花缭乱的,一时没有将你看清,令人将你自窗户上再扔出去就不好了。”
月如霜特意加重了“再”这个字,意在提醒月天德,当初他的不敬,丝言令人将他们扔出去之事。
月天德的脸色果然大变,月如霜却没有要再提醒月天德的意思,起身便离开了。
月天德瞪了月如霜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方才转身离开天香楼。
“小姐,你那般说,便不怕月天德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下落,从而查出你便是邪医?”清竹一边将端来的茶水递给月如霜,一边问道。
但凡想想,她心里总是有一种后怕的。
月如霜却摇头:“若是那么容易便查出来了,那么我的身份早就被众人所知了。”
清竹想了想,也是那个理,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月如霜道:“比起月天德查出我的身份,我倒是更想知道,这月天德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把我们母女赶出相府?再这么下去,确实也不是办法。”
“月天德不肯赶小姐和夫人的原因,无外乎就是惦记着银子,天下谁不知道邪医富可敌国,若是能得个一二,此生也就不愁了。”清竹道。
月如霜点头:“也是!本邪医的银子和金子,确实要赶超不少人。”
一时,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月如霜就站着想如何才能让月天德愤怒到顾不得银子,非要将她驱逐出来不可,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想着,想着,她居然就那么站着睡着了。
清竹也是在想那个问题,待她回神,看到的便是月如霜双目紧闭,站着摇来晃去的身影。
“……”
小姐,你是有多累?站着睡着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如此的稳如泰山。
清竹表示很无语。
无奈地叹了一声,清竹扶着月如霜回屋去睡。
而月天德并未直接回相府,而是去了侯府,月如霜是被薛定天带走的,他去问薛定天要人是对的。
只是,月天德到了候府后,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被薛定天一通冷嘲热讽:“丞相大人,你教你女儿逃离侯府,后,将她藏起来了,又让你夫人带着我夫人去天香楼闹事,被一顿好教训,本侯还未找你,你倒是来问起本侯要人了,本侯便是那般好欺的?”
“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本相教女儿逃跑?还把她藏起来了,你觉得可能吗?本相若真要那样做,何必让你带走月如霜?”月天德也有些火大,越说,越是恼怒,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还有一点,侯爷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叫本相的夫人带你夫人去天香楼闹事被教训?分明就是你夫人带着本相的夫人去的天香楼,你夫人那算什么,本相的夫人那才叫惨。”
话到这里,月天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道:“侯爷,本相此番来,就是要月如霜的,还望侯爷将人交出来。”
“交?本侯没问你要人,你倒问本侯要起来人,本侯如何给你?”薛定天冷冷地说:“丞相,你最好不要让本侯知道月如霜还在相府。”
月天德亦冷冷地哼了一声:“若然她在相府,本侯何需来找你?”
月如霜既没回相府,也没有在侯府,那么,她会在哪里呢?天香楼吗?可在天香楼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若然不在天香楼,又会在哪里呢?莫非在邪医所说的那个什么院子?
到底会是什么院子呢?
“月如霜果真不在相府?”薛定天满目怀疑。
月天德不耐地应了一声:“不在。”
之后,便也没有更多停留,转身就走了。
望着月天德离开的背影,薛定天将信将疑。
看月天德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莫非,月如霜真的不在相府?那么,她又会去了哪里呢?天香楼?
薛定天猜测着,却也没有胆直接带着人去天香楼找麻烦,毕竟,天香楼是邪医的,邪医身后到底有些什么势力,无人知晓,而邪医在不久前还在明显知道蓝心和上官依晓身份时,教训她们,可见,他是不怕的,便是他去了,那么,邪医依旧是不怕。
如此,他也只能是去送死。
想到这里,薛定天暂时也不敢妄动,只能忍下这口气,可想着自己的母亲、儿子和夫人,薛定天也只能转身准备银子,待天明后去天香楼求医。
月天德回到相府后,则是直接令人去查水绫烟现在所居之处,查月如霜名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