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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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眉目一紧,直觉告诉月如霜,在她与秦熙昭离开这一天,天香楼出事了,清竹口中的贱人,应该是指相府那群人没有错了,莫非,相府的人来过了?
月如霜看着清竹,眼里的询问再是明显不过。
清竹道:“小姐,你们去了孟府后,小少爷想要出去玩,莫公子有事,去不了,我想着也就在这城中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可是,我们碰到了三夫人,她居然对小少爷动手,那么小的孩子,她居然下得去手。”
说到后面,清竹简直是激动得不行。
眉目一冷,月如霜声线冰冷:“三夫人对梓辰宝贝动手了?”
“对呀!”清竹气愤地说道:“小少爷身上本就有伤,她还对小少爷动手。”
“宝贝受伤了?”月如霜问道,听来平静的声音氤氲着无尽狂风暴雨。
动她宝贝者,杀无赦!
清竹道:“小少爷被推了一下,摔在地上,受了些皮外伤,三夫人也被小少爷给下了毒,估计眼睛得瞎了,我担心她回去说了后,月天德会找来。”
“他来,有本小姐顶着,本小姐就怕他不来。”月如霜霸气道。
说话的同时,她又疾速奔向梓辰宝贝,蹲身就开始检查起来:“宝贝,你怎么样?没事吧?”
梓辰宝贝将手递给娘亲看,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说起来,那女人更惨一些,我毒瞎了她的眼睛。”
话到这里,他又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娘亲,你不会怪宝贝吧?”
“宝贝,娘亲是怎么告诉你的?”月如霜不答反问。
梓辰宝贝小心翼翼地:“娘亲,你生气了?”
“娘亲是生气,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找你的麻烦,娘亲也气你太不懂保护自己,她推你,一刀子过去就行了,她疼了,都快死了,还有力气来推你吗?”月如霜道。
“……”
深刻地反省了一下,梓辰宝贝才道:“娘亲,宝贝已经奉行了谁让宝贝见一滴血,宝贝便要谁血流不止,但是,此次,宝贝好像真的是做得不够好呢。”
月如霜重重地点头:“你何止是做得不够好,简直是太不够好了,你身上有刀子,有银针,有毒药,怎么就只毒瞎了三夫人的眼睛?”
是她的教育太过失败了吗?
她不主动去惹别人,但是,谁要惹到她的头上了,她便要谁不好过。
梓辰宝贝深以为然地点头,月如霜继续道:“宝贝,下一次,若然还有谁对你动手,你直接断了他的手,出了事,有娘亲顶着。”
莫晚风:“……”
果然是月如霜式的教育方法。
秦熙昭:“……”
以后,惹谁也不能惹这对母子,绝对惹不得呀!
清竹:“……”
小姐,你这真的是在教小少爷吗?你便不怕小少爷变得扭曲?
梓辰宝贝再一次深以为然地点头,握拳:“娘亲,宝贝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月如霜很是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乖!”
“娘亲教的好。”梓辰宝贝不忘拍马屁。
月如霜乐了,伸手抱起儿子便往楼上走:“走,娘亲给你看看身上的伤,重新上一下药。”
“好!”梓辰宝贝抱着娘亲的脖子,笑得像一朵花。
有娘亲疼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两母子脸上都挂着笑意,母慈子孝,看上去就是一幅再美好不过的图画。
然而,这幸福时光,不过短短时光,他们甚至还没有走到楼上,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厉喝声。
“月如霜,你给我出来!”
眉目一拧,月如霜脸上笑意尽失,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来了。
脚步顿住,她扭头看向门外,果不其然,月天德领着两名侍卫,一脸愤怒地奔了过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月天德,唇角渐渐勾起冷意:“丞相大人,你不在相府好好呆着,跑到天香楼来做什么?”
“月如霜,你怀中那小孩是谁?把他交给本相。”月天德的视线凌厉地扫向梓辰宝贝。
月如霜冷冷地反问:“交给你?你以为自己是谁?本小姐凭什么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你?”
“你说什么?”月天德声音陡然拔高,一脸不要置信地看着月如霜:“你方才说什么?”
“月天德,人老了,眼瞎耳聋的就好好在家里呆着,不要到处跑来丢人现眼。”月如霜的声线冷若冰霜,透入骨髓。
月天德大怒:“你放肆!”
“三年不见,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本小姐放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你能奈本小姐何?”放肆又如何?三年前,他拿她毫无办法,三年后的今天,亦然。
月天德整张老脸,全黑了!
果然,他跟月如霜就是天生犯冲的,这丫头就是他的克星,无论何时,她总有办法将他气得半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月天德方才冷静了些许,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再次瞪着月如霜:“你方才说这个小野种……”
第99章
“注意你的措词,你要再出言不逊,本小姐不介意让你永远闭上嘴!”月如霜凌厉地扫过去,怒道。
她的宝贝,岂是谁都能辱骂的?
怒火一再飙升,月天德却无可奈何。
这个女儿,早不是他熟悉的,自三年前,水绫烟死后,她消失,三年后再回来,她甚至比三年前更加凌厉,便是他,也有些骇于其身上的气势。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开口。
“天色不早了,若然无事,你还早些回去守着你那美娇妾的好。”月如霜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这小孩是你儿子?”月天德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月如霜道:“没错!”
月天德再次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你亲生儿子?你自己生的?”
“你以为呢?”月如霜挑眉,不答反问。
视线转向月梓辰,月天德细细打量,孩子的眼睛和鼻子很像月如霜儿时,越看,越像,而他心中也是越发的震惊。
若然这小孩是月如霜的亲生儿子,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邪医?
心里的猜测一生起,他却又猛地发现,那孩子,竟与厉王有几分相似。
他不知道邪医长什么样,但是,他相信,绝对不可能是厉王,亦不可能与厉了相似。
难道……那个孩子是月如霜和厉王的孩子?
想到那种可能,他惊得瞪大双眼,嘴张大得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月如霜挑眉,看来,梓辰宝贝这张脸,辩识度还是很高的,月天德应该是猜到了吧?所以才会如此的惊讶!
“他是你和……”
“他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凶神恶煞地到这里来做什么?”月如霜打断月天德的话,沉声道:“你若是敢出去胡言乱语,本小姐可以保证,你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毕竟,他的父亲还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她这是明目张胆地将夜墨琛给摆了出来,月天德心下顿时猜测不断。
莫非,这孩子真的是月如霜和厉王的孩子?那么……
他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
当然,月如霜也没有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机会,她说:“之前,宝贝被人推了一下,夜墨琛可是气得差点将那人给灭了,不知道此次宝贝见了血,他又会如何去做呢?是只惩那一人还是满门抄斩呢?”
不紧不慢的言语,带着十足的危胁。
月天德蓦地抬头看着月如霜,震惊,害怕,惊惧……种种情绪齐齐涌了上来。
突然间,他憎恨起三夫人的没有眼力,这孩子一看就是厉王的种,她居然还要惹,真是找死!
都怪他平日里太宠着她了,以致于让她无法无天了。
怎么办?若是厉王真的追究……
月如霜对秦熙昭道:“熙昭,天色不早了,这天香楼也该关门了吧?”
“是!”秦熙昭点了点头,进而走到月天德跟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丞相大人,请吧!”
月天德心下还在想着要如何去弥补,反应也慢了几拍,以致于忘记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秦熙昭一开口,他还真的就转身离开了。
然而,刚走到天香楼门前,一股冷风扫来,他立刻清醒了。
猛地转身看向月如霜:“此事,三夫人眼睛被毒瞎了,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你可否不要再告诉厉王?”
“厉王来看儿子,本小姐拦不住,儿子要向父王撒娇,本小姐也拦不住。”一句话,直接将自己给撇开了关系,实则,她就是不要帮忙。
月天德怒,却毫无办法,对象是厉王,他不敢去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又问:“那么,你要如何,才能息事宁人?”
月如霜抬手,食指轻摇:“此事,可不是本小姐说了算的。”言下之下,还得看小家伙的,小家伙一句话,可能会让夜墨琛动怒,令相府满门抄斩,可他一句话,也可息事宁人。
视线再转到梓辰宝贝身上,月天德试图打亲情牌,他说:“小朋友,我是当朝丞相,是你的外公,你之前伤的那人是你三外婆,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告诉你父王可好?只要你不告诉你父王,那么,你想要什么,外公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梓辰宝贝歪着脑袋,问道。
月天德点头:“对!”
“要你的命也可以吗?”孩子的声音声来天真,却透着十足的霸气。
月天德脸色再变,显然没有想一个小孩会说出那样的话。
梓辰宝贝咯咯直笑:“你看你吓得那样,还是当朝丞相呢,真怂。”
月天德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就好像变色龙般,那可真是好看。
“你放心,本少爷没有那么血腥,但是,想要我不告诉父王,也不是不行。”梓辰宝贝道。
猛地瞪大眼睛,月天德仿若看到了希望。
然而,下一刻,他的希望就破灭了,只听对方说:“我要推我那个坏女人。”
“她是你三外婆。”月天德试图纠正。
第99章
月如霜冷笑,真当她的儿子是善良的小猫咪不成?天真!
梓辰宝贝一脸嫌弃道:“你自己那么多女人,如果每一个,本少爷都要承认,那么,本少爷的亲人得排成长河了,可惜……”
话锋陡然一转,他眼中划过一抹冷厉,继续道:“本少爷的外婆就一个,以后,少攀亲戚。还有,相府与那女人间,你只能择一而取。”
月天德的脸,越发黑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去将那死小孩给灭了。
以为很好拿捏,只要给点好处就能搞定的小孩,却是一个非常难搞,甚至是非常凶狠的小孩,任是谁都难以接受。
他真怀疑这小孩是不是才三岁,哪有三岁小孩这样的?
梓辰宝贝则很满意月天德的反应,他说:“你若是想好了,立刻做出决断,本少爷明日一早要去找父王。”
“给本相一点时间。”月天德立刻道。
梓辰宝贝惊讶地看向月如霜:“娘亲,宝贝没有给他时间吗?”
“一个晚上的时间,杀人都能杀一城了。”月如霜道。
言下之意,她的儿子不是没有给时间,而是给的时间太多了。
月天德:“……”
愤怒至极,一时竟也忘记了要如何去做答。
他真是后悔,为何要回来呢?若是直接走了,又哪里来这后面的羞辱?
他也实在是太天真了,这个小孩怎么可能好拿捏?月如霜这个扭曲的女人,怎么可能教育出正常的孩子?
“本小姐困了,熙昭,送客!”月如霜打了一个呵欠,冲着楼下喊道。
说完后,她抱着儿子二话不说,转身再一次上了楼,任月天德在楼下吼叫,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倒是梓辰宝贝赏了一句话:“本少爷明日一早就会去王爷,若是在那之前没有看到那嚣张的女人的话,那么,本少爷心情一个不好,会说出些什么话来,那本少爷就不敢保证了。”
嚣张?到底是谁更嚣张啊?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就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便是皇上的儿子都不这样。
月天德气得吐血,却拿月如霜母子毫无办法。谁让他们身后有一个邪医?本就难以对付,现在又突然多出来一个厉王,那便更加难以对付了。
被动!
自月如霜与邪医的关系传开后,她就开始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今,变本加励。
他却忘了反思,其实,一直是他想的太多,所以才会觉得月如霜吝啬,也是他太过于苛刻,所以才会觉得她不敬,他的态度若有半点慈爱,那她也不可能如此嚣张。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相互的,你在要求别人怎样的时候,自己又可曾做到最好?
毫无疑问,月天德被请了出去。
站在天香楼门口,秦熙昭认为很有必要地提醒了一句:“王爷对月如霜母子是不一样的,现今,除了我们几人无人知晓他们的关系,若然他日传了出去,那么,王爷第一个灭的人便是你。”顿一下:“当然,你也别打邪医的主意,月如霜母子之事,邪医一清二楚,邪医对她的爱已经盲目到只要是她,那就不可能错的地方,所以,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省得出了事,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月天德看着秦熙昭,这人是邪医的人,帮的自然是邪医,他既如此说,难道是真的?
他表示难以接受,他就不知道月如霜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厉王和邪医如此对待?
秦熙昭突然有些阴暗地想,不知道月天德知道小姐就是邪医,邪医就是小姐时,会有多精彩的表现?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理智的,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而在那之前,他得帮着小姐断了相府所有的后援,如此,待到小姐对相府真正动手时,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是小姐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
月如霜抱着宝贝上楼,将人哄睡着后,方才下楼。
莫晚风、清竹、秦熙昭皆在楼下等着,三人围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听到脚步声,三人齐齐站了起来。
月如霜走过去,随意拉了根凳子坐下,其他三人也迅速坐回去。
“明日一早,月天德定然会将三夫人送过来,我在问完想要问的后,便会将其送走,清竹,你联系方修,让他过来接人。”月如霜率先开口。
“好。”清竹应了声,转而又问:“小姐,你如此将自己与小少爷的身份说出来,便不怕生出意外吗?”
月如霜勾唇一笑,眼里有着笃定:“清竹,你放心吧,月天德不敢怎样,他那个人,就是欺软怕硬,我都怀疑他到底是怎么坐到丞相这个位上的。”
“小姐既然如此肯定了,那么,我也就不多言语了。”
看了一下天色,月如霜道:“时间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早还干活呢。”
天香楼的人,一夜好眠,相府内却是乌烟瘴气,哭叫声,打骂声不断。
月天德在天香楼受了屈辱,一时找不到出气之地,心情本就糟糕到极点,偏生,一回去,三夫人身边的丫环就来唤他,说三夫人的情绪不稳定,让他去看看。
第99章
想着一切皆因这女人而起,听到这个称呼,他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升腾起来,正准备回屋的脚立刻调转方向,向着三夫人那地方而去。
月天德去到三夫人那里时,三夫人还在扔东西,十分激动地大吼大叫:“庸医,都是一群废物,本夫人的眼睛不会瞎,怎么可能会瞎?”
“夜里不睡觉,你在这发什么疯?”月天德上前,一把夺过三夫人手中正欲摔下的一个青花瓷瓶,怒道。
三夫人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是更加厉害的哭闹,她抓着月天德的手,道:“老爷,那庸医说妾身的眼睛瞎了,一定是他的医术不好,你再去重新找御医来给我治眼睛可好?妾身不能瞎的。”
瞎了,便成了废人,老爷又怎么可能再喜欢她?她膝下无子,下半辈子没有依靠,她要怎么办?
月天德一把将其推开,怒道:“命都快没了,还想着眼睛。”
以前,他觉得这女人闹闹是情趣,可现在,只觉得烦躁。
三夫人被推倒在地,正要哭嚎,便听月天德如此一语,顿时不可置信地抬眸,问:“老爷,你这话是何意?”
“你伤了厉王的儿子,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月天德道:“你睡一觉,明日,我送你去天香楼。”
“厉王的儿子?妾身何时伤了厉王的儿子了?妾身……那臭小子是厉王的儿子?怎么可能?厉王府里只有一群男人,而他喜欢的那个紫烟,根本就不是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儿子?”开始的否定,变成后来的猜测与不敢相信,三夫人几近癫狂。
月天德见着现在的三夫人,只觉得一阵反感,也不欲多呆,转身便走。
这样的女人,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有情趣,怎么会那么爱?
“老爷……”三夫人上前拉住月天德,道:“老爷,你不能将妾身交出去,那个孩子一定不是厉王的孩子,那个孩子……”
“那是月如霜和厉王的儿子。”月天德愤怒地转身,一把将三夫人推开,厉声道:“那个孩子一看就是厉王的种,跟厉王至少有五分相似,你居然说动说动,现在,那个孩子不善罢甘休,要你自己去赎罪,否则,便要整个相府的命,本相没得选择,若是换了其他人的儿子,便是伤了皇子,本相或许都还有办法,可你伤了厉王的儿子,本王无能为力,明日去了天香楼,你自己去求月如霜母子吧。”
“老爷,你明知道月如霜恨妾身入骨,妾身若是去了天香楼,哪还有活着的可能,你怎么就狠心送妾身去死?厉王的儿子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种……啪……”
三夫人话未完,便被一个耳光打断了,月天德厉喝:“仅凭你方才这话,便足以死上百次了。厉王的儿子也是你可以随意骂的?”
“本相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便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厉王和邪医,你倒是好,不仅得罪了这两个最不能惹的男人所在乎的女人,还伤了厉王的儿子,不管厉王是否承认这孩子,是否要将其认祖归宗,那他都不是你我能够动的。”
整个朝堂中,谁都知道,厉王原本是皇上,是他将位传予先皇的,为了安先皇的心,他主动去驻守边关,有他守外,先皇安内,夜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厉王一般不理会朝堂之事,但是,他若说一句话,那相当于圣旨,即便皇上已经坐了几年的江山,地位稳固,倘若厉王要反,绝对能够将当今皇上给拉下来。
夜国手掌三军,上百万将士不认令牌,不认虎符,只认厉王这个人。
即便是不认的儿子,那也是他的种,动他的人,不等于打他的耳光?哪个男人能忍?
而且,他听那个孩子的语气,还是很得夜墨琛喜欢的,认祖归宗,那不是迟早的事?这样猜不透的人,最好交好,不要得罪。
若然,牺牲一个三夫人,能换整个相府安宁,他为何不?
三夫人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无力地跌坐在地,连月天德何时走了都不知。
与此同时,二夫人的屋内,二夫人孟颖与其子月时锋相对而坐,月时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眼里满满笑意:“恭喜娘,三夫人那个嚣张的女人总算是倒了,大夫人早就被打入了冷宫,父亲连看她一眼都不愿,以后,相府便只有您了。”
“时锋,虽说相府里只有为娘这个女主人了,但是,为娘总有些不安。”孟颖喝着茶,脑子里不停地过着近来发生那些事情。
越是往深处想,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月时锋安慰道:“娘,您有何不安的?咱们身后有一个孟家,现下,孟府地又只有您一人,那两个女人全然没有优势。”
“娘也不知道,总觉得最近发生这些事情太过诡异。”孟颖道:“时锋,你想想,自三年前水绫烟亡,月如霜消失,相府一直相安无事,可不久前,那女人一回来,上官依晓和三夫人相继出事……”
“娘亲,她月如霜再是厉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您若是实在不安,儿子去将她杀了便是。”月时锋眼中划过一抹狠戾。
“时锋,你可千万不要乱来,月如霜身后有一个邪医,岂是你说动便动的,这么多年,不管有多少人去查,愣是没有人查出邪医的真实身份,权力有多大,这种深藏不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孟颖安慰月时锋,也安慰自己:“她此次回来应该是报仇,她在府时,我们母子并未怎么欺她,而她娘亲的死亦于我们无关,我们可以不必怕。”
月时锋道:“娘,有一件事,儿子一直没有告诉您,现在,儿子觉得有必要告诉您了。”
“何事?”孟颖被月时锋一脸凝重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三年前,水绫烟被接回相府,儿子与阿婉正闹矛盾,喝了不少酒,后来,被三夫人算计,强了水绫烟,第二天,水绫烟就死了,若是月如霜查过其母的尸体,那么,一定知道其母被性侵。儿子甚至不知道其母之死,是否儿子造成。”月时锋如实道。
毕竟,在那之后,水绫烟死了,他再也没有见到过。
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月天德,月天德告诉他不知,他又想着月如霜已经不在,便没有再理会。
没想到,三年后,月如霜会再回来。
听完,孟颖双眸顿时瞪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什么?你……强了水绫烟?”
话到后面,或许也是意识到事态严重,其声音明显变得小了。
月时锋点头,孟颖道:“你怎么不早说?若是你早说了,三年前就找机会把月如霜给作掉,便可高枕无忧了。”
“现在也不迟,我们可以找人杀了她,然后嫁祸给上官依晓母子,一石二鸟。”月时锋打着他的如意算盘,眸中一抹冷厉的光闪过。
孟颖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尚未可知……”
“不管她什么情况,终究只是一个女人,邪医不在她身边,正是时机。”月时锋道:“娘,只要你点头,儿子立刻下去安排。”
孟颖蹙眉,心里十分不安,故而,一直未曾开口。
月时锋静待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孟颖终于是点了头。
“时锋,你若要用银子,可以去问三舅要,但是,事情一定要安排妥当了,现在这种局势不明的时期,行差踏错一步,便有可能万劫不复。”孟颖一再叮嘱。
做出决定,孟颖依旧是不安,月时锋安慰她:“娘,你便放心吧,儿子做事,何曾失败过?”
孟颖相信儿子的能力,心下却是不安,那是一种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平复。
而李府,李墨遥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心心念念的都是街上遇见那个犹如妖精一般的女人。
他以为,凭着李府的势力,想要找一个女人,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是,现实甩了他一个大大耳光,他派人找了一天,愣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那个女人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