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然苦笑，“这下连果果都不用叫来了。”

慕白点头，再次拉起了吕斌，将他带到了卫生间，手轻轻的擦了擦镜子。

一团雾气从镜子的底部，慢慢往上蔓延，一点点的化开，一张人脸缓缓的出现。

那是孙福的脸。

曲悠然立马意识到慕白要做什么，上前一把拉住了慕白，摇摇头。

“你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他真的晕过去，或者精神出现异常，怎么办？”

“可我觉得这样结果会来的更快些。”

曲悠然捂额，“不是每一次，都要用刺激的手段，你先出去，我来。”

慕白不放心，站到一边，示意曲悠然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来审，但是他不会离开。

曲悠然没在坚持，她蹲下来靠近吕斌。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就好，听明白了吗？”

吕斌没有回应。

曲悠然又道，“如果你不想说话，就点头，摇头来表达，可否。”

然而吕斌像吓傻了般，依然没有反应。

慕白有些恼火，刚想发作，就听到曲悠然音色忽然变得冰冷。

“不想回答也无妨，”她停顿了下，站起身来，指着镜子说道，“孙福的魂魄被我们锁在了这镜子里，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再不说，我们就把他放出来。”

曲悠然有模有样的，说的和真的似的，其实那镜中的孙福不过是慕白做出来的幻境。

她看了看表，然后对慕白说道，“我们出去吧，让他一人在这里冷静冷静。”

刚一转身，忽然脚踝一紧，低头一看被吕斌死死的拉着。

慕白阴着脸，抬起了脚，眼看就要一脚踩下去……

忽听到吕斌大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他使出全身力气大喊着，似乎要把自己的心肝肺也吐出来。

紧接着就被慕白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滚到了浴缸旁，差一点头就撞在了浴缸上。

“你小心点，万一出事故，可是要出人命的。”

慕白黑着脸，似乎还不解气。

“他摸你脚踝。”

曲悠然：“……”

心想哪只眼睛看到是摸了，分明用力到差点拔下她一层皮。

没好气的瞪了几眼慕白。

对吕斌说道，“你说吧。”

吕斌浑身酸痛的从地上爬起来，挣扎了许久，还是不敢抬头，半天蹦出一句话，“我叫吕斌。”

曲悠然皱眉。

“今天30岁……我在一家……”

“停，我不是让你做自我介绍的，我这里不是婚介所。”

为了阻止慕白再次把他踹飞，曲悠然急忙打断了他。

没想到他居然哭了，像个泥鳅一样，瘫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

泣不成声，“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孙福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为了成全他和小冉，几乎失去了一切，为什么死了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不停的重复着，变得语无伦次，他精神似乎接近崩溃。

“你说你成全孙福是什么意思？”

曲悠然拿了些卫生纸递给他，看他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真有些受不了。

吕斌接过来，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