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青衣而言，听自己妈在自己耳边唠叨，比看到上使还恐怖。

他回到自己的在D国租的公寓里，好好的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了冷静，然而只是抬头看了眼镜子，他就差点把镜子给砸了。

出车祸前的景象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对自己笑，更恐怖的事情......

诡异的笑容，同上使一样的衣服，背上背着镰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撞在电线杆上了，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这就是上使给他的奖励？

这种吓人的玩意，还是算了。

他舒了口气，用毛巾擦了擦脸。

刚回到房间躺倒床上，手机响了，是顾长安的电话。

顾青衣清楚估计又是一顿臭骂......

“喂，爸。”

“你妈晕倒了，你最好过去看看。”

“.....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你从楼上跳下去，哪个做母亲的能受得了，你赶紧给我过来，你要是不来，小心我收拾你，你个兔崽子，越大越不成体统。”

电话挂断，顾青衣叹口气，看来被老妈唠叨是免不了的了。

———

慕白和曲悠然从医院出来，曲悠然询问要不要再打电话问问顾青衣，毕竟他刚经历过车祸。

慕白无所谓的道，“臭道士，命硬的很，不用担心。”

“好吧。”曲悠然无奈，“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徐小雨。”慕白说道，“这里离特殊调查组还有些距离，我已经叫小伞来接我们了。”

调慕家的车来有点麻烦，他不太想让慕家的人知道，他来找徐小雨。

“可是现在还早，不是到晚上才要去墓地吗？”

曲悠然想到徐小雨头就疼，能晚见一会，算一会。

“我还有其他的事。”

小伞到了，两人上车。

曲悠然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慕白语气平淡，“私事。”

曲悠然就没再多问，如果慕白的亲生母亲还活着，那便是徐小雨的姑姑，或许两家因为慕白母亲的死，依然有隔阂。

关于慕白母亲的死，慕白从来都是只字不提，曲悠然也都是道听途说。

慕白不想讲，她自然不想戳他的痛处。

“我以为你会追问。”慕白忽然看向曲悠然。

曲悠然摇头，“你都说私事了，我就不问了吧。”

慕白忽然有些失落，这种感觉，就像是曲悠然故意和他拉开距离一般，但他又确实很多事不能和她提，他真的够矛盾的，轻叹了口气，转移话题。

“你好像对徐小雨，一直有看法。”

“也不是......”被慕白问的有些语塞，犹豫了下，回话道，“只是有些苦手。”

确实是苦手，作为女人，性格太不讨喜了，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

“小雨，其实很善良，只是嘴硬，不知道服软。”

曲悠然心想和你也差不了多少，“放心，我知道的，她是好心，我不会为难她的。”

慕白摇头，忽然拉起她的手，“我当然知道你不会那么做，所以更不会担心你会为难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她说的话，心情不好。”

突然认真的一番话，让曲悠然有些措手不及，原来他担心的居然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