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变故惊呆了。

“行了，苏可，打扫战场吧，这家伙我要活的，给我看好了。”李凡摆摆手，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真是的，还是回去喝茶吧。”

“耶！师傅无敌！”最快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苏西，这个小丫头兴奋地蹦跳着追上去，“古乐天师傅，我回去给你泡花茶喝吧。”

“好啊。”

眼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着走远，教堂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复杂情绪。

……

“我已经到了超凡入圣之境界，但可惜……还是无法抵御时光的冲刷。”昏暗的审讯室中，虚弱的拉斐尔缓缓述说着。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彻底白了，眉毛同样也是白的，最诡异的是，他的双眼珠居然也变成了白色。

满脸的皮肤如同老树皮一般满是皱纹，就好像普通人岁月不再，到了七八十岁的年纪一样。

“我是为了能够攀登更高的境界，参与了一些秘密实验，希望能够通过科技手段让我有所进步。很可惜，现在的科技只能让我有一个年轻的外貌，却无法在本质上给我帮助。苏林手里的水晶头骨，能够开启传说中更高层次——内劲的钥匙，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拉斐尔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李凡，“我已经近九十岁了，再没有时间寻找自己的道路。”

“就是这个东西？”李凡把玩着手里一个水晶材质的头骨，淡淡笑道。

苏林之前对自己掌握的实力太过自信了，所以当拉斐尔向他提出交易时，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直到恼羞成怒的拉斐尔直接攻破了他引以自豪的重重防线，甚至差点取走他的性命，他才终于认清了现实。

而现在面对李凡的索要，苏林毫不犹豫的就把水晶头骨拿出来送给了李凡，这么说起来，其实是拉斐尔的行动为李凡铺好了路。

“就是它！”拉斐尔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凡手中的水晶头骨，眼中充满着无限迷恋，“大人，这条路您已经走过了，可不可以告诉我，水晶头骨是不是真的可以让我的武道上一个台阶？给我一个答案，让我死的也安心！”

很显然，梦想破灭的拉斐尔已经萌生了死志。

“想知道能不能，自己试试不就行了？”李凡嗤笑一声，把水晶头骨丢到拉斐尔面前。

这东西他昨晚上已经研究过了，当他用自己的内劲灌注进水晶头骨时，就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与他的内劲相融合，最后流入他的体内。

他只感觉自己体内发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而他再去研究那个水晶头骨，虽然还能感觉到那股“气”就在里面，却怎么研究也没有反应了。

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李凡只能暂时放弃，决定废物利用一下。

拉斐尔呆呆的看着那件自己视若珍宝的物件，被李凡毫不在乎的丢过来，在地上轻轻打着旋，这一瞬间他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摧毁了。

“我有一个条件，只要答应我的条件，这东西就是你的。”

“大人请吩咐！”拉斐尔直接额头触地，恭恭敬敬的说道。

“做我的手下，为我卖命二十年！”李凡轻笑着，开出和当初收服泰桑一样的条件。

“我答应！”拉斐尔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一点犹豫都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如果他真的能突破内劲，寿命大增，那么给李凡当二十年小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突破不了，横竖他剩下的寿命最多也就二十年，根本无所谓了。

一个快死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你根本不用去猜测他的下限会有多低。

答案是……根本没有！

“很好，”李凡从椅子上坐起来，微笑道，“那么现在跟我好好说一说你掌握的势力吧！”

“没问题，大人！”拉斐尔恭敬的低下了头。

“我所创立的“死灵”雇佣组织其实算是隶属于皇朝的附属武装机构。”

“你们竟然跟皇朝有关系？”李凡有些震惊。

“是，但我们跟皇朝的关系并不如其他皇朝自行成立的部门那么紧密，是一开始我将‘死灵’发展壮大之后，被皇朝所招募过去的，算是半雇佣性质吧，平时做雇佣兵接任务练兵和赚钱，自给自足。”

拉斐尔苦笑着叙述，清楚表达了自己在皇朝尴尬的处境。

“皇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势力？”李凡忍不住问道，直到现在，他跟皇朝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了，可对于皇朝的信息他甚至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有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李凡迫不及待的想了解更多秘密。

“皇朝这个势力，其实内部架构更像是一个庞大的跨国企业。”拉斐尔向李凡解释着，“皇朝是以董事会讨论决定事宜的，董事局一共十三人，他们掌握着皇朝百分之九十的资产，基本上整个组织的运营方向就在这十三人的掌控中。”

“所以只要控制了这十三个人，就可以控制整个皇朝？”李凡问道。

“理论上说是的，但实际上不行。”拉斐尔摇了摇头。

“这十三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们有的人身后站着一个家族，有的人身后是隐藏的更深的神秘组织，实际上他们的话很多时候代表的是他们背后利益集团的利益，而不是他们自己的意志。”

“这么说，这个皇朝等于多家势力联合的一个纽带，实际上的势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很多。”

李凡心中一沉，虽然从拉斐尔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皇朝的资料，压力却有增无减，与这样庞大的势力为敌，没有人会坦然处之。

“凭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覆灭皇朝，即使是米国，想要对付皇朝，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付出的巨大代价，更何况，真正掌控米国的那群人里面，可能本身就有皇朝的人。”拉斐尔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