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果实
作者:夕夭夭 | 分类:古言 | 字数:41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二百零九章
一想到妹妹的婚事,卢公子也是心怀愧疚。
谁能想到妹妹的婚事竟然是这样一波三折,被那老和尚的一个批命给耽搁了,要他说,就不该相信那和尚的话。
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这边他们刚拒绝了婚事,那边就引来和尚批命,这也太巧了。
他当初就应该力劝母亲的,否则妹妹的婚事也不会这样一再耽搁。
如今父亲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什么?
“昨夜,沃皇亲问了你妹妹的婚事。”卢大人略显疲惫的说。
“沃皇?”卢公子心惊,“是因为金矿的事情。”
卢大人惊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然后才松开,“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卢大人压低了声音。
卢公子脸色羞红,不为其他,只为父亲的胆小慎微。
“父亲有何打算?”
“我想……”
卢大人的话刚开了头,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老爷,宫里来了旨意。”
卢大人和卢公子面上俱是一惊。
卢府众人面色皆惊的跪在大堂,内侍指尘一甩,打开明皇色的卷轴,整个声音响彻在卢府大堂。
“兹有卢府小姐静娴之名,温静娴淑,严府公子,温文尔雅,朕心感情之一字,感天动地,特赐成婚,钦此。”
“卢小姐,恭喜恭喜。”内侍收起卷轴,一脸谄媚的笑着。
卢静娴呆愣在那里。
“卢小姐,接旨吧。”
卢母推了推女儿,卢静娴恍然醒来,看着眼前的卷轴,僵硬的接过。
卢大人瞧着女儿乖巧的接过圣旨,心口的气才缓缓呼出,然后站起身,堆起笑脸,给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适时的掏出袖中的袋子,“大人辛苦,请几位大人吃酒喝茶。”
内侍掂了掂了袋子,满意的扬着佛尘离去。
同样的圣旨此刻也出现在严府二公子手中。
严父看着圣旨,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个老匹夫,竟敢算计到老夫头上了。”
严大公子递上茶水,“父亲何出此言?”
严如风接茶杯,“定是那老匹夫在圣上跟说了什么,引得圣上的猜疑,但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才想出这样一出戏,把咱们两家拴到一条绳上了。”
严大公子恍然大悟,低头轻语道:“昨夜传来消息,沃皇曾半夜时召见了卢大人。”
“哼,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严大公子眼神微闪。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二弟迷了她三年,还能为守身如玉的,一个婢女也没放在身边。
这样一个女人嫁进来,真的好吗?
陆六六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让静盈在经历一次手术恢复从前的模样,可是,以青盈的身体状况来看,还是有一定的风的险,毕竟她的身体经历了一次的咯血之症,很多并发症和后遗症,她不得不提前防范。
“青盈,怪我当时思虑不周。”陆六六握着青盈的手,非常的愧疚。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她以为沈方海和青盈不会再有交集,她以为……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说什么傻话呢!”青盈嗔怒道:“当初是我执意要以女儿身的你存活于世的,现在又怎能怪罪于你,况且,你不怪我给你添乱就已经很让我内疚了,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我没脸活在这世上吗?”
青盈说着,佯怒的甩开陆六六的手。
陆六六突然就笑了。
“是了,这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决定,我们应该共同面对它。”
“这才像我认识的陆六六。”青盈转过身,笑意盈盈。
“对了,我听蓝大哥说,你现在在厉园?”
“嗯,你知道厉园?”陆六六拿起桌上的小吃,味道一般,吃了一个就没有在吃。
“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帝都都在风传,独孤太子沃都之行,厉园波云诡谲,昔日仇人波涛暗涌。有些堵坊甚至起了堵约。”青盈说起这个,也是一脸稀嘘。
只是好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可不知道陆六六正在厉园,而且,还是事件的主角。
“堵约?”陆六六惊了,“什么堵约?”
“堵独孤太子会不会再次为了红颜而血洗沃都?”
“血洗沃都?打仗吗?”
这是什么堵约?
青盈一看陆六六的模就就知道她并不晓内情,于是慢慢讲给她听。
“打仗?又不是几年前,帝皇只有独孤太子一个儿子,凡事都是由着独孤剑辰的性子来。”青盈略有鄙夷的说道:“五年前的一仗,明面上看是帝都胜了,但生活在帝都的人都知道,帝都在那一仗中,损失惨重,先前锋将军在那场战役中没了,威猛将军也殁了,更有数不清的战士之魂留在了那里了,帝都装备最精良的虎狮骑兵损失了近大半的人员。帝都虽是战略强国,但是若论繁华,和沃都还是相差甚远的,没有银子的支持,谈何打仗。”
陆六六听着青盈侃侃而谈,突然发现,青盈对这些事情好像很了解一样。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陆六六问。
青盈一愣,稍稍失神,“小时候,曾陪你父亲在外游历了几年,只是后来……”
后来,夫家因为她克星之命,未婚未君又突然暴病而亡,她便没有了家人。
陆六六不虚咳一声,“都过去了。”
她知道被亲人抛弃的滋味,那种滋味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心口刺着一把刀,血淋淋的。
“那你知道叶紫月吗?”陆六六脱口问道,话已问出口,陆六六才惊觉,自己怎么会问起一个死人来?
“独孤剑辰钦定的太子妃,沃都战神厉擎天心爱的女人。”青盈看着陆六六,一脸忧伤的说道:“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陆六六好奇的看着青盈,“为什么这样说。”
青盈忧伤的站起身,看向天边刚刚升起的月亮,“哪个女人不渴求与如意的郎君朝朝夕夕,情意绵绵,她纵然得到了两个男人的怜爱,却红颜早逝,现在时日尚短,等再过十年、二十年,当初再情深意重,也会化为一缕不可捉摸的回忆,而陪在那两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却决不会是她,你说她可怜不可怜。”
陆六六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