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重生郡主有点狠

作者:木冰凡 | 分类:古言 | 字数:160万

第344章 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些

书名:重生郡主有点狠 作者:木冰凡 字数:4473 更新时间:2025-03-04 02:22:08

后山之中,很是凶险,他也一度坚持不下去。

后来,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好在九思没事。

令他震惊的是,魏沾衣似乎也是阴错阳差去了那个叫蔺桑的医馆,才有了星痕草这种说法。

是巧合吗?

应该是巧合吧。

毕竟,从腓腓口中听到的草药名字也是星痕草。

“我说,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没治好?”沈行舟很无语,“小凤,你好歹也多相信相信身边人。”

“蔺桑这个人,是我来到这边之后才结交的,我觉得是可以信任的。要不是他,九思现在也凶多吉少。”

凤赤脸色沉沉,“九思后背的印记,极有可能已经被他看到了,你觉得他能留吗?”

沈行舟摸着下巴,“你想做什么?”

凤赤没有说话。

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九思容不得半点闪失,他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个是改名换姓搬迁到一个新的地方。

另一条路,则是杀掉可能会泄密的人。

“喂,喂。”沈行舟感觉到凤赤不太对劲,他伸出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

“小凤,我以性命担保,蔺桑不是那种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幽幽,“这些年,你果然是一点都没变。”

“先前,你谁也不肯相信,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些,九死一生。”

“到现在,你还想一个人继续逃下去吗?”

凤赤冷冷一笑,“九思年纪这么小,不继续逃下去,你认为凭现在的形势,那些人肯让他活下去?”

“就因为你这种想法。”沈行舟有些生气,“你总觉得,等九思长大之后,事情就能得到解决。你不信任我,不信任微之,不信任任何人,你想把责任都抗着。”

“你脑子里装的是一包草吗?为什么就不能从别的角度来想想?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放弃宁京城,来到这偏远的清水县?”

他说着,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疲惫。

一去多年,许多事情都已经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他死了,连微之也笃定他已经死了。

所以……

“小凤,在努力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凤赤微微瞪大些眼睛,眸子发暗。

他攥紧手,最终,还是陷入到一片沉默之中。

无话可说。

一言难尽,只能将一切藏入沉默之中。

屋外。

蔺桑在外面站了一会,耳边,传来他们两个的谈话,眼神暗了暗,抄手,踩着厚厚的雪,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厨房里。

“需要帮忙吗?”他眉眼弯弯。

魏沾衣回头,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蔺桑,微微一愣。

先前屋子里光线太暗没太看清,今天仔细瞧去,才觉得蔺桑像极了她那位天才高管男朋友。

巧合的,她男朋友也姓蔺。

只不过,不叫蔺桑,而是叫蔺梓归。

“姑娘?”蔺桑看着她震惊的模样,挥了挥手,“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魏沾衣呼出一口气,轻笑,“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蔺大夫,你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是么?”蔺桑笑了笑,“可有我能帮忙的?”

“帮我把香葱摘干净了,还有香菜,摘干净之后再洗干净,要多洗几遍,我家那位有点洁癖,切成末。”魏沾衣不客气地吩咐道。

“还有,等会把这两头蒜剥了,切碎,你会用刀吗?”

“自然。”蔺桑挽起袖子,将香草摘干净,清洗干净,切成末。

魏沾衣则忙着清洗大白菜,将大白菜切好,清洗干净,放在小篮子里。

还有一些牛百叶,大肠等等。

“姑娘,有个问题,在下不知道该问不该问。”蔺桑问。

“什么?”

“真的是你家……相公摘来的星痕草?”他咬了咬嘴唇,不知怎么,“她家相公”这四个字,说出来竟如此艰难。

“算是吧。”魏沾衣垂下眼,正细细切着还带着水珠的青菜。

“真是不可思议。星痕草所生长的地方,位置极陡峭,也很偏僻,大雪封山,在里面更容易迷失方向。他能活着回来,大概是山神保佑。”蔺桑稍微顿了顿。

“姑娘,你可有剩下的星痕草?”

“自然还有一些。”魏沾衣说。

她生怕那些星痕草不够用,剩下的那些让腓腓带到山海肴里种植了。

山海肴中没有那种植株,算是新物种,暂时不能繁殖,但,可以保持鲜活。

“可不可以给我一些,价格好商量。”蔺桑说,“实不相瞒,冬季是星痕草结种的季节,我想,尽可能培育出在普通土壤也能生长的星痕草。”

“痘毒这种病来势凶猛,你家小孩得这种病绝不是偶然。”他说,“原本,痘毒很少在冬季发病,多半集中在春天。”

“我猜测,今年春天,这种病可能会席卷。”

他稍稍攥紧手,“星痕草虽然治疗痘毒有奇效,但,这种草生长在悬崖边上,每年因为采摘星痕草丧命的人不计其数,我想,如果能培育出普通的星痕草,就算药效差一些,也能应对疾病来袭。”

第344章 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些

魏沾衣听着他的话,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他的声音也像极了蔺梓归。

曾经,他也是这样在她身边侃侃而谈,语调不快不慢,让人很舒服。

“好。”她神使鬼差地说,“星痕草我需要留下来一些,剩下的你带走。”

“价钱就算了,你救了九思一命,这等大恩无以为报。”

蔺桑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

他见魏沾衣答应了星痕草的事,心情也愉快起来,将香葱和香菜都切成末,又开始剥蒜。

“你看这样可以吗?”

魏沾衣凑过来,微微蹙眉,“今天咱们人多,这些蒜有点少,还是再增加一头吧。”

“好。”蔺桑又剥了一头,放在蒜臼子里,蒜太多,蒜也是圆滚滚的,一砸,全都跳出来了。

他额角挑了挑。

这玩意,是怎么砸碎的?

魏沾衣在一旁看得开心,“大哥,你平常捣药也直接放进去吗?”“自然不是,不同的药有不同的捣碎方法。”蔺桑盯着那些白白胖胖的蒜瓣,“跟捣蒜完全不一样。”

“捣蒜也是需要技巧的。”魏沾衣走到他跟前来,用刀背将蒜拍碎。

又切了几下,再将切好的蒜放到蒜臼子里。

“一次不能放太多,太过了会蹦出来的,你试试,加油。”

她就在他身边。

这距离对魏沾衣来说不算什么,但,蔺桑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近距离接触女人。

脸,微微一红。

他学着她的样子,将蒜拍碎,再切两刀,放入蒜臼子里,果然变容易了很多。

“你学得挺快的。”魏沾衣看着现有的食材,微微蹙眉。

食材不少,但,最基本的肉卷却没有。

肉卷极薄,是涮肉必备的。

没有机器,无法制成那种特别薄的肉卷,只能她来手工制作。

他们两个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悉数落入到凤赤眼中。

凤赤紧紧地抓住门帘子,咬牙。

尤其是,刚才魏沾衣那女人,走到蔺桑跟前,边说边笑。

那距离那般近,蔺桑站在他身边,她巧笑嫣然,从远处看去,竟是出奇地般配。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行舟缩了缩肩膀,“你敞着帘子很冷的。”

“喂……”

他探出头来,看着凤赤脸色发黑的模样,眼神闪了闪,也看向厨房的方向。

厨房里,是魏沾衣和蔺桑一起忙碌的模样。

他们配合得相当默契,还有说有笑的。

“诶?”沈行舟眯起眉眼,“吃醋了?”

冷面冷心不知女人为何物的凤赤大人,在吃醋?

“胡说什么。”凤赤呵斥,“哪有让客人帮忙的道理?”

“她也是不懂规矩,来者是客,她怎么能……”

“我是无所谓,蔺桑也无所谓,帮忙而已,小凤,你这反应果然很有意思。”沈行舟呵呵笑着。

果然是铁树开花了。

凤赤这棵铁树,在这白雪皑皑的冬天,开出了一朵粉红色的娇艳之花。

“……”凤赤觉得沈行舟的笑容有些恶心,还想开口,又觉得再继续下去会越描越黑,便甩了帘子出去。

厨房里,魏沾衣正对着一块猪肉发呆。

切肉卷,这是个非常考验手艺的功夫,她虽然刀工勉强过得去,但……

这身体力道太小,光是拿刀就已经很费事了。

想要快速且均匀地将猪肉切成薄薄的肉片,以她现在的力道还做不到。

“我来。”凤赤沉声说。

“啊,小白。”魏沾衣将刀递给他,“要很薄很薄的那种,要快,越快越好。”

凤赤不语,冷冷地接过刀子。

看到刀子上沾染的肉碎,眉头轻皱,在水里清洗了很久才停手。

魏沾衣在一旁看得额角抽搐。

这个男人,好像在闹别扭?

虽然平常也不苟言笑,冷冷酷酷的,但,今天尤其不对劲。

“我也来帮忙。”沈行舟挽了袖子。

“县令大人,这怎么可以?”魏沾衣有些过意不去,蔺桑和沈行舟都是客人,刚才忙不过来,又加上蔺桑主动帮忙,她才让他帮了忙。

现在,这几个人竟然都过来帮忙。

“好饿啊,我还想早点吃到火锅。”沈行舟说,“这么冷的天,要是再来两杯酒就好了。”

“那,我去打点酒。”魏沾衣说,“小白切肉片,县令大人将菜再清洗两遍装到盘子里。”

“蔺大夫准备炉火。”

她说着,擦了擦手,准备出门去打一些酒。

凤赤瞧着她要走,眼神一暗,以极快的速度将肉片切好。

半冻的肉切成薄片很容易卷成卷,一小会的功夫,一大块肉便切完了。

他洗了洗手,冷着脸出门去。

沈行舟看得目瞪口呆。

凤赤,追上去了?

那女人只是去打酒而已,他来这村子的时候可是看到了,这村子的村头就有人家卖酒。

小凤不开窍则已,一开窍便成了醋坛子。

叹为观止。

“蔺兄。”沈行舟眉眼弯弯,“你觉得我这嫂子怎么样?”

蔺桑眉头微皱,“她,真的成亲了?”

“不然呢?”

“她年岁尚小……”蔺桑说着,觉得唐突了,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是我僭越了。”

沈行舟说,“小……小白封了五两银子当聘礼,本要娶聪明伶俐的三丫头,那三丫头死活不同意,无奈,便让傻子二丫头嫁过来。”

“没成想,傻子嫁过来之后,竟不傻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不傻了?”蔺桑愣了愣。

“听说是嫁过来之前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人也变得清醒了。”沈行舟说,“这世上多的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呢。先不说这个了,蔺兄,你看在这菠菜怎么切?”

“……”蔺桑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模样,额角跳了跳,“她说,让你把菜装盘,不是让你切菜。”

“可是,这菠菜都是一整个的,不切怎么吃?”沈行舟指着白菜,“还有这白菜,这么大,怎么吃?”

“这是什么菜?比我手掌还长,这能吃吗?”

“还有这个,喂,为什么还有这些牛下水猪下水?这些东西能吃吗?这大肠不臭么?”

“还有这红彤彤的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辛辣,这能吃吗?”

“……”蔺桑额角的青筋跳得愉悦。

这位养尊处优的二世祖为什么要来厨房帮忙?

他是真的在帮忙?

屋外。

踩着厚厚的雪去打酒的魏沾衣看着跟上来的凤赤,惊讶道,“你把客人扔到家里了?”

“他们不算客人。”凤赤说,“你的脚,可还好?”

“还有点疼,不过不碍事,就是崴了一下而已。”她说,“我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小白,你回去陪客人吧,我去去就来。”

“你嗓子还不好,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辣椒,一定要注意着,好容易好些了,再复发可就麻烦了。”

凤赤听着她的絮叨,莫名松了口气。

他没有作声,执着地陪着她去打酒。

魏沾衣也没拒绝。

毕竟,雪深,路滑,她一个人抱着酒坛子容易摔倒。

有个免费劳动力还是挺好的。

农家腊酒,味道并不是特别好,有些浑浊。

魏沾衣看着凤赤嫌弃无比的眼神,默默打了一坛,由凤赤抱着,一起往回走。“刚才,你跟那个大夫在说什么?”路上,沉默了良久的凤赤突然问道。

“也没说什么啊。”魏沾衣想了想,“他想要星痕草的种子,说是要培育在普通土地上也能生长的星痕草,我觉得这个想法很不错,便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