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为什么这里要叫明仙楼？明明没有任何‘楼’嘛。”

“金子。”

“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少说两句话比较好。”向天赐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

原本她是想尽快追上师尊，结果半路不知为何，金子突然跑了出来，在空中结成一团金光，任凭她怎么做，就是收不回去。

不仅如此光团中的金子，仿佛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听不见任何声音般，足足一柱香过去，才清醒过来。

彻底耽误了她赶路也就罢了，刚苏醒的金子‘墨迹’的老毛病再一次发作，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偏偏此地不知为何。

不说话时安静的可怕，可一旦有人说话或是传音，便似在耳边击钟‘轰隆隆’响亮无比，震的她识海发麻恼仁生疼。

奇怪的是，方才和器灵对话，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想不通，向天赐只有将其归结于前方的结界上，或许越靠近此结界，受到的影响便越大，也说不定。

“这结界看上去好像有些奇怪。”忍了没多久金子再次开口说道。

向天赐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去吧，每次闭关对金子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尤其是这种小阶段的进阶更是如此，更何况让一个‘话痨’闭嘴，显然不太现实。

“可惜，我现在体内灵力不稳，没法动用灵目。”金子也叹了口气“不过天天，你真的要进入么？虽然灵力用不了，但我能感觉到，这结界的后面，有一股很强的力量。”

向天赐点头，化神机缘所在之地，力量自然强，若非如此反而奇怪“等我进去后，可能没有精力照看你，一旦有危险，别管我立刻回随身空间。”

“嗯嗯。”金子点头“我知道。”

得到金子肯定的答案，向天赐算是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金子会坚持和她‘并肩作战’好在金子不止修为进阶了，也聪明了不少。

向天赐脚步不停，走到结界前，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抬腿跨过，见结界之后除了灵气浓郁了些外，没有丝毫变化的景色，迟疑了片刻，数步后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你来了。”明回过头，看了眼飞在半空中金子，顿了顿开口道“不过已经晚了。”

……

“楚兄发现了什么？”

“此地共有四个选择。”楚鳞指着前后左右，交错排列成‘十’字型的四条路“每一条路都对应着一个选择，同时也会有四种不同的结果。”

坐落在楼宇间，四个方向的四条土路，笔直的向前延伸，越往前越窄，最后变成一根莹白的线，连接着远处的黑夜，越远便越是明亮显眼，站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两条。”楚鳞指了指方才尝试过的两条路说道“分别对应着人间世俗界和阿鼻地狱界。”

“天界还有魔界。”玉缶补充道。

“这……”蛇赤惊讶，随后前后左右一一试过，发现的确如二人所说，倒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

人界魔界暂且不提，剩下三个无论是天界，还是阿鼻地狱，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没人见过也没有人敢说，其真的存在，或是肯定其绝对不存在。

“人，仙，魔，冥，为什么没有妖界灵界以及佛界呢？”对比是否真的存在，这件无法验证的事来说，楚鳞更在意另一个解释不通的问题。

“于人修魔修而言，必定是选择仙界或是魔界，可对我们妖修来说，又该何去何从？”

“对啊。”蛇赤恍然“难不成明仙楼根本没有妖修的去处，可既然如此，当初明崇阁宣布开启明仙楼的时候，为何不说这一点。”

蛇赤越想越气“千辛万苦最后却是白费工，明崇阁到底什么意思，我妖族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不对。”楚鳞摇头“这么做对明崇阁来说没有好处，更何况前两次明仙楼开启时，也有妖修得到了化神机缘，莫非和这次明仙楼异变有关？”

“楚兄，接下来该怎么做。”蛇赤自知比脑子，就是一百个他加起来也比不上楚鳞，索性不再发表意见，全听楚鳞怎么说。

楚鳞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玉缶“距离明仙楼关闭只剩下不到十天了，玉兄不必在这陪我二人耽误时间。”

“好。”玉缶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沉吟片刻，不出意料，选择了同往‘仙境’的那条路。

目送玉缶离开，楚鳞嘴角笑容落下，面色沉沉的低声道“究竟哪里出了错，真的因为那个‘变数’么？”

“什么？”声音太小蛇赤没有听清，见楚鳞摇头没有解释的意思后也没有多问，看了眼玉缶消失的方向开口说道。

“楚兄是故意让玉缶先行离开的么？”虽是问句，但语气速度有七八分肯定，剩下的几分疑问，只是不懂楚鳞为何要这么做。

“嗯。”楚鳞也没隐瞒直接答道“虽说是合作关系，一路走来玉缶的人品也值得相信，但毕竟‘非我族类’，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对他还是对你我而言，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楚兄怀疑是玉缶动了手脚。”

“玉缶再厉害，也没这个手段和实力在明仙楼里动手，更何况他是人修，你我是妖修，所寻的化神机缘截然不同，彼此没有冲突，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知为何蛇赤心里一松，许是不想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再多一个敌人吧，然而楚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放下的心再次狠狠的提了起来。

“不过，也不能排除和玉缶绝对无关，至少在得到答案之前不能。”

……

“你做了什么！”向天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喝道。

“天天你在说什么？”金子顺着向天赐的视线看过去，除了远处的蓝天白云外，只剩下一团空气。

向天赐目光沉下，果然此器灵的说话声，只有她能听到“明，你身为明仙楼器灵，为一己私欲对入内的修士动手，不怕受到惩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