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心听着程子夜的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是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将他紧紧搂住。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已经是对他做出的回应了。她拒绝不了他对她的好，即便以后仍会遍体鳞伤，这一刻，她也不想再拒绝。

程子夜在感觉杨安心用力地回抱住他时，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从今天开始，他就真的有女朋友了，他带杨安心出去，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别人，这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再也不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杨安心，我喜欢你。”他忍不住再一次表白。这一次，格外地认真。

杨安心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回道：“程子夜，谢谢你。”

“喜欢我吗？”程子夜没有听见那句话，仍觉得缺少点什么，执意让杨安心说出来。

杨安心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喜欢。”

程子夜高兴得双手都有些颤抖。他仔仔细细地瞧着杨安心的脸，想要将她刻进心里。她的这一句喜欢，真的是他这一生，听见的，最令他兴奋感动的词语。

他盯着杨安心瞧了半晌，因为太激动，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杨安心率先回过神来，道：“你带了药来吗？我帮你重新换药。”

她一边说一边从程子夜怀里挣脱开，重新开始翻找起包包来。

程子夜伸手指了指，道：“在右边的那个小包包里。”

杨安心闻言，把手伸到程子夜说的右边的那个小包包里，果然摸到一个小药盒。

打开，里面不仅有擦伤口的药，还有一些感冒药，创口贴，甚至还有痛经的药……

杨安心盯着那几包治痛经的药微微一怔，抬头，盯着程子夜问：“这是你准备的？”

程子夜点点头，“你的例假不是一向很乱吗，我怕你突然来了，会痛。”

杨安心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酥酥麻麻地很有些痒，可是，又觉得幸福无比。她就愣愣地盯着程子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想问他一句话。

“程子夜，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程子夜坐在那儿，沉默着想了许久，最后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大概是从你让我感觉到家的温馨的时候开始的吧。”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会儿，才又继续道：“杨安心，你是让我觉得，想要和你过一生的人，我想要我以后的人生中一直有你，想回家的时候可以看见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杨安心听着程子夜的话，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就想到了那个画面。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个时候，程子夜给杨安心的承诺太美，令她忍不住时时刻刻地期待着未来的日子，想象着将来有一天嫁给了他，为他洗衣做饭，为他孕育儿女。他宠她，她疼他。

这原本是她期待中的生活。

可是，也正因为这些承诺太美，到后来，美梦破碎的时候，才更加地觉得痛苦不堪，好像被人打入了地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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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心小心翼翼地帮程子夜处理好伤口，又看着他穿好衣服。两个人完全收拾好后，才牵着手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