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娃他爹
作者:嬉游 | 分类:悬疑 | 字数:9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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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两难
菲尔德原本正拉着赛莉娜的手,突变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护住赛莉娜。
视线里好久看不见东西,但他能感觉到赛莉娜在听到那声‘城破了’的叫喊声时,身体的颤抖。
而后是城主挣扎着想要甩开菲尔德的手,站起身。
菲尔德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嘴里嚷道:“赛莉娜大人,您冷静一下。”
然而他竟然抵不过这位城主的力气,眼看着赛莉娜要挣脱他冲下城去。这时有一双大手伸过来搂住她。
是山迪!
隐约看见两人相拥在一起,菲尔德心中一痛。
他努力忽视那痛感,飞快地念出咒语,风系魔法卷着风浪,顷刻吹散浓烟尘土。
刚刚那下是魔法攻击无疑,菲尔德甚至还能从空气中感受到尚未消散的魔法元素的气息。
那是城墙的一角,被魔法击中后,厚厚的墙体此刻已经支离破碎,一直到地面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原本分散在城外的波尔蒂那士兵,像是早已知晓一般竟然汇聚到了一处,正向着残破的城墙方向而来。
山迪奔到城墙上,大声嚷道:“快去堵住那里,不要让敌人进来。”
他满脸惊怒,回头看了赛莉娜一眼。这位冷静的城主脸色刷白,脚下似乎被定住一般,挪动不了分毫。
“赛莉娜!”山迪大叫着她的名字,又回到她身边。
他似乎有些心疼赛莉娜,抚着他的头发吻了吻他的额头,道:“别怕,我带你去。”
山迪想要抱起她,赛莉娜却猛地抓住他的手臂道:“没关系!”
她口中喃喃道:“没关系,我可以的。”
菲尔德跟在他们身后,匆忙赶到城角那处被攻击的缺口。途中赛莉娜几次踉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歇。
已经有士兵赶到那里,试图重新筑起城墙。可远远地波尔蒂那人也已经虎视眈眈地盯住这处,有魔法师开始了攻击掩护,正慢慢靠近。
一名士兵满脸灰尘跑了过来,急道:“城主大人,怎么办?这样我们没办法重新修筑防御工事了。”
时间和运气似乎都开始对克伦西亚苛刻起来,无论是人手还是局面,都不容乐观,一时间竟然没有应对的办法。
如果克伦西亚被攻下,那么西蒙在前方拼死守护又有什么用呢?
菲尔德开口道:“我去抵挡住波尔蒂那的攻击,你们乘机修复城墙。”
话音一落,菲尔德就运起风系魔法,越过残垣断壁,落到了城外的空地上。
此刻正好敌人的一波魔法攻击呼啸而至,在席天慕地的魔法攻势下,菲尔德的身影显得微不足道,异常渺小。
城内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从那人纤细的身体中,爆发出银色的光芒,光芒散开连接成一个巨大耀眼的魔法阵,笼罩着半个城头。
山迪爆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修补城墙。”
菲尔德伸出手臂,撑开双手,指间不断涌出的魔力像是他即将无法压制的感情。
魔法阵将波尔蒂那的攻击阻挡在外,一旦有持剑的士兵靠近,城墙上的弓箭手就会射出蓄满力量的箭矢。
他甚至听见城墙上的士兵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可菲尔德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思绪飘向西蒙的方向,他其实更想立刻奔向西蒙的身边,哪怕只看一眼也好,看着西蒙安然无恙地厮杀奋战。
然而,克伦西亚如今也是危在旦夕,城内还有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他们手无寸铁,毫无还击之力。
菲尔德银色的长发随风翻飞,他面色冷峻,内心却无比煎熬。
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几声扑通扑通的声响。
赛雷亚、加尔、格吉尔和昆顿四人站在了他身后。
赛雷亚上前一步,大声道:“这里由我们四人顶着,菲尔德你去吧。”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菲尔德鼻子一酸。
即便他没能说出口,可是他的朋友们却能知道他心中所想。这样的生死关头,不是交托性命,而是用生命交托信任。
菲尔德扭过头,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泪水。
那边,赛雷亚却仍旧说道:“你相信我们,不会有问题的,我们不会有事的,西蒙大人同样也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去确认一下他的安全。”
有什么哽在喉头,让菲尔德一时无法开口。
他红着眼,一手撑着结界,一手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卷轴。
“还记得冈纳斯瞭望台上,我们几人的那次合作吗?”菲尔德笑着道。
赛雷亚结果卷轴,惊喜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次的魔法阵我仔细改良过了,操纵起来不会那么吃力,本来想等一等再让你们看的。”菲尔德轻笑一声。
他身后四人立即打开卷轴,将羊皮纸铺在地上。
菲尔德目视前方,注视着波尔蒂那人的动向,开口道:“仍然是三个阵位,每个阵中心只需要有人将魔力不间断地输送进去就可以。”
赛雷亚、加尔和格吉尔立即坐在地上,做好准备。昆顿虽然心急,但他是一名剑士。
卷轴的启动意外的轻松,一个红色的魔法阵在菲尔德身后徐徐张开。虽然不像菲尔德银色结界那样巨大,但挡住破损的城墙却是绰绰有余了。
城墙上发出惊呼声和叫喊声。
那是比打败敌人更为热烈的欢呼声!
***一脸懵逼的分割线***
夜晚的菜市场里杂乱不堪,经过一天的人流穿梭与你争我夺后,只剩下残叶败果堆在角落。偶尔一两只出来觅食的野猫野狗,也有些嫌弃地一嗅而过,踮着脚飞速地躲进暗处,窥视着收摊的小贩和匆匆而过的行人。
一个男人快速地穿过市场狭窄的通道,视而不见两旁的花花世界,大步流星地向着市场尽头走去,转眼就消失不见。
原来,市场后面居然还有一栋居民楼,大约是八十年代的老楼了,不高只有六层,与它只隔一条街的高楼大厦相比,简直像是个亟待处理的危楼。
身材匀称有致的男人沿着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烂水泥露着石子路走着,他先是眯着眼看了一眼旧楼前,距离不远的车棚。
大约是小区的物业在无力挽救危楼和破败的路况的情况下,只能大发善心地修建了一个便民车棚,露天的车棚十分简易,一排焊接的铁架子,间隔着一个又一个的停车位。崭新的玻璃板如同屋脊架在铁架上,充当遮掩防雨的□□。
男人转回视线摇了摇头,一打眼又看见一排红色的石砖参差不齐地从脚下铺展开去,一直延伸到小区的单元门前。他蹲下身,盯着那红砖看了一会,确实是红色的大理石,一般这样质地的石头价格都不低,再看看眼前这些如同七巧板一样,左一块三角形,右一块梯形的架势,应该是哪位好心人拿别人的装修废料来充当这里的铺路砖了。
男人站起身,叹了口气,再次摇了摇头,他好看的嘴形微撇,似乎是心有不平。
然而,他没走几步,再次被灰色旧楼前一棵老榆树拦住了脚步。
那榆树显然年头堪比这掉渣的旧楼,粗壮的树干正正好好地盘踞在楼下正当中。枝繁叶茂的树杈好像一个大巴掌紧紧挡住楼里的视线和楼外的光亮。
男人这回不摇头了,他啧啧称奇,咕哝着:“这是得有多大的仇?非要这楼里的住户倒一辈子霉不可吗?”
他说着,伸手拉开已经变形的铁质单元门,走了进去。
不多时,这男人又迅速地走了出来,他皱眉从怀里掏出一片白纸,左右看了看,才在楼牌前站定,他低头看了白纸一眼,又抬头看着模糊不清地门牌许久,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白纸团成球,扔在了地上,重新走了进去。
实在忍不住,他抱怨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
眼前昏暗的灯光下,是支离破碎的楼梯。不说那不堪一握的扶手,那所剩无几的楼梯,好像让狗啃了一般,残破不堪,实在让人怀疑这楼里到底有没有人住。
第一阶勉强能踩个脚尖,第二阶已经完全碎成渣渣,只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头,第三阶,还剩一半,第四阶,勉强有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