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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胭脂锦

作者:慢慢慢慢羊 | 分类:古言 | 字数:35.9万

一百零九章

书名:重生之胭脂锦 作者:慢慢慢慢羊 字数:4138 更新时间:2024-11-25 23:41:43

林可安是有正事来的,并不想多理会这位恍似楚长宁的贵妃娘娘,带着妥帖地笑意回道:“娘娘说笑了,世事无常,怎么会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呢。”

林可安不想理她,不代表镜无全可以眼看这自己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被人欺负,镜无全上前一步,挡住林可安半个身子,冲着左贵妃笑着道:“朕的小公主自然非比寻常,可不是随便什么混目鱼珠可以比的,倒是娘娘,昨日金銮殿中的事,难道还比不曾传到贵妃娘娘耳中,娘娘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管朕小公主的闲事,娘娘还是好生想一想,梁帝醒了之后,如何同他解释吧。”

左贵妃被镜无全说到痛处,一下子变了脸色,站起身就要说什么,被皇后娘娘喝在原地,“贵妃,不能对晋帝不敬。”左贵妃才冷着脸,不情不愿坐了回去。

皇后的仪态仍然端庄,笑容得体,起身对着镜无全道:“多谢晋帝探望,只是陛下还没醒,请恕本宫不便多加招待。”

“娘娘。”林可安凑到皇后面前,温声道:“臣女与皇兄一是来探望陛下,二则是来为陛下治病,娘娘应是知晓,镜神医现在在我晋国任国师一职,皇兄是镜神医的表弟,是以,皇兄也曾得镜神医的教导,医术尚可,陛下至今昏迷不醒,臣女与皇兄皆是忧心忡忡,请娘娘让皇兄尽力一试。”

“皇后娘娘。”左贵妃闻言,迈步到皇后身边,焦急道:“陛下的病,自有太医来诊治,就算晋帝得神医真传,但术业有专攻,还是交于太医比较妥帖。”

皇后思索了一瞬,对着镜无全,语气坚定道:“镜神医的医术,本宫自然放心,想必晋帝的医术也是不俗,本宫相信晋帝定然能妙手回春,拜托晋帝了。”

镜无全笑着一拱手,“多谢娘娘信任,朕定然全力而为,不负娘娘所望。”说完缓步走到龙踏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晋帝的面色,又简单把了一下脉,面色凝重地转过头,对着皇后道:“朕要为梁帝诊治,这里人不宜过多,还请诸位娘娘移步殿外,等朕的消息,可安,你留下,给朕打下手。”

皇后带了一众妃子离开后,镜无全走到书桌前,挥手写下一大串的东西,交由门口的小太监备齐,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开始动手了。

镜无全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每当诊治病人是就如同换了一个人,细心细致,一丝不苟,半点马虎之处都不放过。

林可安是知道镜无全治病时是什么样子的,她乖巧地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眼看镜无全越到后面,面色越难看,林可安终于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镜大哥,梁帝她很严重吗?”

镜无全收回手,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不错,安安,梁帝这些年纵欲过度,身体已经被掏空了,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就像一颗老去的树,表面完好无损,内里已经全部腐朽了,之所以迟迟醒不过来,只是因为一口瘀血淤积于胸,而要除去这口瘀血,必须要下猛药,但是晋帝现下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猛药的冲击,我方才看过了御医们的药方,宫中的御医当然不敢拿晋帝的安危冒险,只能拿温和的药一边为晋帝强化身体,一边一点一点的慢慢疏通,其实他们心中也清楚,这样拖着,根本不利于晋帝的康复,温药滋补的药力抵不过身体老化的速度,晋帝的身体只会越拖越垮,可是那样,至少能保御医的性命。”林可安皱着脸问道:“那该怎么办?进退皆是不行,镜大哥有什么办法吗?”

镜无全打开针包,抽出一根银针,在火上细细考着,才抽空抬了一下头,“为今之法,只能虚虚图之,我先封住晋帝身上的几个大穴,再以内力催动,慢慢清除瘀血,尽量将对身体的冲击降到最低。”

林可安犹豫着道:“镜大哥把握大吗?若是风险大,我们不治了就是了,若是梁帝在你的手中出事了,那梁晋梁国的的关系就是到头了,我们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

镜无全将考好的银针拿在手中,便在梁帝身上找位置,便道:“放心吧,我行医这么多年,搏下神医这个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救一个梁帝,还是不在话下的。”

“多谢镜大哥。”就算镜无全这样说,林可安心中清楚,镜无全知道自己现在急需要梁帝清醒,处理楚长宁和左贵妃,所以宁愿冒着晋国得罪梁国的风险,也要帮自己医治梁帝。

“傻丫头,谢什么,同我不必见外。”说完镜无全即不再开口说其他的,又恢复之前那副冷漠医者的模样,只时不时吩咐林可安打一下下手。

等一切都完工之后,镜无全罕见的有些气喘吁吁,抬手猛灌了自己两杯茶,林可安从腰间抽出一块手帕,为他轻轻擦了擦汗。

“瘀血已清,就看梁帝今天晚上能不能醒过来了。就麻烦安安帮我收拾一下残局了。”

林可安知晓他累极了,乖巧道:“好,镜大哥辛苦了,在这里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我马上就能收拾好。”

一百零九章

林可安将一众物品收拾完毕后,即与镜无全同皇后请辞,镜无全又开了一副温补的药方,叮嘱了皇后注意事项,才携了林可安离开,去寻找望月珑。

两人赶到时,正好是月妃要入皇陵下葬的时候,望月珑正要护送月妃的棺木安葬,林可安赶紧拉了镜无全同他一起进去了。

一起随行的,还有左凌易,左凌易作为这个葬礼的主要负责人,苗国公主都要进去了,他自然不能不去。

林可安默默跟随在旁边,一直注意着前方不远处的的挺拔青年,每一个小动作都不放过,骤然左凌易转头,正好与她四目相接,青年对着她温柔一笑,点头示意,林可安僵着脖子回礼,随即偏了头。

等到葬礼举行完毕,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林可安与望月珑同车而行,半路都没有言语,林可安一直回忆着左凌易的种种行为,越想越觉得奇怪,终于她抬起头对望月珑说道:“月珑,你有没有觉得,方才,左相的行为很怪异?”

望月珑狐疑问道:“比如说?”

“嗯···,比如,这个人也太热情了些,将皇陵中的暗器机关都介绍了个遍,对两个异国公主,这样泄露本国机密,合适吗?而且,最后左相说的话,也很耐人寻味。”

听林可安这样说,望月珑回忆了一下左相同自己莫名其妙来的一句:‘都道这皇陵中的机关高明,皇陵如铁桶一般无可攻破,下官看也不然,闯过了这些个关卡,其实也没什么了,公主以为如何?’当时只顾着注意皇陵中的机关,没有仔细思考左凌易这句话,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对劲,就像是特地来提醒自己一般。

望月珑试探道:“可安,你的意思是,左相觉察到了我们的计划,不过,这怎么会呢,没可能会泄露的呀。”

林可安才面色凝重地叹了口气,“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不过,你们明日千万小心。”

“好,你放心,我是绝对要带我阿姐回去的,谁若阻我,我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三人回来的时候,甘逐已经醒了,正在房间里扣弄着什么,看见林可安了才起身凑了过来,还贴心地递上一杯温茶,望月珑没等到递给自己的那杯茶,连镜无全都没有,甘逐眼中就只有林可安一个人,心中满是不痛快,几步凑过去,将甘逐挤到一旁,坐在两人中间,猛灌了自己一杯茶,气鼓鼓地不说话。

镜无全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被这小丫头逗得面上笑容不断,无奈摇了摇头,挑了个离她远一些的座位坐下。

“小五,今日这皇陵,师兄可都替你看好了,如此辛苦,回来连杯茶水都讨不到,真真是让师兄心寒。”

甘逐明显不想与他贫嘴,视线移到他手边,示意他手边就是,自己倒。

林可安将今日的见闻,在大堂中说了一遍,还包括自己的怀疑。

镜无全仔细听着,眉头越皱越深,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来回磨砂,淡淡道:“晋国和苗国来此,皆是带的心腹,而且,这件事,我们的人都知道的不多,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许是你想多了。”顿了一下,又转头对着甘逐道:“不过小五,我和安安可是将小公主交给你了,你要小心,办好这件事,别让师兄和安安失望啊。”

甘逐瞪了他一眼,又地下头去,明显不想理他。

“甘逐大哥,明日,你们的安危最重要,别的什么都无妨,便是被抓到的也不要逞强,有我和镜大哥在,我们想办法善后就是了,明白了吗。”

望月珑本也以为林可安等不到甘逐的回答,结果随即便传来甘逐清冷的声音:“嗯,你放心。”

三人谈论了会儿,不离便慌慌张张地进来,同时带回一个消息。

不离直接冲到望月珑身边,气喘吁吁的,林可安还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不离,“月珑,不好了,出事了。”

望月珑被他着张皇失措的样子,惹得很是不悦,皱着眉毛问道:“怎么了,慌什么?”

“梁帝醒了。”

“真的?”林可安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好事啊。”

“梁帝已经下旨,楚长宁杀害贵妃,已经被关起来了,而且···”不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而且,楚长宁还害了月妃娘娘的皇嗣。”

“什么?”望月珑一下子变了脸色,“皇嗣?阿姐她,怀孕了?”

林可安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暴露了,也站起来来到望月珑身边,安慰道:“月珑,你别急,你要理解娘娘啊,娘娘她不告诉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她只是不想与你兄长之间隔阂更大一些。”

望月珑转过身,问道:“你一早就知道?”

“是,娘娘要我保守秘密,这也不是月妃娘娘的错,你被怪她。”

“我怎么会怪因为这样怪我阿姐。”望月珑一把推开林可安,音调忽然拔高,“只是······”望月珑转身到不离身边,“不离,快,调集我们的人,现在就动身,我们去救阿姐。”

林可安被望月珑推得猛一踉跄,还好甘逐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没有摔得很狼狈。林可安顾不得自己有没有摔伤,焦急问道:“月珑,怎么了吗?是不是我惹下什么祸事了?”

望月珑顾不得回答,转身就要和不离离开,甘逐运转轻功,一个翻身向前,轻轻松松将人给拦下,双眸中满是冷漠,“勿要冲动,小心坏了大事。”

望月珑被他这样说,又急又气,推了他一把,可是又抵不过他的力气,丝毫没有推动,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你只会凶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阿姐她可能要出事了,你快让开,我要去就我阿姐。”

林可安镇静下来,也走过去,拉住望月珑的袖子,生怕一时拉不住她就破门而出了,“月珑,你先别急,我知道你心中担心,可是我们怎么也要好生计划适宜了,才不会误了事,你这样情急之下慌张去了,非但救不了娘娘,还会将自己陷进去的呀,那我们之前计划那么多,不都全部白费了吗?”望月珑这才放松下来,没了之前那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呆呆地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可安,我害怕,我怕阿姐她,出事了,我与阿姐一起长大,我知道她的性情,阿姐她骄傲的很,为了劝她回来,我不知耗费了多少唇舌,累死了几只信鸽,才哄得她答应,可是现下又生出这样的变数,阿姐这样瞒着我,绝不是怕我哥哥嫌弃她那么简单,我怕,阿姐她,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