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伞惊童
作者:染行 | 分类:古言 | 字数:4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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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曲深情
段情皱眉道:“那你倒说说那个李冯为什么要这么做?让我误会你对他有什么好的吗?”
忘尘点头道:“自然是有的。他认为如果你不在我的身边,你不帮助我,那么他拿下我是十拿九稳的事,所以我们必须要分开,才可以使他得逞。”
“而最后他也确实得逞了。就在我去帮那位师傅的忙时,他在背后下暗手,将我重伤。不过幸好那时那位师傅的麻烦我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最后他把我救下,可我却因为那次重伤,没有赴成那半月之内。”
断情又问道:“那那本百音迷魂又该怎么解释?我可是亲眼看到有一个女子从他的怀里掏出那本,我送给你的秘籍。”
忘尘道:“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送了我跟百音迷魂。在我离开了那座小城后,刚走到一个村庄,就不小心被那个村庄里的村民泼了水,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被那里的村民看到了,然而那个村民是李冯的人假扮的。”
看这段情狐疑的眼神,忘尘又道:“在我得知真相后,不仅我一直在四处寻找你,还有你的哥哥南宫义也一直在寻找,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可是你换了名字,你的行事作风也和以前完全不同,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你。”
“可是当我找到你想跟你解释的时候,你都是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解释的机会。”
段情有些愣神,“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原来一直都是我在逃避真相,原来哥哥他是因为我,才变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南宫大侠啊。”
忘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她。
钟铃看着两人的事情解决完了,也就知道自己的用处不大了,正要走时,一只黄色的蝴蝶向她绕了。
钟铃看到了那只与宁夕谷那一模一样蝴蝶,瞳孔猛缩,眼中间流露出来兴奋的神色。
那只蝴蝶向她绕了一圈,便慢悠悠的向这段情的方向飞去。
而钟铃却拦住了那只蝴蝶,破天荒的微笑着对那只蝴蝶道:“你是想让我去帮助他们两个是吧?”
那蝴蝶上下飞了,还震了震翅膀。
钟铃的眼中流露着不知名的幽深,轻启红唇,“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一帮他们吧。”
在某处的某人,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钟铃的话,有一瞬间的慌,“她不会发现了吧?可是不可能啊,这仅仅只是一只蝴蝶而已!”
钟铃像着段情走过去,然后一把拿过段情手中的忘情笛。
“段情,斩断情丝。忘尘,入了佛门,忘却前尘。”
“然而段情真的是断情吗?只因情被藏得太深,所以想忘掉两人之间的关联,所以断情。忘尘真的是忘却前尘吗?只因执念太深,所以要谨记忘尘。”
钟铃看着两人,将段情的笛口不留痕迹的擦了一下,道:“既然忘尘是薄情,那我们就来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深情。”
一开始段情和忘尘,还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当钟铃吹出那音符时,用音功的段情,和曾经学过音功,且每日温习百音迷魂的忘尘,都纷纷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深情是一首曲子,跟忘情差不多,只不过两者唯一的区别是,深情只有情深的人听到才会有反应,但并不会被炼制成傀儡,只会心脏爆裂而死。
倘若情不够深,或是身上沾染多个女人的气息,深情都不会在他的身上发作。
只不过这首曲子的难度极高,忘情难上无数倍。因为薄情之人很多,练起来也较简单。
但是深情之人很少,千百个当中也不足十个,所以极难练,同样也极少人的练,毕竟练了没用,谁又会花那个闲工夫呢。
虽然钟铃并没有练过音功,但是他却听过段情所奏的忘情,以她的归一心法,以极高的武学天赋,很快就推敲出了深情的演奏方法。
果然,在忘尘听到后,他的心脏就开始砰砰的跳动,那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简直是清晰可闻。
钟铃不仅弹奏了深情,还故意将忘尘的上衣破碎掉。
忘尘的身材真的很有料,只不过却被几道狰狞的疤痕所破坏。
胸前有两道疤痕,背后有一道疤痕,而且背后的疤痕,和胸前的其中一道疤痕,十分分的一致。
背部除了那一道与胸前极像的疤痕,还有不少纵横交错的小疤痕。虽然血肉已经联合在了一起,可是看起来还是极为的恐怖。
谁又能想到忘尘大师的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恐怖又而狰狞,难以消除的疤痕呢。
段情已经看愣了。
因为钟铃故意的原因,所以那深情的笛音,全部都涌入了忘尘的耳中,使段情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否则这两人都将会葬送在这深情曲下。
段情痴痴的问道:“胸前的其中的一道疤痕,是我在初遇你时留下的。那么另一道呢?是离开我后重伤的留下的吗?”
忘尘难以给她回答,因为他此时不仅是心脏在剧烈的蹦跳,还有极端刺脑的疼痛。
忘尘胸前的两道疤痕突然裂开了,原本痊愈的伤口此时又流起了血,那心跳的声音也越来越强。
就在忘尘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就在断情以为忘情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钟铃放下了笛子,将笛子还给了段情。
“本来今天我是不想掺合你们的事的,因为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不像你们。但是有人希望我来帮你们重归于好,而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帮了你们。”
钟铃看向段情道:“想来深情你应该也知道,倘若他对一个人不是一心一意的,那么此时他不应该会是这幅模样,而没有任何人能在我的面前做手脚。”
段情理解钟铃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那是向她表明,此时忘尘身上所流的血,重新裂开的痕迹,并不是他自己所为,而是钟铃干的。
虽然这句话很嚣张,也很狂妄自大,但是钟铃确实有这个资本,而段情对钟铃也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