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虐渣了
作者:君君叶 | 分类:古言 | 字数: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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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乞巧佳节
“哦。”闵若黎只得按捺下了心底的兴奋,乖乖地坐了下来,而后睁大了眼睛精神抖擞地看着夜九笙落墨作画。
夜九笙其实算不上一个很合格的老师,教习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先画一遍,然后再看着闵若黎画一遍,最后再指摘习作中的漏洞。
如此反复,闵若黎只觉自己又梦回了学生时代,画完画看到夜九笙深沉的视线,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打怵。
索性学画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二人约定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来作画。
闵若黎是为了证明画笔的限制条件,而夜九笙则是为了深入试探闵若黎的身份,两人心怀鬼胎,但都阴差阳错地想到了一块儿去,因此都答应的非常爽快。
至此之后,每日的生活就变得越来越丰富起来,除非一日一次的绘画补习课,还有一重原因便是——乞巧节要来了。
闵若黎在现代的时候虽说不怎么过这个传统节日,但是对其中的习俗还算比较了解,知道关于它的牛郎织女的典故,也知道这个节日一般是属于春心萌动的女孩的。
女孩们一般都会在这一天为心仪的男子缝制香囊,而后再将浇灌了自己满腹柔肠的香囊给赠送出去。
一个小小的香囊,却是青涩爱意的传递。
这个节日在现代时已经演变成了又一个大型购物节,但是在眼下这个朝代,却还是一个不容错过的盛会。
因此,这一天的一大早,闵若黎是被院子里丫鬟们的笑闹声给吵醒的。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是无比热闹了,丫鬟们将几盏八仙桌拼到了一处,将针线布料都井然有序地排列其上,其间还有各式各样的香料。
闵若黎走近的时候,顿觉一阵香风袭来。
“这是干什么呢姑娘们——”出于好奇,闵若黎向人群中探进了一个脑袋,笑眯眯地问道。
在她房里伺候的那个小丫鬟正在比对着那个样式的布料更为素雅,闻言仓促地扭头回了一句:“我们在做乞巧节用的那个香囊呢,到晚上放天灯的时候,可是要将这个亲手做的香囊送人的。”
“哦?送人?”闵若黎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带着狡黠笑意凑近问道,“是要送给什么人呀?”
小丫头羞红了眼,躲躲闪闪地企图回避问题。
一旁几个侍女嘻嘻哈哈嘲笑道:“这是害羞了,还能送给什么人,送给心上人呗!!”
说着,她转而热络地将闵若黎也拉进了人群里,招呼道,“闵姑娘,你也同我们一起来做香囊吧,我们可是特地向管家求的金丝绣线,点缀在做好的香囊上,别提有多好看了!!”
闵若黎被塞了一手的布料,愣在了原地,其实她方才就有些心动,但是却又不知道做好的香囊该送给谁。
“哎呀,好啦,快些一起做吧,多热闹!!”侍女们却由不得她犹疑,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闵若黎乐呵呵地笑了一阵,索性也不再顾及,同她们一道做起针线来。
此时的夜九笙也有一些不好过,他才刚下朝回到书房没多久,柳侧妃和秦夫人就一前一后地赶来了,两人向来看不对眼,驻足之后先在他跟前唇枪舌战了一会才交代了前来拜会的用意——要来送乞巧礼。
这二人性子全然不同,选择却是出奇的一致,都做了衣裳和鞋袜要送给他。
柳鸾偏爱富丽奢华,因此送的衣裳若是镶上几个金玉都能去和皇上的常服媲美了;秦琴儿则偏爱素雅,送的衣裳都是素净得体的。
二人一看就是在暗中争了高低,可是谁都忽略了夜九笙平日里便不看重这些外在的穿衣打扮。
因此不管她们如何殷勤地想要讨一句称赞,夜九笙都只是淡淡地吩咐侍卫收好了礼物,自己则波澜不惊地一一道了谢。
二人送了礼,却不急着离开,而是一人一句同夜九笙攀谈起来。
夜九笙无意应付,只好偶尔敷衍地回上两句。
不知不觉就过了好些时候,大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探出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脑袋。
闵若黎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副光景,当即转身就要走。
夜九笙这才想起眼下已到了平日里他和闵若黎约定学画的时候,当即便出言喊住了她:“回来,进来。”
闵若黎后背一阵凉意,蹑手蹑脚地回过神来,第一眼就对上了柳侧妃怒火中烧的一双眼,其次才看到了正在低头喝茶神色不明的秦夫人。
“侧妃娘娘好,夫人安好。”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不知道是因为无所适从还是怎的,她才走了几步,就感觉脚底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下一刻忽闪着胳膊就倒了下去。
身后用来装画具的行囊也被一道摔了出来,里头的画笔散了一地,其中还夹杂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香囊。
柳侧妃眼尖,当即便快步上前将那香囊给拾了起来,今日是乞巧节,她怎会不知道在这一日身上带着香囊是什么意思,立马便不怀好意地看向闵若黎,尖酸道:“哟,闵姑娘怎得随身还带一个香囊呢,看这成色,应当才刚做好不久吧,你不打算说说,这香囊是要送给哪一个情郎的呢?”
无论她是要送给王爷还是其他的野男人,这个问题都足够让她尴尬了。
闵若黎揉了揉摔疼了的膝盖,直接提声回道:“这是我绣着来玩的,没想送给什么人!!”
柳侧妃却直接无视了她的辩解,犹自在阴阳怪气地感叹道。
一旁岑寂已久的夜九笙面色却越来越沉,这香囊看起来分明就是精心制作用来送人的,可闵若黎却只说是做来玩的,其后势必隐藏了一些内容——或许,这香囊原本是她藏着掖着要送给别的男人的。
夜九笙想到这,一口气顿时沉不住了,直接伸手一把将柳侧手上的香囊夺了下来,冷声道:“既是如此,这香囊就抵予本王作画画的学费了——”
一言落下,屋内一下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