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剑法让你学去，已经违背了我的一贯的作风，如果换做是以前，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连同你也废了！”

没错，姜尚现在虽然不杀人，但却知道用更残忍的手段待人，那就是把人废掉。

学了不该学的，那就废了武功，废了修为，甚至是废了手脚。

听了不该听的，就割了舌头，震聋耳朵。

他可以不杀人，但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这不是他的残忍，而是一个疯子的正常表现。

“前辈，晚辈一向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巡抚大人待我如同知己一般，倘若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我宁可请前辈把天罡气收回去，让我一死百了！”凌天十分果断的说道。

可是，当然刚说完时，心里才意识到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姜尚露出惊奇的眼神看向凌天，问道。

“晚辈就是元武学院一个普通的学生，”凌天谨慎的回答道。

因为按理说，被姜尚用天罡气救下的人，通常是感觉不到天罡气在体内的存在，也就是说，被救的人很可能傻乎乎的过完自己平庸的一生，完全不会意识到，自己体内一直都存在着天罡气。

可是，凌天刚才却无意的说漏了嘴，就在他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如何应答姜尚接下来的问话时，姜尚突然问道，

“小子，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一件事呢！你是从哪里听说过我那句誓言。”

凌天细想，原来对方指的是那句“隐遁山林，不杀一人”。

实事是，凌天在前世，早就对姜尚的一些往事有所听闻，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大帝们来说，收弟子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能收到一些天赋奇佳的逆天之才。

姜尚就是这类人，所以当时几乎所有大帝都会他的过去有所了解。

以姜尚的天赋，完全不亚于天涯阁里的任何一位弟子。

可是，凌天总不能把实话说出去吧。

就在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姜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用右手食指点住了凌天的天灵盖，并说道，

“老夫隐约觉得，你似乎对老夫的能力十分了解，那老夫这一招“洞天观月”，其厉害之处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所以你别想在老夫面前瞒天过海。

只要你有任何歪念，老夫立马就能察觉，若敢骗我，我是不会轻饶你的！”

“······”

顿时，凌天傻眼了，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姜尚还有这一招。

不过好在，凌天当初在大战虚空大帝时，对方也曾用这招阴过自己，但虚空大帝的境界可比姜尚高多了。

两秒后，凌天立刻回想起了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破解“洞天观月”。

要知道，当初虚空大帝可是用这一绝技，把凌天困在了神秘幻界里足足三天三夜，最后凌天找出了破绽，这才得以险象环生。

而以姜尚目前的水平，也还使不出虚空大帝的程度。

因此，凌天只需稍稍用些技巧，就能大致避开姜尚敏锐的洞察力。

“老夫再问你一次，你为何会知道我那句话的，”姜尚用手指点在凌天的额头处，问道。

凌天虽然不以为然，但考虑到对方是姜尚，一位天赋奇才，不可小视，所以他也跟着严肃道，

“不瞒前辈，在这次和方严决斗之前，我曾因他受过一次重伤，那次的我也和现在一样，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但或许是上天眷顾我，让我有幸遇到了玄武大地，在他的帮助下，晚辈才得以从死亡边缘走出来······”凌天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玄武大地告诉你的？他怎么说的，”姜尚再次确认到。

“没错，玄武大帝只是和我提及了前辈的一段往事，说你年轻时，善恶分明，嫉恶如仇，曾为了帮一位老人家，把钱袋追回来，你足足追了那个偷钱袋的凶汉一天一夜，最后你也成功的杀了对方，可是事后你才发现，那个凶汉只不过是想让家中唯一的两个孩子吃上两个馒头，无计可施之下，这位父亲才决定当一回坏人。

谁知最后，却惨死在了前辈的剑下，所以前辈从那时起才领悟到，所谓的惩奸除恶、劫富济贫，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恶”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于是你便立下毒誓，从此绝不杀人，玄武大帝跟我说起，他非常赞赏前辈此举。”

凌天知道，当今世上，恐怕也就只有那几位大帝级别的人，才对姜尚的身世有所了解。

而且，凌天并没有胡说，这些话都是玄武大帝在他前世时说的。

“玄武大帝既然肯出手救你，莫非，你是天涯阁的弟子？”姜尚问道。

“不，我不是，但玄武大帝一直都想让我的一位朋友进入天涯阁，这才使我有机会跟大帝见上一面，”凌天说道。

“是何人能让玄武大帝如此关注，必然是一位旷世奇才吧，”姜尚问道。

凌天不想也懂，姜尚这句话明显是有种挖墙脚的意思。

“我那位潘朋友，正是秦海老师曾经的弟子，傅红尘！”凌天笑道。

“喔？是她？难怪会如此，如果是傅红尘的话，那就不奇怪了，”姜尚简单的捋了捋凌天的话，说道。

虽然他此时仍然觉得凌天的回答还是有不少漏洞，但他却并没有从凌天的精神意识里看出任何异样，因此只能把凌天的话当真了。

凌天以为提问到此结束，谁能想到，姜尚还不肯放过自己，继续问道，

“你急什么，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察觉到自己体内存在天罡气。”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刻，凌天脑海里瞬间闪过一种可能，虽然还不确定，但他想要赌一把！

首先，他在决斗擂台上看到了姜尚所施展的天星陨落剑法，明显招式很不自然，虽然姜尚用他自己强大武极和修为，把缺陷弥补回答，但在凌天眼中，还是能一眼就看出破绽。

这说明什么，说明姜尚自己手里的剑法要么是丢失了，要么是本来就不完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