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根本不是在针对凌天，所以更显得和蔼，凌天听得有些疑惑，莫非眼前此人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倘若真如此，这将会是一场恶战。

别说是现在的凌天，就算凌天拿出大帝时最巅峰辉煌的实力，也未必能敌得过他。

见凌天满脸的不解，老者又轻笑了笑，一边用左手抚着白须，一边微举右手的拐杖，在原地敲了一下。

顷刻间，一面外观独特的镜子出现了。

······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用铜镜的居多，当然也有极少数外族人用他们自己特有的方法，研制出其他类型的镜面。

凌天虽然见过不少，但像这种镜子，却从未见过，因为镜子表面，都是凹凸不平的，而且从表面上看，似乎是由一块块菱形镜面组拼而成，凌天隔着五米的距离，就能从镜子里，隐约看到无数个自己。

“你应该听说过此镜的名字，它叫灵波镜。”老者道。

说实话，这位老者所说的灵波镜，从前的凌天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说，但是，当老者提及时，凌天乍一想，的确有所耳闻。

因为当初在第一层遇上光头和尚的时候，对方曾说过，凌天是灵波镜中出现的人。并且，光头和尚也还说过，但凡可以从无边塔的虚无梦境中清醒过来的人，都是与无边塔有缘之人。

凌天当初也没仔细去想，只顾着赶时间救人，所以并没有追问灵波镜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让我看这个，究竟所为何事？”凌天疑惑道。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之所以能通过重重难关，来到这里遇见我，都与这灵波镜有关，因为我曾在镜中的世界里，亲眼目睹过你来到了第六层，而且，你将来还要为我做一件事，一件非常特殊的事，”老者缓缓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沉思。

老者的这种神态和语气，反倒引起了凌天的好奇，道，“什么样的事，非得由我去做？”

······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如此特殊而且重大的事，为何必须得交给你，直到你到达了第五层的大精神界时，我才明白了这一点，”老者感叹道。

凌天此时又仔细的回忆起了第五层发生的一切，之后说道，“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之谜？”

“哈哈哈哈，”老者抚了抚白须，轻笑几声，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只不过是这灵波镜的器灵，你还怕我会说出去？”

凌天听后，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者，位居无边塔的第六层，修为到底可怕到何种地步，简直令人不敢想象，原来，对方是个器灵。

在整个苍青大陆，有极少一部分战器是来自远古、上古、中古和近古的古老战器，据说，这些战器自诞生起，就已经有了灵性。

经过漫长岁月的考验和修炼，这些战器也就出现了所谓的器灵。

据凌天所知，有些器灵修为极高，恐怕眼前的老者，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幸好，器灵是不能单独抛下战器离去，否则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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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凌天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幕，便问道，“前辈，你可知第五层的守护者去了哪里？”

其实，自从凌天踏入这个空间以后，他就能感应到对方精神力的存在，由此可见，白衣女子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死在大精神界里。

“你说的应该是冰凌吧，想不到你只是从大精神界里吸收了部分力量，竟然能这么快就炼化为己有，真不愧是大帝境界的天之骄子，”老者笑道。

之后，只见他又一次轻轻举起拐杖，顿了顿地面，转眼之间，白衣女子就出现在了老者的身旁，但，对方已经晕厥，平躺在地上。

“她这是怎么了？”凌天问道。

“她因为在大精神界里没有及时逃出，精神意识受到了反噬，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老者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身为第六层守护者，难道就没想过救她？”凌天问道。

“她触犯了无边塔的规定，我没有杀死她，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说到这里，老者忽然用一种非常敏锐的目光直视凌天，似乎从此刻开始，才算真正的言归正传，“凌天，想必你也知道，我身为器灵，是不可能自动攻击别人，需要有主人给我注入玄气，才能激发出力量。

可惜，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启认主，而我的主人，也早已仙逝多年，因此我现在是对你够不成威胁的，可是，如果你想要轻易离开这里，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

“你到底想做什么？怎样才能让我通过第六层，”；凌天内心一紧，双眉急凑，问道。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让老夫出手救冰凌，第二，就是冥神剑，至于，你到底有没有本事带走，就看你的造化了，”老者感叹道。

凌天细想了一会，问道，“这些，不会该不会也是你从灵波镜里看到的吧？”

“哼哼，”老者非常淡然的哼了几声。

“虽然，你可能已经在镜子里看到了我的选择，可我就是不做选择，冰凌我要救，冥神剑我也要带走！”凌天态度坚定的说道。

“哈哈哈哈，”老者听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道，“你说的这些，几乎和灵波镜所给的提示一样，但是，我也只看到了这里，这世间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的选择，你舍不得抛下一边，就必须放弃另一边。”

“我现在受制于你，无论我做出怎样的选择，到头来，指不定还得听命于你，如期这样，倒不如把你打倒，夺走冥神剑，至于冰凌，这样她还活着，也一定有办法救她，”凌天道。

·······

“你就是最后一层的守护者？”凌天问道。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干瘦的老者，但身上没有任何气息在流动。

“没错，正是老夫。”老者道。

“你难道从我一进无边塔开始，就在观察我？”凌天问道。

“你在此之前的种种行为，我都看到了，哪怕是你最后还摧毁了大精神界，不过，这些都不是在你进入之后看到的，而是之前，”老者淡然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