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凰后
作者:不吃兔的鹿 | 分类:古言 | 字数:10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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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黄粱一梦
“奴家对公主一往情深,怎会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往,倒是公主。。。。。。”
男人又故意抽咽了两声,目光不敢再瞟向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夏思瑾。
夏思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别过头一边笑着一边收回还抵在男人下巴上的扇子,站起身将扇子搭在掌心中把玩着。
“倒是本宫健忘了,那你便从头至尾再讲一次,说不定一刺激,本宫就什么都记起来了。一定要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哦。”
尾音落下,夏思瑾重新勾唇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让人下意识觉得,她是真的想要想起什么来。
男人稳住心神,正要开口,夏思瑾又出声打断了他。
“箐藤去搬两张椅子出来,要听故事总得让人家好好坐着讲不是。”
夏思瑾吩咐完又转过头来面向男人,戏谑着开口。
“你的故事,本宫洗耳恭听。”
没一会儿箐藤就搬了椅子出来,一把放在男人面前,另一把放在夏思瑾身后,扶着她坐下。
男人颤巍巍地坐下,被夏思瑾这个阵仗唬住,有些心虚地偷看了她一眼。
“讲吧。”
夏思瑾食指略微蜷曲,中指和拇指分别撑着太阳穴上方和下颚,一副认真的模样。
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喉头上下滚动着,发颤的声音慢慢在空中荡开来。
按照这个男人的说法,夏思瑾应该是游船时在舫上看见了正在弹琴的他。
那夜夜色浓郁,厚重的云层帮羞涩的月挡住了半边身体,四月清凉的风拂过湖面泛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夏思瑾趴在画舫的围栏上,景洛轩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惹得夏思瑾不时发出娇媚的笑声。
两人正聊得火热,只听见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随着逐渐变大的花船,声音也越发地清晰起来。
夏思瑾好奇着循声望去,只见那三层花船的最上层,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坐在中间,双手放在面前的古琴上,不断拨动那纯白色的弦,撩人的琴音从他指尖倾泻而出。
男子一曲终了,双手轻轻按上还在不停颤动的琴弦,轻叹一口气抬眸之际对上夏思瑾探究和打量的目光。
男子勾唇礼貌一笑,转身进了花船,侍候的人上前收起了被遗弃的古琴。
正坐在花船里休息的男子刚喝完一口水,就听见外面传来老鸨夸张的声音。
“唉哟,这位姑娘长得可真俊,上我这花船可是有看上的?”
男子眉眼不曾抬起,只放下喝水的杯子,走到琴旁仔细擦拭起来。
“不知方才抚琴的那位公子在哪间屋子?”
男子眉心微蹙,抬头望向珠帘之际,夏思瑾就跟在老鸨身后走了进来。
“姑娘这边请,曲筝,还不来见过这位姑娘。人家为了你,可是包下了这整艘船。”
老鸨转过脸凶狠地训斥,话音落又是一脸谄媚地看向夏思瑾。
“多谢妈妈了。”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慢聊慢聊,妈妈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夏思瑾温柔地笑着目送老鸨离开,随即转过身来看向站起身走出来的曲筝。
她本就已经倾城的面容上画着艳丽的妆容,眉心红色的朱砂在昏黄的灯光下衬得她细嫩的皮肤越发白皙。
朱红色的唇边挂着张扬且勾人的笑意。
曲筝有些艰难地呼吸着空气,躲闪着目光不愿去看夏思瑾那张妖媚的脸。
“不知姑娘,见奴家,有何事?”
夏思瑾不语反笑,低沉的声音中在本就暧昧的环境中染上了一缕魅惑和轻佻。
她脚下莲步轻移,眼中秋波流转,慢慢靠近曲筝的身体散发着让人迷乱神智的香气。
曲筝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不料腰间猛地传来一阵挤压之感。
这时他才发现他身后被桌子挡住根本无路可退。
夏思瑾又是一阵轻笑,曲筝在她充满引诱的声音中逐渐感觉到理智在一点一点丧失。
他想要这个女人。
“你,就这么害怕本宫?”
夏思瑾凑近他贴着他的胸膛,在他耳垂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嬉笑的声音不断地在他耳畔轻挠,让他心痒难耐。
“奴家,不敢。”
夏思瑾贴着他的身子又向前倾了些,弯着眉眼。
“本宫,想要你,你若是如此怕本宫,本宫可真是难受的紧,不信你听听。”
说着,夏思瑾笑盈盈地拉起他垂在一旁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胸口。
曲筝下意识地缩手,谁知却没挣脱出来,只能任由夏思瑾拉着他发颤的手抚上她的心口。
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轻薄的衣衫从他手心传来,和他的心跳声渐渐融在一起。
“曲筝,你听见了吗?本宫,想要你。”
“姑娘身份尊贵,奴家不敢高攀。”
“若是本宫允许你高攀呢?”
夏思瑾又一此靠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诱人的蛊惑。
“奴家。。。。。。”
曲筝话还未出口,就被夏思瑾凑上来的红唇尽数堵了回去。
而神经被撩拨到极点的曲筝,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早已在叫嚣的欲望,抬手抚上了夏思瑾的脑后,反客为主。
夏思瑾唇边露出得逞的笑意,右手勾上曲筝的脖颈,左手抚上自己的发钗轻轻抽出,放在曲筝身后的桌子上。
随后一双藕臂紧紧地勾着曲筝的脖颈,轻轻闭上了紫色的双眸。
满头青丝倾泻而下,散落在夏思瑾身后,诱人的清香又一次刺激着曲筝的神经。
他双手用力抱起怀里轻盈的人,两步踏进红帷幔帐的内室,将夏思瑾放在宽阔的床上,随后俯身上前。
夏思瑾伸手环上曲筝的颈项,洁白的双臂随着宽大的袖子的滑落,暴露在空气中。
她微微抬头送上自己鲜红的唇瓣,右手轻挥,挂在两旁的帷幔尽数落下,桌上点着的昏黄的灯也熄灭了它的光辉。
月白色的衣袍和暗红色的裙散落一地,柔软地纠缠在一起。
原本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花船,早就没了人影,也没了用来招徕客人的喧嚷。
只有花船第三层的那间屋子,不时传来暧昧的声音。
湖面上早就没了其他的船只,只有这只三层的花船还趁着月色,在湖中间漫无目的地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