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凰后
作者:不吃兔的鹿 | 分类:古言 | 字数:10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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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捉拿侧妃
“侧妃对于本王的体贴,本王明白,但也实在是无力承受,所以。。。”
景洛晨未着外袍,只一身雪白的里衣,满头乌发散在身后,面容更加俊美。
他望了眼夏思瑾,接着方才顿住的话锋,继续开口。
“侧妃贺语柔意欲盗取军事机密,即刻关押地牢,择日审讯。”
当景洛晨判决的一字一句砸在贺语柔耳畔时,她才顿时明白过来歇什么。
“是你们,你们故意设计引我入局,好名正言顺地捉拿我,你们是一早就在怀疑我了对不对?!”
贺语柔望着瞬间涌出来的侍卫,心下顿时生出些许绝望来。
夏思瑾把玩着发丝,睨了眼贺语柔,嘲笑开口。
“贺语柔,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着夏思瑾的声音,贺语柔猛地瘫在地上,眸中充满了嘲弄和讽刺。
真可笑啊,她还以为她才是最大的赢家,结果她才是那个被玩弄在股掌里的人。
原来她以为的机会,是别人故意设计给她的陷阱,她还沾沾自喜地心甘情愿朝里面跳。
“你们以为你们就赢了吗?!夏思瑾,劝诫皇帝让夏刑带兵前往边关,会是你做得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贺语柔语气发狠,先前的温柔面具出现裂缝,瞬间全部碎裂。
夏思瑾却不在意,慢慢走向她,蹲下身勾起贺语柔的下颚,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贺语柔,你怎么就知道是最错误,而不是最正确呢?”
贺语柔浑身一怔,震惊地看向夏思瑾,神情中尽是艰难。
“你!怎么可能,你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的,你不会知道我们的计划的!”
夏思瑾轻轻丢开贺语柔光洁的下颚,站起身拍拍手慢慢说着。
“贺语柔,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蠢。你说,你上头的人会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派人来救你吗?”
贺语柔死死盯着又重新弯下腰来的夏思瑾,双手下意识护住肚子,戒备地朝后退着。
“你,你在说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你别诬陷我,王爷,王爷,求求你救救臣妾,求求你!”
躲开夏思瑾,贺语柔猛地朝景洛晨扑去,抓着景洛晨洁白的裤腿,满脸泪水哭得梨花带雨,一副令人怜惜的模样。
景洛晨却扯开裤腿,一脸漠然与厌恶,失去力量支撑的贺语柔猛地趴在地上。
贺语柔原本梳得端正的发髻已经歪斜散乱,簪子和步摇插在头上晃悠。
景洛晨冷哼一声,和夏思瑾方才一样缓缓蹲下身,目光森冷阴凉。
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冰锥,扎进贺语柔心脏的肉上,一阵阵刺痛。
“既然侧妃这么肯定孩子是本王的,那便让人将给你诊脉的大夫带来,看看他要如何说?”
“王,王爷,臣妾,臣妾。你们,你们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贺语柔伏在地上慌张地看着景洛晨,随即心虚地低下头,目光闪躲不愿再看两个人。
夏思瑾也不遮掩,只从那头走过来,扶了扶头上的玉簪,轻声开口。
“大概,应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贺语柔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想拉开和两个人的距离,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你们,我,你们,你们。”
景洛晨站起身不耐烦地挥挥手,似乎再多看贺语柔一眼,他就会少活十年一般。
“行了,来人,将侧妃押进地牢。”
“不要,不要,王爷求求你饶过臣妾,求求你。”
贺语柔听见自己真的要被抓起来,瞬间又慌了神,慌忙跑上去攥住景洛晨,使劲哀求着。
景洛晨却是依旧眉眼冰冷,朝后退了一步扯开自己的裤子,低头睨着贺语柔。
一字一句清晰如常,钝钝地砸进贺语柔脑中。
“本王,绝对不会原谅叛国之人。”
这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完了,后位也彻底离她而去。
屋外的侍卫架起她拖出去的时候,她都还是呆愣愣的,一脸大梦未醒的神情。
夏思瑾走到景洛晨身边站定,看着贺语柔拖拽的双脚在地上留下痕迹,紫色眸子里一片说不出的情绪。
她吸了口气,侧过脸吩咐箐藤。
“派人通知漠雪,可以动手抓人了。”
“是。”
景洛晨侧头看了眼夏思瑾,眸光幽深,裹着发丝般细密轻柔的寸缕情深。
夏思瑾却是丝毫未察觉,依旧看向黝黑的深夜,盯着墨色里昏暗的点点烛火,轻轻开口。
“玄溟今日派人传了消息回来。他已经收服了古溪镇三十万兵马,如今正在联系守关军。”
景洛晨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顺着夏思瑾的目光也看向那束烛火,缓缓吐出四个字。
“如此甚好。这次还多亏你的解毒丸了。”
夏思瑾点点头,重新聚起眼中的焦点,再次开口。
“丞相如此大阵仗,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古溪镇兵马已在我手,贺语柔也被拿下,哥哥又离开京都。现在只需要等着丞相出手了。”
这回景洛晨没答话,看了眼夏思瑾,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间微微蹙起。
“听说,今日是凤栾王归国的日子。你可知晓?”
景洛晨幽幽地说着,字字句句都轻极了,像山中朦胧氤氲的雾气,笼罩整座山脉。
让山外人看不清他的庐山真面目,也让山中人失了原本前行的方向。
夏思瑾一瞬间有些怔愣,不知道是被景洛晨空灵的嗓音迷惑了,还是因为想起巫墨轩反应慢了些,没回过神来。
沉默了许久,才听见夏思瑾淡然的声音传来,浓重鼻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
“嗯。”
就算夏思瑾不说,景洛晨也知道夏思瑾知晓这件事情。
就像他的问题,明明早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肯死心地纠缠着,存着些许毫无意义的希冀。
“那你去见他了吗?”
“见了。”
夏思瑾的回答清脆有力,却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猛地刺进景洛晨的心脏,然后在里面缓缓地转了一圈。
“见了。”
他轻呵一声,喃喃重复着夏思瑾的答案,转身进屋关上了门靠在框上。
仰头时眼眶微红,眸中藏着不甘、不愿、不信,还夹杂着痛楚与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