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大灰狼师傅
作者:陆河图 | 分类:古言 | 字数:5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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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 11
闽南语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从小到大悉心照料他的哥哥,他长得真的配得上,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这样的诗句。
可是为什么呢?哥,为什么从小时候就一直保护我?你一直说我还是个孩子,可是你就比我大几个月而已,你也是孩子啊!
梁宇知道是我故意算计你,他没有明说,你也是这样吗?我们本来就是正常的人,就应该过正常的人生啊,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不生不死的活下去……
我想要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我想要一个正常的身份……
闽阿洛把手伸向闽南语的脸庞,抚过他英挺的眉毛。他的酒量很小,小到他从不在他人面前喝酒,除了我,除了他。
小时候才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床,衣柜,镜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房间清冷的不像样子。而他的房间依旧是这个样子,除了那副画,闽阿洛第一次画的画,画的他闭眼的样子。
那副画……
闽阿洛闭上眼睛……
在南方一处无人知晓的小山上,满山遍野的小蓝花开放,太阳很毒,照耀着草地更加深绿。
从山底上能看见许多不知名的小黑点在山里一闪一闪的移动,时而暴露在阳光下,时而隐藏在树林中。
闽南语藏在树上冷冷的看着树下那些人,他一直都践行一个信念,蛰伏,才能给人致命一击;忍耐,才能得到最后的胜利。
树下的那些人,互相拼搏,消耗,最后,只剩下一个小男孩,眼里还带着噬血的光,刀上的血顺着纹路,慢慢的流下来……
小男孩高兴的笑了,只剩他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了,真好!他快步的跑向山顶。
一路过去的小蓝花,或多或少都染上鲜血的颜色,躺在地上的有多少人?他懒得去数,耳畔呼啸的声音都是风,那是胜利的声音,他得意的都快忘形了,因为他不用死,至少现在不用死了。
活下,就是他的目标。
一把匕首刺进他的后背,那把匕首在刺入他身体前还带着它主人的温度。
他难以置信,为什么还会有人?
那把匕首又从他的身体里无情的抽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人就是闽南语,从头到尾都蛰伏在树上的闽南语,他一直在树上观察他们。
后背的伤口很深,他轻轻一动就像是拧断他的肋骨,蚀骨的疼。
他快速的转身,为了减轻身体移动带来的疼,看清楚眼前的人。要嘛,给他面前的人致命一击,要嘛,把命交给他。
手里还带着血液温度的匕首,飞快的向他刺去,但是伤口流血的速度已经超过他的预期,失血过多,也会死。
失血过多,他已经躺在地上了,闽南语本来可以一刀解决了他,他没有,既然他已经倒下了,就算死了吧……
闽南语在这片地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人了。
风慢慢的吹,空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和树林的味道,可每往上一步,血腥的味道就越来越重,自然的味道渐渐掩盖不住了。
即使是接近胜利了,闽南语也一直绷紧神经,留意周围的环境。
一声细响……
闽南语放低脚步声,弓着腰,探索向声音靠近,他已经经不起任何的可能了。
剥开灌木丛,他看见一个他,像极了一只孤独受伤的小兽,瑟瑟发抖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在他的眼睛,闽南语看见他自己。
闽南语收起刀落………
刀落在他脚上缠着的树藤,闽南语那时还不明白他活下来,是靠运气,还是演戏。但是,那样的环境,能生活下来人,怎么会人畜无害?是他不明白,还是因为那双眼睛装不明白?
“你就在这里,不要出来,不要说话,等下我来找你,你知道了吗?”闽南语利落的划开束缚在他身上的树枝,藤蔓。
见他久久不答,闽南语恶狠狠的看着他,“你听见了吗?”
闽阿洛看他凶狠的样子,吓得直点头不敢说话。闽南语鬼使神差的摸了他头。
他的头发很柔软,像小猫咪的新毛,把他吓坏了吧!闽南语不自觉的把声音放的轻柔,“你就在这里,我会保护你,好吗?”
也许是感觉到他是真的要救他,闽阿洛扯上他衣服的一角,嘴角迁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好,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看见他这个样子,他又快速的把这里收拾成原样,而这一切都被山上的人尽收眼底。
这是命,这是缘,这是劫。
闽南语没有回头,所以他没看见,那一双眼睛,带着狡诈的光,想狐狸。
闽南语知道这一次的历练,成功登顶就能提出一个条件,而且条件不限,那孩子……
闽南语的目光更加坚定,一定要登上山顶,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他好像弟弟,好像家人,好像温暖的阳光,好像自己的一面镜子,镜子里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自己的欲望,自己的软弱。
这一次,他没有像先前一样蛰伏在某处,他拼命的向山顶跑去,日头越来越大,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身体的水分在慢慢蒸发。
汗水越来越多,脸上,身上,可他必须向上爬,阳光把花晒得焉焉的。
闽南语在眼前这一棵茂盛、高大、遮天蔽日而又浓郁的参天大树停下脚步。
它的枝叶碧绿碧绿的,枝丫不断向外伸展,树干笔直。它高高地挺立在这片树木葱茏的大森林里,不断吸吮着阳光和雨露,它是那么地秀颀挺拔,那么完美。他天生的敏锐,像猎豹闻到猎物的气息。
“呵,你让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的。”那小男孩坐在书丫上,“真是感谢这里的花了。”他的手里拿着一朵花,手指在花梗上来回的摩擦。
“止血草,勿忘我。我等了你很久呢!”,他的微笑让闽南语闻到危险的气息。
“我只想上山。”,闽南语握紧手里的匕首,随时准备攻击。
“好啊,我让你上去。”,那男孩沉稳的不想正常的孩子,反而比任何人更加老陈。
闽南语没有怀疑他说的话,只是他这样一来,他反而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在上山的路上,闽南语在前面走着,他就在后面跟着,不前不后,给外人的感觉像熟人,因为他们的距离很近,可更想生人,因为他们除了刚才说的话之后,就从未说过话。
想起灌木丛里的那个人,那双眼睛,闽南语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但是他发现,只要他一加快脚步,后面的人也加快脚步,他放慢速度,后面的人也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