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术巫之伏魔圣童
作者:翎翼天羽 | 分类:悬疑 | 字数:11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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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艾蒿灰水助阳火,九符连阵驱阴邪
听闻大爷的话,我们都有些不敢相信,黎竹说这个牛二生采参有二十年,是当地喊山的把头,怎么会莫名其妙就犯忌讳呢?
我们按照大爷的指引找到了村里面一间看上去比较大气的宅子,全村貌似也就数这一间屋子最像样子,门口有个小男孩在玩弹珠,口中还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像是在和谁对话。
黎竹上前问道:“小朋友,这里是牛二生的家吗?”
小男孩站起来,眼神看上去有些木讷,呆呆地盯着我们。
不是个智障吧?我心里想着。
黎竹又问了一遍,小男孩终于生涩地点了点头。
黎竹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小声说道:“有点奇怪啊,我们进去看看。”
我们跟着黎竹进了宅子,走了没两步只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骂声:“你个龟孙儿,给老娘滚犊子!别让老娘再看见你!”
我们正诧异呢,就看见一位大姐举着扫把冲了出来,瞧见我们先是一愣,随即破口大骂,疯了似的拿着扫把朝我们冲过来。
我们被吓了一跳,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外面的小孩傻了,这女人疯了,真是应了村外大爷的那句话。
眼看着大姐扫把要往我们头顶打下来,师兄抬手抓住扫把柄,一用力就给夺了过来,大姐浑身一抖,当场愣在那边,半晌才问道:“你们是人?”
我皱起眉头,不是挺正常的么,怎么和门口的小孩一样?朝着空气『乱』喊『乱』打?
只有一个可能,遭了邪了!
“废话,我们不是人还是鬼啊!”张驰语气很差地回道,话刚说完,他自己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黎竹转身在包里面『摸』索了半天,一拍脑袋跟我说道:“我符箓忘带了,这屋子里有些奇怪,我感觉像是有邪气。”
我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不会画符吗?”
黎竹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我们黎家是武术世家,没有制符的法门传承,我在道观呆过个把月,也就会画最基础的符箓,大部分符箓都是外面买的或者求的,再说,论驱邪除鬼的本事,我们连三流都算不上,看来这事得你们出手了。”
我简直大跌眼镜,感情当初他那么潇洒飞的符箓是买来的,用着还不心疼,估『摸』着他会画的也就个定神符吧。我顿时有种黎竹形象崩塌的感受,不过有钱人就是好,根本不缺符箓法器。
不过转念一想,黎竹的话似乎只说了一半,瞧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应该是瞧了个大概,他不懂驱鬼,不代表他看不出,如果手中有趁手的符箓法器,驱鬼莫不是信手拈来?鬼知道他包里面是真没符箓还是假没符箓。
摆明了在试探我们的实力,当然,他这种试探并非恶意,而是好奇想见识一下我们师门万千术法。那可不能让他小瞧了,师门术法,如老树开枝,枝叶繁茂,各有传承,任何疑问都有解决之法。我不敢说自己无所不学,无所不知,但绝对精于一脉,余有涉猎。
我们的对话大姐自然也是听入耳中,然而她忽然就大发雷霆,随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就指着我们骂道:“你们这群坑蒙拐骗的神棍,可把我家爷们坑惨了,给老娘麻溜儿的滚蛋,不然信不信老娘抽你们!”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是唱哪出啊?听这大姐的话来,好像他们请过算命先生,不过估计是街上招摇撞骗的,被骗了不少钱。想来她是心有怨恨,把我们和那些骗吃骗喝的人以群分了。
我们有求于牛二生,自然不敢怠慢他媳『妇』,如果牛二生真如村口大爷所言,犯了忌,说不定我们还有办法帮他了了因果。
黎竹急忙上前拦着大姐,对她说道:“大姐稍安勿躁,你家最近是怎么了?牛二生呢,我们是熟人介绍来找他的,有要紧事,听村头大爷说他犯了忌讳,是咋回事?”
大姐愤愤不平地甩了一下鸡『毛』掸子,见我们几个人年纪轻轻,衣着也体面,想着不像是骗钱的主儿,于是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谁介绍的。”
黎竹简单地回答了一番。
大姐方才放下手中鸡『毛』掸子,将信将疑地问道:“你们真是黎厂长介绍的?”
要想让大姐完全相信我们,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不行。我想到了门口牛二生的儿子,从我一开始看牛二生儿子的症状,应该是被鬼物『迷』了心智,小孩子灵智初开,灵觉未闭,易招鬼魅。
家里有鬼物,最先遭罪的就是小孩。
不过他母亲骂鬼有一套,鬼物惧污言秽语,骂得越狠越怕,为了保护自家孩子,她确实费了不少苦心,至少这半个月应该天天这么过来的。
所以我对大姐说道:“大姐,你把你家儿子带过来。”
大姐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依照我所言,呼唤了几声,我还以为他儿子会取名牛三生,好在父母没那么俗,取了牛好之名。
结果喊了几遍牛好都无动于衷,我开口说道:“被鬼『迷』了心智,怎会轻易闻得外语。”我让师兄出去带牛好进来,我们几个修行之人自带正阳气,鬼物惧怕,所以我们说话牛好能够听见。
第七十九章 艾蒿灰水助阳火,九符连阵驱阴邪
牛好进来后,整个人依旧木木然,像个呆子。我问大姐牛好这样子多久了。
大姐回答道:“得有五天了,一开始还只是夜里这样子,从今天开始一大早就发愣。”
我说道:“幸亏我们来的及时,再过两天牛好得丢魄,一旦丢了魄,就容易生病,而且会一病不起。”
大姐听了不禁焦急起来:“那咋办啊!”
“好办。”我说道。
牛二生儿子四五岁年纪,正是阴弱阳升之际,阳火已经生起,但太过羸弱,依然能够看到鬼魂,若是这个时候不小心被灭了阳火,怕也要大病一场甚至夭折。
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让他的阳火旺起来,鬼魂自然就惧怕不敢接近。旺阳火,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喝高度白酒,但这玩意儿效果一时,得天天喝,牛好一四五岁的小孩哪遭得住。我抬瞧见他家大门上挂着艾蒿,枯了大半,应该是去年端午挂上的,艾蒿本就具有温补益血、驱邪辟湿的功效,艾蒿有两种『药』力最强,一种是刚采摘下来,新鲜,另一种是挂在门头跨年的艾蒿,其本身『药』力下降,但是长久吸人气又具年火气,阳气盛。
于是我让大姐取下艾蒿,直接用灶火烧成灰,泡了一碗水,待灰沉底,给牛好喝了。
大姐担心牛好喝了拉肚子,扭扭捏捏不情愿,我好言相劝,才让她同意。一碗水下肚,牛好瞬间满脸通红,就跟喝了一碗酒一般,不过这种红润很快就消退了,紧接着就瞧见牛好眼神逐渐清晰灵动起来,一脸懵懂地望着我们。
瞧见自己儿子恢复清明,大姐大喜过望,眼眶都湿了,一个劲地感谢我们。
我则接着补充道:“这几天餐餐需有大蒜,最好让牛好每天生吃一瓣,如此一月,阳火就不会褪弱了。”
这方法师兄张驰都知道,不过也就动动嘴皮子,谁说都一样。
“那么,大姐,可以说说牛二生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一直在旁观的黎竹问道。
大姐听闻顿时嚎啕大哭地朝我们跪下来,说道:“几位道长,你们要救救我一家啊!”
我急忙把大姐扶起来,宽慰了几句,方才让她的情绪安抚下来。
大姐终于开口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一个月前,牛二生照常带人去山里采参,一般进山,没有个把星期是回不来的,牛二生这一去,就是半月,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回来不说,一到家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虽然天冷,但是家里有暖炉和棉被,但是牛二生仍旧浑身打摆子,嘴里面还说这胡话。他老婆以为他患了寒热,也就是着凉,就买了些『药』给他服用,结果没有效果不说,还愈发严重。等到第三天晚上,他老婆就听见屋子里开始出现异响,开始以为是老鼠,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到了第五天,他老婆起夜的时候突然瞧见屋子里有人影晃动,还不止一个!从那时开始他老婆天天在家打扫屋子骂脏话,用土方法驱鬼辟邪,一开始还有点效果,后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牛二生见不了光,屋子里整日拉着窗帘,进去就感觉阴森森的,而且变得越来越冷。他老婆于是去外面请了一个算命先生进来看看,算命先生看了一遍烧了几张黄符,给了他们一根铜铃,挂在牛二生床头,就离开了,还收了一万元。结果可想而知,半点好转没有,反而愈演愈烈。
这算命先生摆明了就是一招摇撞骗的神棍,铜铃若没有开过光或者法力加持,绝不能挂家里,招魂引鬼不说还破坏风水。难怪大姐对我们如此恨之入骨。
我虽然没有开启右眼符阵,可是在门口我就有些奇怪,现在有了黎竹的确认和大姐的请求,我大致能够猜到这家人是遭了鬼邪了,而且应该不止一个。
我并不打算随意使用右眼符阵,太过耗费意念力,我还需要保持意念抵抗每晚的毒『性』复发。于是我决定干脆用驱符阵给牛二生家来一次清洗,先除除晦气。
我让大姐把牛好带进屋子,然后对师兄和张驰说道:“你们俩都会驱符阵,我给你们点位置,你们画。”
“啊!?你干嘛不画?论本事你最大好吧!别摆架子啊!”张驰本来想置身事外的,不情愿地嚷嚷道。
“你也知道我这情况……”我一脸无语地指着自己。
张驰这才恍然大悟。
对付鬼邪之物,能不灭就不灭,赶跑就行,不然易造下因果。再说,牛二生病得有半月,家里的人也没出大事,估『摸』着这些鬼邪就是些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吓吓人找找乐子,不过时间长了,屋子里阴气重,里面的人患病的几率也会增大,难免出事,特别是他家小孩子。
我在师门藏书阁看的关于风水的书籍这个时候也发挥了作用。
牛二生的家屋小院大,平屋前后不过七米,光线足,属阳极屋,鬼魂难住。但是现在却有不知多少鬼魂入住,阴盛而阳衰,这种阳极屋一旦阳气衰败,可以说是一落直下,迅速会变成阴宅。
所以我要以整个屋子为基,驱符阵为点,布一个大阵,将整个宅子的阴晦之气尽数祛除。
重点布置屋子内的阴晦之地,房屋西北两位属阴,这个方位的房间多是厨房、卫生间,不过牛二生儿子的卧室也在北位,所以朝东的墙上都被我布置了驱符阵,坐西朝东,点卯像,震阴凶,驱脏邪。阳极而衰,东南向几个正位也需要布置驱符阵,一个是阳台入屋两边的角落,一个是正门下方的门槛,点申像,破损财,驱明邪。最后一个位置是大厅房梁,是阵眼,位龙睛,点离像,转生疾,压心邪。
一共九个驱符阵,由师兄张驰同时启动,如此一来基本上大功告成了。
末了我又让大姐把家里的镜子全部拿出来放到院子里暴晒,镜子极阴之属,易纳邪物,所以家里面招了鬼邪,很容易入镜子。然后我又让大姐开了屋子里几个燥阳之物,强化家里面的阳气,灶台开、洗衣机开、取暖器开、卫生间的排气扇开,就连炕下面的暖炉也让她点着了。
最后,我在牛二生的房间门口端了一碗糯米,并且『插』上了两炷香,让牛好那小子盯着,如果出现异样就立即报告。
忙活了半天,眼看着日过三竿,我们一口饭也没吃,便让大姐先给我们做一顿饭,垫垫肚子,再处理牛二生的事情,吃饱了好干活嘛。
大姐看不出来效果,反正瞧我们几个大功告成的轻松模样,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不过脸『色』并没有好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还是先忙着给我们做了几个小菜,他们已经吃过,便只有我们六人围坐在院子里用餐。
饭吃到半途,我忽然感觉后脊背凉飕飕的,这时牛好突然跑了出来,手舞足蹈地说道:“叔叔!糯米黑了!香灭了!”
叔叔?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