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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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柳凡摇头,说道,“当初秦翊害我,不过是怕我进宫与她争宠,如今秦湘进宫,我却有孕在身,再怎么也不能与她相争,她为何要害我?”
席秋月连连摇头,说道,“姐姐,正因你怀有身孕,恐怕才会为人不容。”
柳凡摇头道,“只要我处处小心,她不过一个新进宫的妃嫔,又能将我如何?”
许乐乐见她神情安然,果然是个再无争竞之心的人,不禁暗暗一叹,见席秋月还要再说,一手将席秋月阻住,浅笑道,“姐姐说的是,如今姐姐怀有身孕,一切自然以龙胎为重,方才是妹妹莽撞,姐姐莫要放在心上!”
柳凡被她一说,脸上掠过一抹潮红,歉然道,“乐乐,对不住,我……”
许乐乐摆手阻住,说道,“姐姐心意,乐乐明白,你我姐妹,又何必如此客气?”当下再不提秦湘的事,与她坐着说了会儿闲话,便起身告辞。
席秋月随许乐乐一同出来,心中焦急,说道,“姐姐,如今可要怎么办才好?若不然,姐姐将计策说出,妹妹来试试?”
“傻丫头!”许乐乐笑起,说道,“你虽是公主,在这宫里终究尴尬,这等事,你做不来的!”行到岔路,与她别过,径直穿御花园,向宫外去。
刚刚行过千秋亭,便闻身后有人唤道,“睿敏郡主!”
这个称呼,已有许久不听,许乐乐微微一怔,回过头来。但见千秋亭后,慢慢转过一人,锦袍玉带,玉冠束发,身形俊挺,容颜如玉,只是唇角那抹笑容,显的有些阴冷。
许乐乐微微扬眉,福身行礼,说道,“原来是五殿下!”
淳于昌慢慢向她走近,眸光在她身上一转,淡淡道,“睿敏郡主这是从何处来?”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去探望柳妃!”
“哦!”淳于昌点头,绕着她身子转了半圈,淡哼一声,说道,“苍辽太子选妃,你我各怀心计,哪里知道,反被旁人捞了便宜去,睿敏郡主难道不急?”
许乐乐扬眉,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淳于昌冷笑道,“你们与二哥联手算计秦家,你道我不知道?二哥本欲选魏蓓婷为苍辽太子妃,你们岂有不相助之理?”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相助端王?
许乐乐微微勾唇,淡道,“那五殿下为何说,是便宜了旁人?难不成,五殿下心中也早有人选?只不知又是何人?”
“这……”淳于昌脸色微变,抿唇不语。他与秦家握手言和,暗中勾结,并不想让许乐乐知道。
许乐乐见他不答,更加证实他心里的想法,不由浅浅一笑,倒也并不追问,只是道,“熊燕瑶虽非殿下所选,如今要为殿下所用,怕也不难!”
淳于昌挑眉,冷冷道,“她可是秦家的人!”
许乐乐微微勾唇,点头道,“若是秦胜成还是平邯府都督,她自然是秦家的人,可如今……”话说到此处停住不说,微微摇头,款款行下礼去,说道,“睿敏告辞!”说罢起身,转身便走。
怎么话只说半句?
五皇子错愕,待她走出十余步才回过神来,忙自后追上,越过她的身子,双手一拦,说道,“喂,你将话说完!”
许乐乐停步,向他浅浅一笑,摇头道,“殿下心中已自有打算,又何必再问计乐乐?更何况……殿下心里,怕也再不信我!”
清浅的笑容,在眼前漾起,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屑、淡淡的疏离,却又有一抹令人无法逼视的光芒,直撞五皇子心头。
淳于昌心头一跳,俯首向她注视。眼前的女子,该是他的妻子,而如今,却归于他人!狠狠咬牙,淳于昌低声道,“你不防说来听听!”
许乐乐向他注视片刻,眸光微收,垂目道,“殿下,熊家是因秦三夫人之故,才与秦家联成一气。如今秦胜成获罪,恐怕会祸及妻儿,熊家就算为了自保,也会与秦家摆脱干系。更何况,熊亮为一方大吏,又何必非倚仗一个秦家?秦家纵败,但熊小姐选为和亲公主,正是熊家借机有所作为之时。”
淳于昌眸光闪烁,说道,“你是说,要我拢络熊家?”
许乐乐唇角微勾,说道,“五殿下聪明至极,又何必睿敏一一点的明白?”抬眸见他凝眉思索,又辞一礼,从他身边绕过,径直而去。
果然,刚刚回府,宫里便已传出消息,立秦裕龙次女秦湘为贵人,即日进宫!
一进宫就是贵人,这可是极少有的殊荣啊!更何况,秦湘不过是个次女!
齐王妃微微扬眉。
齐王殿下回府,已经过午,许乐乐见他身上已不是昨日的衣裳,心知是宫里还留着东西,也不多问,只是服侍他更衣,问道,“可曾用膳?”
“昨夜睡的可好?”
淳于信一一答了,瞧她几次,见她始终只是说些闲话,不提一句正事,渐渐便有些耐不住,趁丫鬟出去备香汤,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咬牙道,“说罢,昨日怎么回事儿?”
“什么?”许乐乐扬眉。
第419章
又装傻!
淳于信恼道,“你别装傻,昨日从我进宫,你便爱搭不理,反和那苍辽九皇子眉来眼去的!”
许乐乐听到后句,也不觉俏脸一沉,一把将他推离,冷道,“你还问我,我问你,为何我听外头传闻,永乐公主要嫁的是你?”
淳于信不料她反问回来,不禁一愕,说道,“哪有的事?”
许乐乐冷笑,说道,“闻说永乐公主选了齐王,这几日端王殿下才每日一下朝就将齐王殿下拖了去,难怪永乐公主再不缠我,原来是因有了齐王殿下!”
一番话将齐王殿下说的起急,忙道,“你哪里听来的?不过是这几日苍辽太子在城里嫌闷,每日要出城骑马,二哥拉我一同做陪罢了,几时又有永乐公主的事?”
“王爷是说,这几日王爷只是陪着苍辽太子,永乐公主并不在场?”许乐乐扬眉追问。
“永乐……”淳于信结舌,愣了片刻,才道,“虽然她在,可是……可是……”说到后句,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的凝重。
原来,还是有事!
许乐乐心头怒起,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丫鬟们备了香汤,请王爷沐浴,妾身便不服侍了!”说罢转身就走。
淳于信大急,忙抢步上去将她抓住,连声道,“乐乐,你且莫恼,我当真不曾往那里想,如今经你一提,才想二哥或有撮合之意,可是我当真不曾做什么。”
“不曾做什么?”许乐乐挑眉,转身向他瞪视,说道,“钦安殿门口,大庭广众之下,耳鬓厮磨,好不亲热,如今还反咬一口,说我与旁人眉来眼去!”
淳于信被她一顿抢白,顿时气结,愣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双臂勾着她的纤腰一带,便紧拥怀中,轻声笑道,“王妃这是在吃醋?”
“放手!”许乐乐怒喝,身子连挣两次,却被他紧紧箍住,难以挣脱。
“呵呵……”眼前染怒的容颜取悦了齐王殿下,忍不住眉目飞扬,唇角高挑,轻声笑起。
许乐乐抬头,但见眼前俊颜乌眸闪亮,仿佛黑夜星辰,咧开的唇间露出一口细瓷般的牙齿,这分颜色,竟比女子还要槐丽三分,不禁一呆。
齐王殿下笑了片刻,才双臂收紧,将她紧揽入怀,埋首在她颈侧轻轻磨擦,轻声道,“小傻瓜,有你一个,本王便难服侍,为何还要再娶一个刁蛮公主?”
“你……”许乐乐气怒,冷哼道,“嫌我难以服侍,正好借机贬我为妾,好供着你的公主!”说着在他肩头连推,要摆脱他的怀抱。
“没有的事!”齐王殿下手臂不松反紧,轻声道,“乐乐,你信我,今生今世,我只要你!”
他记得,那一年围场,他在土丘之后,听到她的那番话。她说,她不嫁皇子,因为,她不要与旁人分享她的丈夫,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不知道,她最终的选择,是因为他不曾纳妾,还是因为旁的原因,但是,他不能因为旁的事,冒失去她的风险。
清润的声音,含着一丝微哑,带着金属般的回音,一字一字说出,仿佛是恒古的誓言。
许乐乐整个人呆住。手掌在他肩头轻推,身子微仰,与他乌眸相对。
这,是一个承诺,还是一个誓言?为何,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便直击她灵魂深处?
或者是……这句话,是上一世他想说,却从不曾有机会说出,若不然,怎会带给她如此的震憾?
紧拥的两个人,四目死死纠缠,都像要在对方的眼眸中,挖出他(她)灵魂中最深的情感……
“小姐,香汤备好了……”门外,白芍一边说,一边挑帘而入,一眼瞧见眼前的情形,“呀”的一声退了出去,连声道,“王爷,小姐,王爷,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完事儿唤一声儿便是……”
门内被她惊扰的人不禁气笑,淳于信不情不愿的放开怀中人儿,整了整衣衫,才低声喝道,“还不快进来,胡说什么?”
“哦,是!”白芍吐舌,缩着脖子进来,偷瞟一眼自家小姐,换来她一记大白眼,也不敢去瞧自家王爷,只是垂着头,低声道,“王爷,香汤备好,可以沐浴了!”
“知道了!”淳于信干咳一声儿低应,回头向许乐乐一望,心里便微觉遗憾,怎么就没有趁着这个机会,逼出小狐狸的一句誓言?哪怕……言不由衷也好!
这里二人一回一答,齐王妃已整肃了心绪,向白芍道,“你去罢,一会儿将前日给王爷新做的那件软蜀袍子拿来!”
白芍点头,应道,“是!”抿唇偷笑,躬身退出房去。
许乐乐向淳于信一望,咬唇道,“累了两日,沐浴过好生歇息一会儿罢!”说着也不敢再看他,当先出房。
小狐狸这娇羞女儿态,还当真少见。
齐王殿下好笑,随在她身后出房,向浴房里来,轻声道,“今日还是王妃服侍,莫唤小厮了罢!”
许乐乐横他一眼,抿唇不语。
齐王殿下心中大乐,径直向门口侍立的小厮挥手,将人赶了出去。齐王妃侧眸瞧见,也不好阻,只得由他。
助他褪去衣衫,浸入浴桶,许乐乐先将衣衫整好,才扶着他的头仰靠浴桶,将他长发打散,心里寻了话打破尴尬,一边慢慢替他梳理,一边道,“今日一早,路宁回来说昨日苍辽太子和熊小姐情形不好,究竟出了何事?”
淳于信但觉一双轻柔小手在头皮上摩挲,说不出的舒服,惬意阖眸假寐,闻言不禁轻笑出声,说道,“那位苍辽太子也当真可怜,除了我们,还不知有多少人算计他!”
“怎么?”许乐乐扬眉,手中不觉一停。
“嗯……”齐王殿下不悦轻哼。
许乐乐好笑,手指插入他乌发中,轻轻按揉,想了一瞬,说道,“你说有旁人算计,恐怕便是秦湘吧!”
如果说,苍辽太子心中已选中秦湘,秦湘断断不会没有知觉,她推熊燕瑶出去,自己却趁乱离开,勾诱皇帝,一步一步算无遗策,不可能是临时起意。
“嗯!”淳于信轻轻点头,停了一瞬,才道,“不止是她!”
许乐乐挑了挑眉,说道,“魏蓓婷不愿做苍辽太子妃,倒是人之常情。魏家虽非名门旺族,总也是世代官宦,好端端的,又怎么会嫁去那再不见亲人的地方!”口中说话,心里却想。上元节夜,分明听出魏蓓婷的歌声里有着爱恋纠缠,有着难以割舍,她的心里必然有人。难道……
想到此处,许乐乐心头暗惊。围场数日,耶律辰化名吕辰与众人一同笑闹,引无数小姐倾倒,难不成,魏蓓婷也就此情根深种?
齐王殿下并不知她早已想到了旁处,只是低应一声,说道,“怕还有旁人!”
“旁人?”齐王妃心绪拉回,皱眉道,“魏蓓婷是端王殿下的人,他们的算计,已被魏蓓婷亲手毁去,秦湘另有打算,暗算熊燕瑶怕是早有预谋,另外……”想了一瞬,点头道,“嗯,宁王!”
自从在围场上,方巧娥被淳于昌所污,宁王便似乎放弃了苍辽太子妃的人选,而是自己盯上了永乐公主。可是,从昨夜他的言行来瞧,分明是并不甘心。
“宁王?”淳于信微微皱眉,摇头道,“这几****处处留心,并不见他有何异动,昨夜也不见任何端睨,想来昨夜他不曾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