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放手之侵心记
作者:冬临渊 | 分类:其他 | 字数:5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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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鋆锦暂时失忆
郑久霖上台领奖时,春风满面,仪态端庄;但下台时,尤其是回到了休息室,腰僵得都弯不下去。
谭鋆锦跟谢嘉航追到休息室照顾他。
郑久霖望着谭鋆锦贴满创可贴黑乎乎的手,回想起在废矿井里遇险时的情形,算起来,鋆锦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生命面前,情爱之间的仇怨被淡化许多。
张园园见休息室来了位高大帅气但是一看就是普通劳动者的青年,为了郑久霖能休息好,她开始撵人,“这是私人休息室,请离开,不要打扰久霖休息。”
谢嘉航摆手示意,表明谭鋆锦跟郑久霖很熟。
郑久霖问谭鋆锦,“今天你不是上班吗?咋来这里了?”
谭鋆锦跟工友换了班,近半个月都是上白班。
在柔和光线下瞧看郑久霖,那清丽绝伦的姿容越发好看,再望到他将双手都卡在腰上,知道他难受很心疼。
谭鋆锦语带心疼地道:“我换成白班了,这样晚上能去医院照顾你。久霖,你决定哪天做手术?”
谢嘉航只让谭鋆锦望了两眼郑久霖,就把他拉出休息室。
“久霖身体不好,他还有事儿,你跟我走!”
谭鋆锦留恋地望郑久霖,但也依顺地让谢嘉航拉出门外。
谢嘉航开着配给郑久霖的保姆车,载着谭鋆锦去了郑久霖在京城买的别墅。
带谭鋆锦参观郑久霖刚刚装修完的新家。
谭鋆锦望到整个家奢华复古,不似久霖勤俭朴实的风格,大的水晶吊灯上像流苏一样的水晶灯串,高高低低不规则地垂着,刚毅和温婉相结合,璀璨漂亮。
谢嘉航看他抬头看灯,得意地道:“漂亮吧!我选的,久霖也很喜欢呢!”
墙上贴着淡黄色碎花壁纸。谭鋆锦轻轻摩挲问:“这是久霖选的吧?”
谢嘉航打了下他的手,嫌弃说道:“拿下你的手去,都蹭脏了!”
谭鋆锦听说乖顺地落下手臂。
谢嘉航介绍郑久霖的房子就和介绍自己家一样自豪。
“平米是比不上其他明星的家大,格局还好,一层也采光充足,久霖住到带阳光房的二层主卧,晒太阳喝茶多惬意?”他转头望到身旁低眉顺眼的谭鋆锦,气得打他的头,“要不是替你这个灰鬼还债,久霖能买得起更大更好的房子,还有这装修也会提升几个档次……久霖心善嘛,还要做慈善,没有存下钱,”他又捣了谭鋆锦一拳,质问道:“当初你个黑心鬼袖手旁观见久霖受伤不帮忙,反而添害,还去医院招惹久霖,还打伤我――”谢嘉航气得又动手踢了谭鋆锦几脚。
谭鋆锦为了让他解恨,根本没打算对抗。
谢嘉航发泄够了,指挥谭鋆锦道:“我预备等久霖手术后,出了院,就回家修养。你看装修后得擦洗,这活你来干没问题吧?”
谭鋆锦现在愿意为郑久霖做任何事儿,只是不能替他受病痛折磨,觉得即心疼又遗憾。要是自己拓荒打扫快点的话,郑久霖定制的家具能早点摆放,到时候,开窗多晾会儿,还可防止甲醛超标。
谭鋆锦问:“航子,家具是不是都买好了,等着清洁完毕要摆放?”
谢嘉航说:“买个屁?都等着送呢!”
谭鋆锦没听明白他说什么,用疑问的眼光瞅他。
谢嘉航说:“我跟璀璨影视的老板说了,久霖做慈善捐款后,没钱买家具,郭老板很大方答应赠送家具。还跟你也认识的法国赛车手唐进升要了一张进口大床,近期就能托运回国。万老板那儿,我也打了招呼,他说窗帘、床品跟他拿,享誉网上商城的东西质量蛮好,我替久霖挑了几个花色。竞泽说要送久霖按摩椅,也不知多会儿送来。”
“久霖住进来后,我准备按家乡的风俗办暖房宴,请彭源强、朱鹏、林锋、施玉璋、还有隋玉……他们来赴宴,”谢嘉航掰手指,算份子钱,“他们每人随点钱,久霖家的物业费和暖气费啥的都有了!”
说完,他又瞪眼骂谭鋆锦,“你个灰鬼要是不欠一身债,还能补贴点,现在倒好,让久霖填补你?”
谭鋆锦羞愧难当,不自觉握拳,他现在有劲儿也没处使,从久霖刚才询问他工作的劲头,就知道久霖对他肯脚踏实地干环卫工的态度很满意。
谢嘉航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知道身份使然,他的心思有所活动,忙跟他说:“久霖希望你稳重行事,收起你那花花肠子,要是你真能干一辈子环卫工,老子也敬你是劳动人民!”
一进来,谢嘉航就将客厅的灯打开,这会儿,又用遥控打开走廊的灯,查看灯具没问题,用遥控一个个灭掉。
谭鋆锦改变话题说:“家里有水吗?我想立刻打扫。”
“有!”
谢嘉航转头叮嘱他道:“地板很贵,你用棉布擦。”
谭鋆锦点头。
谢嘉航横眉竖眼态度很差地说:“那啥,你在吧。我走了!”
谭鋆锦被谢嘉航留在郑久霖的新别墅里打扫卫生。
因是久霖的房子,谭鋆锦干活时任劳任怨,打扫擦拭得非常仔细。
第124章 鋆锦暂时失忆
郑久霖只在公司为他举办的庆功宴上,露了一面就回医院了。
因,郑久霖要动手术,很多朋友都来看他。
彭源强给他卖来大骨汤,说是缺啥补啥。
郑久霖喝了半碗,剩下的让谢嘉航交给张园园给在家里打扫卫生的谭鋆锦送去了。
张园园见谢嘉航捉弄人,在谭鋆锦不管不顾要喝时,告诉他事实。
“唉,你别喝,这是别人剩的!”
谭鋆锦捧着饭盒抬起眼,不明所以。
张园园掏出三百块给谭鋆锦,“小哥,对不起啊!谢助理想省钱,让你吃剩饭。”
谭鋆锦想了一下问:“是久霖剩的吧?”
张园园纳闷这位小哥叫久霖哥的样子显得很熟悉,好似经常呼唤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
谭鋆锦喝掉大骨汤,抹净嘴。
“谢谢!我和久霖以前就在一个桌上吃饭,我不在乎他吃没吃过。”谭鋆锦冲张园园笑笑,转身又去干活。
张园园讪讪地收回钱。谢助理说,他们是老乡,看来真是老乡了!
郑久霖的别墅需要擦洗的地方很多,谭鋆锦在早上要上班时,还没干完。
谢嘉航早起来查岗,笑着问:“咋干这么慢?”
谭鋆锦没理这个茬,赶紧说:“航子,我先去上班,晚上再来擦洗。”
谢嘉航伸手拽了拽他的深蓝色粗布工装,嫌弃地说:“以后,来家里干活穿的好点,久霖是明星,没准有客人,让人碰见多寒酸?”
谭鋆锦没有吭气,冲他点点头,一径出去。
谭鋆锦迟到了半个小时,没领到清扫工具和工作服。
无奈,他去了临近街道,找见一个不认识的工友,问他借了扫帚和簸萁,回去赶紧清扫街道。
由于,没穿工作服,在人行道都得避让骑车上班的群众。
晚上工的坏处还有一个,就是打扫得非常慢,因为有许多障碍。附近一个便民早餐点,在客人就餐后,留下很多沾了油的纸巾,有的被沾在地面,得用脚蹭才能移开它,扫入簸萁。
……
在马来西亚家中的Paul,跟章天翼又闹了矛盾。他在当地举办了一场小型演唱会,场面非常火爆,可过后得知,所有观众都是章天翼给钱雇的当地华人。
那些所谓的,他可以重新飘红的人气,都是假的!
Paul的心陷入绝望,怎么会这样?
这几年他都规规矩矩地做人,收起高傲的尾巴,不再蔑视生命,为了赎罪,他开始为保护动物协会捐款、捐物。
还给兽医门诊部捐了医疗设备,他以为社会已经宽容了他。
可是,为什么我的观众都是假的?
章天翼什么意思?
雇人来看我的演唱会?雇的人懂音乐,爱听嘻哈歌曲么?
显然不可能是喜欢的!
Paul正在踟蹰,他现在是回国还是继续留在马来西亚跟章天翼混日子?
Paul觉得人生再一次陷入迷茫。
他在京城的熟人跟他说,谭鋆锦还在继续扫大街,这个小狗仔真是顽强。他每个月的账户中总能收到一笔谭鋆锦打来的欠债还款。
Paul想回京,可是知道他和章天翼有情的小狗仔还在京城。
“诶――,撵他回老家去吧!一个小人物倒是不碍我的事儿,只是让他在京城生存,我睡觉总不踏实。”
Paul跟京城为他办事的熟人,说了要撵谭鋆锦离京的事儿。
对方回他:“Paul先生,我马上去办!”
……
郑久霖手术在即,谭鋆锦跟组长请了长假陪侍照顾他。
谢嘉航跟谭鋆锦还有芥蒂,看他老在久霖跟前晃悠,端茶喂饭帮助穿衣,心说:“怎地,久霖这人没记心,要是我整得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谢嘉航总找借口,让谭鋆锦去郑久霖的别墅。不是让他打扫卫生,就是让他帮工人抬家具。
谭鋆锦不敢动怒也不敢言语。
就前天,自己喂久霖吃饭,他就不让,说久霖自己有手,还让他立马滚回去上班。
等久霖的明星朋友过来探望他,谢嘉航就将自己拉出病房。
谢嘉航在久霖屋里就是一个管家婆,谭鋆锦还得看他的眼色行事。
因,郑久霖后天准备做手术,今日,谭鋆锦被谢嘉航指派去市场买花。
谭鋆锦在开市时就去了花鸟鱼虫市场。
一番挑选后,买了几盆绿萝,还买了一盆兰花。
谭鋆锦一个人拖着个滚轮布袋,往郑久霖家走。
路上时,遇到一个端着小鱼缸的中年男人,他样子憨傻,看样子找不着家了。
谭鋆锦过去帮他。
询问道:“大哥,你哪的人,要去哪里?我送你?”
这位,眼睛似死鱼眼一样的男人,痴痴地笑着,“我买好鱼缸,是要回家。家在那里――”
谭鋆锦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望,憨傻男子要去的地方很远,大约在燕郊那块儿。
谭鋆锦问:“你家住高楼的?”
憨傻男子说:“对的,很高的楼,路边尽是泥,没有草坪没有树。”
谭鋆锦更是判断他说得是燕郊新楼盘,从他外貌看,似乎是随家里人来京城定居的。
谭鋆锦决定做回好人,送男子回家去,再回久霖家搁下花,然后去医院瞧他。
谭鋆锦叫了个出租车将憨傻男子推进去,自己也坐了进去,跟司机说:“去燕郊!”
司机戴着一顶鸭舌帽,低头“嗯”了一声。
到了燕郊,司机没将车开到有新住户的几个小区,反而往高速公路开去。
觉得事情不对的谭鋆锦,卡着憨傻男子的脖子。
只见这位,一改傻样,“呵呵”一笑。
戴鸭舌帽的司机,从口袋掏摸出一个东西,打开盖子,一股特殊香气萦绕进谭鋆锦鼻腔,只片刻,他就觉得浑身无力,眼皮上下打架。
……
谢嘉航中午时,来到郑久霖的别墅,上去看了看。
顿时火了!
“花呢?咋地一盆也没买来?谭鋆锦这个灰鬼干的甚事儿?”
这时,吴竞泽的豪华跑车开进郑久霖家的车库。他给谢嘉航打电话,让他下来帮着搬按摩椅。
谢嘉航听说,不去管谭鋆锦买花还未归的事儿。
下楼跟吴竞泽搬按摩椅到楼上。
之后,跟着吴竞泽去前门胡同的私家菜馆,吃宫廷菜的传人亲自掌勺的“御膳宴”。
谢嘉航这一阵子帮郑久霖家装修劳苦奔波,吴竞泽在酒席上给他戴了几句高帽,敬酒给他,他就喝大了!
装傻诱使谭鋆锦打车送自己回家的男子和出租车司机是一伙的。
他们都收钱为Paul办事儿。
戴鸭舌帽的司机,在高速上开了半天车有些乏了!
跟装傻男子商议,“Paul先生只是说,将他撵出京城,咱们又不用费油送他回陕西。”
装傻男子也是一个敷衍行事的人。
Paul先生常年都在马来西亚,他们办事也没人盯着,遂顺水推舟道:“你看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将他扔下车就行!”
司机将车驶入河北石家庄市后,又往前开了十公里,在一处没人的偏僻路段,扔下被药物弄晕的谭鋆锦。
“砰砰啪啪……”被谭鋆锦带上车的绿萝和兰花,被这两个不懂怜惜花草的壮汉,扔到护栏外的水泥护坡上被砸得七零八落。
摇曳的一点绿叶和鲜花,被无情的风卷入广阔的旷野。
司机和装傻男子,拍拍手,驾车行驶离开事发地。
河北地区有雨,天又黑了下来,团雾生成,使得来往的司机都没发现被扔在高速公路护坡外,睡得跟死人一样的谭鋆锦。
不知过了多久,天,再次下起大雨。
大点雨滴,砸醒昏睡中的谭鋆锦。
他撑着胳膊起身后,按了按太阳穴。
“我是谁?这是哪儿?”
无良司机和装傻男子在网上商城买的迷香药水,对神经有害,谭鋆锦好半天都想不起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