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初低头思索之际，那个女鬼的头已经落在了地上，可是这一幕她是看不见的。

女鬼的头冒出缕缕黑烟，散发着恶臭，最后化成了一滩黑水，而她的尸体，也渐渐失去了肉体，眨眼间就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冷风吹过，就化成了灰烬。

“你倒是宝刀未老。”慕倾羽瞬移到靳泽轩的面前，眼里闪过赞许，可是更多的是讽刺。

“彼此彼此。”靳泽轩冷眼回敬，随后也不看他，直接转身看着凉初，“我们走吧。”

凉初慢慢抬头，微微点头，“……嗯。”

慕倾羽看着一男一女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挑了挑眉，“好戏要开始了……”

凉初与靳泽轩走出M大已经凌晨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汽车也只是稀稀拉拉几辆。

昏暗的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微风吹起两人的碎发，凉初朝着手掌心呼了一口气。

“等等。”

靳泽轩侧身看着凉初，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围巾给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她围上。

凉初看着脖子上浅灰色的围巾，“你不冷吗？”

靳泽轩笑了笑，直接道，“不冷。”

“哦，谢谢。”凉初摸了摸围巾，慢慢朝前走去。

这个围巾没有温度，按道理说刚从人体上取下的围巾，会带有一丝淡淡的暖意。

可是……什么也没有!

靳泽轩似乎没有发现凉初的异常，侧头看着她，“你肚子饿不饿？”

“今天对不起，本来想要煮饭给你吃的，可是……”靳泽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不饿。”凉初被拉回思路，回应道，“这个案子还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处理。”

靳泽轩走到凉初前面，一边倒退一边道，“明天也可以处理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请你去吃饭!”

凉初看了看时间，凌晨1点多了，抬头道，“现在这个点餐厅都关门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就加快速度，看着凉初道，“你快点。”

凉初脚步顿了顿最后也就跟了上去。

——

“你就请我撸串啊!”凉初坐在路边的小摊上一脸惊讶。

“是啊!”靳泽轩诚实的点点头，“你都说了这个时间餐厅都关门了，也只有路边摊还在营业。”

“……好吧。”凉初摸了摸饥饿的肚子，抬头盯着靳泽轩露出一个浅笑，“那我就放开吃了。”

“你这样笑很好看，你应该多笑笑。”靳泽轩见凉初的笑，有一瞬间的晃神。

“我平时也笑。”凉初收起笑，拿起羊肉串咬了一口。

“那不一样，你那属于强颜欢笑或者不怀好意的笑。”靳泽轩看了一眼凉初的脸色，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继续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眼里有阳光，很暖很暖……”

靳泽轩嘴角的笑越发柔和，眼里也带上了星光，“我很喜欢阳光，不仅因为他是黑暗的克星，最重要的是它很温暖，可以让你不惧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