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作者:了心尘 | 分类:古言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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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平妻
一连几日岱屿殿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急匆匆的跑进跑出。不过俱是些文质彬彬的书生。
“禀少君不稳定体一全部登记造册,是否全部移交给红鸾?”书生名叫安歌,南心觅在书房的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和田音也基本上混熟了,一直都在是非堂,忙的跟陀螺似的。进进出出的书生所做之事,最后汇总也是交到了他的案上。
“按不同属性,编制成不同的队,每人制好编号。”
“莫不是要用这些废人?不堪用啊!这些人极不稳定,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何谈完成任务?”
……
瞌睡打醒了正好听到这些话,田音侍候在侧见那些册子多是些名字。还有很多连名字头没有,开头有字,后面全是编号。
“咦?这是什么?玄字牢三号有试验者……”
“没什么,你若困先回去睡吧”
从前不想陪他熬夜,总是强迫她;现在想陪着他了,又想赶她走。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你说过不离开我半步的。”
“夫人这般深情,教为夫如何报答才好呢?”顺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言罢摊开手掌,立时出现一颗珠子,白中掺着氤氲蓝色,很好看。“这颗珠子送你好不好?”
“你若心里有我便不需这等身外物……”
宠溺的捏捏田音的脸,“此珠名为血灵,每个南氏族人自出生之日起,以血喂养,弥足珍贵。若嫁娶之日能得此珠以赠,便得赠珠人真心。”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南心觅又道:“换言之,没有此珠的婚姻,便算不得我南氏冢妇”
这贵重程度吓田音一跳,南心觅用绳子将它系在她手腕子上。“若有朝一日你心中没有我了,它便会自动落下。反言之若你……便取不下来”爱恋的话吞噬在绵长的吻里,她从脸红到脖子,待它小心翼翼,抬着手腕子转了又转。
确实很漂亮!
不过……她乃侧室,便收此珠,恐有不妥。
“和女王结亲是大计,无一你如今是喝了这小妖精的迷魂汤昏了头了?将灵珠给了这小妖精!”幕霜儿在门口看着两人甚是亲密,都恨出了花,又见南心觅将如此贵重的血灵珠给了田音,登时心海里翻了船。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田音可能都被穆霜儿杀死一百回了,不过田音一直认为她们二人是有情分在的,只是一直不明白自己做什么让她一直讨厌。
“霜儿所言有理,女王为正,此珠我怕没资格……”
“我与她乃政事联姻,不涉及感情,但这份婚约不能作废。你放心,今日我向你起誓,此生只爱你一人!此珠除了你谁也不配!”言罢瞪着幕霜儿,后者撇开了头。
这下连耳朵都红尽了,余光瞥见堂下还处着一屋子人,那这些话岂不人人皆知……
“无一,你与女王尚未成亲,此举确实不妥。若女王反悔怎么办?”齐羽也出言劝道。
“就是就是,娶谁不行娶这个妖妇,给小爷我找多少事……”
南心觅不言,拿笔扔下头装作认真做事的老头道:“去!太极殿拿玉碟,如此一说本君还忘了,当初叔公给你定的妾室名分”
老头战战兢兢磕头,田音亦是一头雾水,紧张的不行,生怕他弄得不可收拾,“不用了不用了,你就当我是个暖床小丫鬟我也愿意……”
南心觅黑脸瞪她,“今日抬为正室,与白雀平起平坐。记好了,迎娶白雀的礼,不可越过音儿!”
老头两股战战,半天起不来,安歌道:“我去吧!若是少君的心意,安歌便全力支持。恭祝少君与夫人恩爱白头,终生不疑不弃”
安歌走后厅里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南心觅抿唇,面上茫茫然,田音立时从他怀里下来,好一个安歌,以退为进,终生不疑不弃……
在他们身上这是最不可能的,不怪他会怅然若失了。镜花水月的恩爱能维持到什么时候还是未知数,为此要他冒着得罪白雀的风险,确实不值得。
“血灵珠我收下了,其他的真的不用了”适时安歌已返还,东极大殿离岱屿殿尚有段距离,回来的这样快,也正好。手上的那份玉蝶还未送到南心觅手中,田音便一把夺过,撕得粉碎。
厅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忽地穆霜儿的扇子,刷的飞出来,“小妖精蹬鼻子上脸了还!”
田音稍稍诧异,到底经历多了,内心再波涛汹涌,她眼也没眨一下的站在原地,甚至腰板还挺的更直了。
“霜儿,不可!”
“穆霜儿你来真的!我靠,小爷敬你是条汉子!”
铁扇自然没落到她身上,隔的还远呢就被南心觅挡下并扔出去好远,厅内桌椅书架毁了不少。齐羽就装模作样喊了喊口号,南心觅道:“是不是平日本君太纵容你们了?当我是死的吗?”
他是真动怒了,除了幕霜儿,均跪下请罪。
“霜儿,这么长时日,我自问与你并无过节,同为女子,反而多了些亲近,你为何恨我?”田音越过南心觅问道。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看一个人不顺眼还要理由吗?呵!”
她的声音略有些哽咽,事已至此她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搏一搏。“无一,一朝情动万劫不复,霜儿今日为了你,不得不除她!”
根根手指指尖亮出金线,随意动一动便朝田音飞过来,不小心沾染了几个书生,都是瞬间毙命,尸身化作一股烟,连渣也不剩。霸道致厮,田音有了惧意,不自觉的便往后退,南心觅抱住她,道“幕霜儿自今日起镇守塔洞,无召不出,安染补护法之缺”
这些话变成金光灿灿的文字,又变成一只振翅高飞的蝴蝶,瞬间飞走了。南心觅抬手一掌,她的金线如同遇到高温熔化,穆霜儿一口血喷出来,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终是落了眼泪下来:“飞蝶令下,非死不改,哈哈哈……”
笑声狂傲的且凄凉,言风似是不忍求情道:“饶了霜儿这一回吧,往日她便是这种性子,田夫人也是知道,也没计较过,下金蝶令对她……太残忍了!”
金蝶令鲜少有人扛得住,言风想起仍是一颤,少年之时他自诩了得,在归墟堡不服管教,被归墟君下过此令,至今记忆深刻,直至南心觅到来才得到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