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作者:了心尘 | 分类:古言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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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迷惑大赏
站在门口吸引了一屋子女眷的目光。
“看我看的这么入神?爱上我了?”
云舒哂他一眼,“我怕我这小地方兜不住你四溢的帅气,伤了我阖府女眷”
“那是极有可能,不过,还好你就快嫁给我了,我便不来了,你也算救了她们”
他笑的真切,顺手拿起盘中的糕点便吃,闭目仰在塌上,将手中的糕点吃了个干净。
“没吃上饭?”事越多他越忙,还要赶婚期,云舒这头是忙一个人的事,他的宫里可是要添五个人。
“有没有剩饭,我对付两口”
心头忽然有些酸,谁不想做永远的少年郎,少不经事的背后是有人扛下所有忧愁。他渐渐也成了别人可以依靠的臂膀,那个蹲在父亲墓前默默流泪的少年便不复存在了。
“若累了,便在这里歇一歇吧,饭管饱!”
他嗯了一声,拉着云舒伸过去的手,没了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饭菜端上来,二话不说拿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皇室贵族如何,至尊至贵如何,同样一日三餐少不得一顿,四季饱暖不可少,与烁和城中最平凡的人一样。
“舒妹,委屈你再住半旬了,这次大婚纪、邢二国都派有使臣来观礼,我便没有空再来看你了!还有……”歪头想了半晌才道:“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罢,总之往后便是一家人了!”
云舒听得云里雾里,怎么感觉他不像单纯来讨顿饭吃,又感觉像是特意来吃饭的呢!
这感觉真是奇怪。
大婚越是临近,云舒越是不安的很,同时也怕银蚀会再出现,夜里睡不安稳,白天常常打瞌睡,肚子里的愈发活泼。就连竟缘也时常都在走神,常常要喊很多次才能听见,云舒叹气:明明是她要嫁人,怎么竟缘更像新娘子。
大婚前一夜,阮宛宛和云乐一起陪云舒,云乐道:“我们家这次一定会恢复往日的荣光的,二表姐也同姐姐一起嫁给太子,母亲说这便是极好,二表姐足智多谋定能帮衬姐姐许多!”
不说还忘记了,便同她们说起来此前的事情,云乐取笑她道:“姐姐果然糊涂,自您回归云氏起,司家舅舅便不让二表姐出门了,常常来我家的是三表姐!”
云舒愕然……
“你先捋一下确定没认错人?”阮宛宛也质疑。
“碧色衣衫,嫩得能掐出水来!没错啊!不是,那司二因为要嫁楚幕才和我走得近,那司三为什么要乔装成她来见我?图什么呀?”
意思云舒还是挺明白了,只是想不明白理由罢了,她承认自己不是好相处的类型。她与这对姐妹花根本没有交集,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必要吧?!
“司家这对姐妹花,长的很像,但性格和处事却是迥然不同。姐姐如之,计谋无双,磊落端庄;妹妹柔之,腹黑又诡计多端,表面上人畜无害”说着还刻意爬到云舒耳边,声音极小的说道:“她会暗杀术!手中有极细的绵针,杀人于无形,我亲眼见过!”
云舒震惊,云乐拉开两人,不满的嘟嘴:“喂!三个人啊!你们干嘛忽然说悄悄话不让我听!”
“哎呀,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不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阮宛宛抱着云舒的肩膀,学那街上的小痞子口气,果然唬得云乐不敢探究,小脸涨得粉嘟嘟。正正经经在榻边坐了一会儿,回头望了一眼她们两个人,害羞的一溜烟跑了。
阮宛宛哈哈大笑,“诶,这世家小姐里,就你这个妹妹可爱!实诚……胆小……怂……”
一个贵族少女竟然会暗杀术,自降身份不说,若事情泄露,整个南楚谁家敢娶司氏女?司氏父子恐怕也是对此毫不知情。
“你的意思是,那日鬼鬼祟祟同竟缘说话的,极有可能不是司如之,而是妹妹司柔之?”
阮宛宛点点头,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模样。
云舒可真是头疼,这就更疑惑了,她与司如之的交集来自楚慕,与司柔之更是几年说不上一句话,她到底图什么?
简直是一副巨大的迷惑大赏。
一夜没睡好,月份大了以后本就眠浅,心里想着事就更睡不着,早早起来开始梳妆,院内格外纷杂。嫂嫂云柳氏同母亲云司氏忙前忙后的跑,来来往往帮忙的,贺礼的,吟荷居小小院落塞的人满为患。
看着忙碌的光景,颇有些感触,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喜气的日子,因为可以暂别继人课业,休息一日。母亲云司氏带着妹妹,父亲云幽带着云舒,云幽同同僚谈话,云舒便偷溜着满院子跑,穿梭在人群中。男孩子门投壶,女孩子围着新妇的院子,云舒便最爱同阮宛宛一同守着新娘子的闺房,畅想未来的夫婿,你打趣我打趣你,最后打打闹闹笑作一团。此时宛宛和云乐在云舒的梳妆台前,云乐闹腾又充满期望,眼里都是小星星,摸这摸那十分开心;阮宛宛则是试着各种首饰,囫囵回想两人在一起的大半时光,误解了她许多,一时泪光点点:
“宛宛……”
“干嘛?!”果不其然十分嫌弃的样子,往后缩着身子道:“是不是快当娘的人都这么感情充沛,无处发泄,想哭就哭?”
云舒狠狠瞪她一眼:“你才无处发泄呢?”
一句话就成功的劝退了她感伤的情绪,阮宛宛果然是顽石,浪费她的眼泪。
心里发誓再不对着你这座石头抒发伟大的姐妹情!
楚慕进来的时候锣鼓声尤其响,震得人耳朵一直哄哄的,云舒搭上盖头拜别父母双亲,一片喝彩中上了撵车。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不喜欢这么喧闹的环境,踢她踢的厉害,云舒轻抚肚子安抚他,立刻便安静不少。此时此刻云舒察觉的幸福倒不是楚幕和这场婚礼,而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责任,都让她觉得特别踏实、窝心,唯一实实在在握在手里属于我的东西,便是这孩子了!